盧宛青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能吃了?莫非自己修煉急需大量的能量,所以間接地對食物的需求也多了起來?她嘆口氣,享受美食固然不錯,但是自己現在連填飽肚子都難,飯量大了未必是件好事啊。
唔,倘若每次任務都能管飯管飽,那就好了。其實她這樣的擔心純粹多餘,接下來完成任務的幾天,都是管吃管住的,身體在修煉和充足能量的補充下,可以說的上是一天一個樣。
且說吃過飯,衆人稍事休息,待得入夜便直接奔後面小道到達城牆下面,直接翻越城牆出城,往東南方向而去。
盧宛青看着十幾米高的城牆傻眼了,自己怎麼上去呵?見一個個人影從身邊縱身掠過,盧宛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衛靜輕嗤一聲:“連輕功都不會,還想當獵人,自不量力……”
衛嵐有些奇怪,“莫非你是真的不會輕功?”
他昨天見對方站在殿外猶豫不敢躍過石墩便有些懷疑,現在看來對方真的是一個菜鳥,“你回去把任務退掉,不要去了,去了也沒用。”說罷也縱身一跳,越牆而去。
宛青臉色漲紅,幸好夜色掩蓋,而且也沒有誰會去在意她。宛青不是那麼容易說放棄的主,自己身上的銀錢花光了,首飾最多隻能典當一二兩銀子,沒有錢莫說去尋找修真機緣,更不用等盧宛瑩來殺自己,就是餓也要餓死。正想着找根繩子爬上去,衛風走到她身邊,“原來你在這呢,不是說好一起過去的嗎?”說着便攬着宛青的腰,身形一縱,在牆上借力兩下,便躍上了牆頭,而後,縱身一跳,帶着宛青翩然落地。
盧宛青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這簡直就比坐過山車還刺激啊。落在地上好久纔回過神來,見自己竟然雙手雙腳如同樹袋熊一樣纏在對方身上。頓時大窘,完全是本能地鬆開手腳,整個人便自由落體,屁股差點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衛風伸手輕輕一帶,將她穩穩地扶住,“呵,他們已經到前面去了,我們走吧。”
盧宛青驚回,感激對方的體貼,好感度再次提升。旋即,一個疑問升起來,既然對方身手這麼了得,怎麼會被自己制住了?
“那個……那個……”盧宛青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開口。
“呵,你是說前天晚上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呢,其實以前我經常到那裡去偷閒的,沒想到進去的時候裡面有人……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了……”衛風淡淡說道。
“這麼說你也不是爲了追捕採花大盜的?”
“他吶,還用不着我出手。”這句話有些輕蔑有些自負,但是盧宛青一點不覺得對方張狂,甚至無形中一種威嚴魄力顯露出來,讓她有片刻恍惚。
“我……對不……”她話還沒有說完,衛風猛地頓住,手倏地覆上她的嘴,說道:“不要說出來,說出來了,你就不欠我什麼了……”
“欠你?”盧宛青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久久地咀嚼衛風這個名字,發現在“原文”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他是情節之外的。至少不會和盧宛瑩有任何交集的,因爲在書中出現的男人要麼是盧宛瑩的裙下之臣要麼就是炮灰。想到這裡,盧宛青心中的戒心稍微放鬆一點。
衛風輕笑一聲,露出潔白的牙齒,“呵,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栽在你的手裡呢,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就是要你欠我纔好。”
“爲什麼?”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自己差點將他誤殺了,現在沒有想報仇不說還幫助自己。莫非自己時來運轉,也遇到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主?盧宛青對自己齷蹉的想法鄙夷不已,“哎,還是先擺脫掉自己炮灰女配的命運再說吧……”
衛風沒有回答她,他難道說是因爲自己看人一向很準麼?
剛纔摟都摟過了,這次衛風直接牽着盧宛青的手便朝前面跑去。一股溫熱感覺從手上傳來,盧宛青覺得格外的暖和。
飛崖走壁她現在是不行,但是在地上跑路她的速度勉強跟的上衆人。這樣急行軍了將近三個小時,就在盧宛青感覺有些吃不消的時候,他們來到一座大宅子面前。
衛嵐見到兩人小聲對衛風說道:“莫非你真要把這個累贅帶在身邊?”
衛風說:“這次我們來了四個中級獵人,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獵殺者?”
“哼,那隨便你,可不要把她和我分在一個組就行了。”衛嵐輕嗤一聲,說着還輕蔑地瞟了宛青一眼。盧宛青心中的確不好受,自己是很弱,可是卻不容這樣置喙。盧宛青心中已經將他劃到“陌生人”行列,就算是衛風將自己劃到和他一個隊伍,她也不會好過。
衛風像是感應到盧宛青的不安,看向對方。宛青神情冰冷而淡漠,就像剛纔衛嵐說的話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樣,他沒有放開對方的手,緊了緊,輕聲道:“到時候和我一組。”
宛青嘴角輕揚,感激地點點頭。
片刻,門開了,從裡面迎出一個穿着深藍色鱔絲長褂的老者,對領頭的衛嵐說:“老爺已經在書房等你們了,請進。”
衆人魚貫而入。
在管家的帶領下,在院子裡九拐十八彎,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纔到目的地。盧宛青儘管很努力地記下走的路線,但是隻記了一個大概。
……
護院,就是爲了保護這個玩意?
盧宛青看着屋子中央石臺上面的一張羊皮卷,心道,被主人家這麼看重的東西,莫非是藏寶圖?這橋段在小說裡面見多了。可是藏寶圖爲什麼要這樣大張旗鼓地拿出來?
張員外將一張字條遞給衛風,上面只寫着幾個字“十五日前,必取金剛訣。”
衛風說:“這字跡正是獵殺者的。”
衛靜身着勁裝,儼然一個俠女風範,憤憤說道:“這獵殺者真是太囂張了,竟然公然與我們獵人叫板,這次定要他有來無回。”
衆人商討一會,張員外將府裡的情況以及接下來的食宿安排等等交代了一番,便離去了。
衛風沉默片刻,說:“很顯然這獵殺者是專門針對我們來的,要是這次標的又丟掉的話,再次各位都不用當獵人了。現在我安排一下人員分配……”
十人分作兩組,宛青果真和衛風一組。衛風的話剛一落下,衆人就議論起來,很顯然,這次他把衆人之間的關係全部打亂了。以前經常的搭檔被分開,與另外不怎麼相熟的人組合在一起。這本來就是兵家大忌,而衛風在這樣的高壓下竟然這樣安排了,讓衆人疑惑不已。
衛風沒有多作解釋。從子夜開始,便輪流職守。宛青一組守頭輪,衛風念在宛青第一次執行任務,沒有經驗,便安排和自己一起,隱入書房中,另外三人分佈書房及小院。
根據他們的經驗,下戰的人給了時間界限的話,一般都會在最末來。所以,今天是第一天晚上,相對比較安全的。
宛青精神高度緊張,目不轉睛地看着石室中高臺上羊皮紙。
衛風神情輕鬆,讓她放鬆一點。宛青歉然笑笑。
一個時辰過去,剛纔高漲的情緒已經熄滅的差不多。衛風說:“其實護衛說起來是任務中最簡單的,但是在執行中卻很難,敵暗我明,你不知道敵人會在什麼時候給予我們沉重一擊。所以,我們隨時需要提高警惕,但是卻又不能讓自己太過緊張而陷入到疲憊狀態。”
宛青靜靜聽着,這些都是經驗之談,很重要。她一直很奇怪,爲什麼衛風會對她這麼好。莫非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
宛青說:“對了,你的那把刀……”
衛風說:“呵,我那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送給你做信物的。我自己有武器。”
宛青松了一口氣,心裡更加歉疚,她現在連根針都沒有,拿什麼當武器?所以,她很捨不得把刀還給對方,但是收下的話貌似又不妥。對方這樣說倒是給了她一個臺階。她心裡暗道,等以後有錢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置備一套防身武器。至於這個人情麼,現在看來是欠下了。
宛青說:“對了,那個羊皮紙上面寫的究竟是什麼啊?”
衛風愣了一下,“那是一套上乘的煉體功法,雖然不是什麼絕世神功,但是卻可以從內到外地鍛鍊人的臟腑筋骨肌肉……”
宛青下意識吸口氣,這,這簡直就是瞌睡遇到枕頭啊,自己身體弱的很,正愁找不到鍛鍊身體的功法,這就送上門了。她連忙問道:“對了,就那麼一張羊皮紙,誰知道上面寫的東西是真是假啊?”
衛風偏頭看向盧宛青,後者下意識退後一點,“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衛風看了她一會纔回過身,淡淡吐了兩個字:“沒有,”他負手而立,神情冷峻,語氣冰冷:“我念在你是頭次做任務的份上,好多規矩都不懂,纔沒有讓你巡院,如果你真有別的心思的話,風某決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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