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煙從夢裡醒來時……
哦, 不對,應該是姜葉,她從夢裡醒來時, 頭疼痛得不行, 全身無力。
入眼的先是雪白的一片, 她眯着眼細細一看, 才發現原來是天花板, 天花板上那個方格的白燈,她沒什麼印象,不像是她喜歡的。
思緒這麼一停頓, 她才猛地發覺自己回到了現代。
她剛想做起來大呼一聲,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體沒有知覺, 唯有她的眼睛能四處轉動。
她左瞧瞧, 右看看, 才發現這裡是家醫院。
她怎麼會到這裡?她細細回憶,記憶裡的車禍讓她怎麼也忘不了。
是了, 她喝醉了酒,又強行開了車,結果導致了車禍,而後自己穿越到了一本書中。
她這般想到,可看着眼前的景象, 她又覺得記憶裡的那個古代一定是自己在做夢, 這裡沒有那個噁心的姜裳, 也沒有那個思想古板的姜父。
只是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爲何身邊沒有一個人。
哦, 差點忘了,前些年老爸得了老年癡呆症, 她把他送進社區的一個養老院了。
這下本來就是單親家庭的她可以說是孤身一人了。
“叩叩”
有人在敲門,她拿不準外面的人是誰。如果是護士,應該不會敲門吧。
她張了張嘴,半天才吐出個進字。
進來的人,穿了一身交通警察的衣服,身材婀娜,手上拿了個本子,只是臉色很冷,起初離得遠,姜葉瞧不清楚,後來離近了,整個人都驚恐起來,臉色也變了。
她想要掙扎着起身,卻做不到。
“姜裳!!你居然跟我到了現代!”
那交通警察身形一停,“噫,你怎麼知道我叫姜桑。”她從褲包裡掏出了支筆,“你好,我姓姜,名桑,桑葉的桑,這次是特地來詢問,關於你醉酒駕車逆行的事情的。”
“不!!我不想見到你!!你就是來害我!”姜葉情緒激動,只是全身使不上勁。
姜桑看了眼她,見她並不配合,也就不再多話,將筆一收,帥氣轉身出門。
門開時正好與門外的人不期而遇。
她冷哼一聲,從對方身旁走過。
“你怎麼了?”那人拉着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姜桑氣得伸腿往他小腿上一踢。“可以啊,賀懷啓,你還真當自己是啓明星,緝毒這種大事都不告訴我,自己中刀進院被我看見了,才知道賠小心啊。”
那人低頭笑了笑,又說了幾句服軟的話,逗得姜桑發笑。
此時病房的門還沒有關,他二人說的話全入了姜葉的耳中,她只覺害怕萬分,她竟然分不清自己現在是在現實,還是在另一本書裡。
“你的這個案子怎麼回事?”
賀懷啓小聲問道。
風卻將他二人的話送到了姜葉的耳邊。
“唉,她醉酒駕駛,逆行,導致對面駛來的車裡一家三口全沒了,真是讓人心疼。”
“那她呢。”
“她啊,算全身癱瘓吧,這不她心情不好,不要我給她做筆錄,我正準備回局裡換個人來。”
“是你心情不好,還是別人心情不好?”
賀懷啓伸手將病房的門關上,牽着姜桑往醫院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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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面對一片雪白的姜葉。
她腦子裡似嗡嗡作響,姜桑最後一句話在她腦海裡響成了驚雷。
全身癱瘓?怎麼可能。
自己只是喝了點小酒開車,怎麼可能。
她卻沒意識到,自己逆行導致了他人的死亡。
“不,這不是真的,我其實在做夢,我閉眼就會醒了。”
但……她怎麼也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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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溪敏的自白:
楚國和夏國的這場戰役,打得太長了。
我也沒想到會如此艱難,許吝這人上輩子並不出衆,這輩子卻當了攝政王,與我們死鬥,其實也無妨,反正現在並不是只剩我一人。
沿生也回來了,不,他現在不叫宇沿生,他叫賈宇辭。
是了,真正的宇沿生變成了平庸的人,而本該平庸的賈宇辭卻出彩萬分。
若是當年燈會,我與他在小船上,能面對面多聊幾句,也許早就會發覺他其實早就回來了。
上輩子的賈宇辭沒有權勢,早早的就去世了,而我愛着的他這輩子本是該無人幫助,可沒人料到,我會反了楚國,與夏國同行。
這些都已是過往雲煙了。
此刻,我與他尚在一起,便是極好的。
可惜了賈公主,似乎與許吝只能是一場笑話,沒有結尾了。
當時的我,這般想到,卻沒想到許吝竟真的是奇才,竟讓楚國與夏國僵持不下。
常年征戰,夏國百姓與夏皇卻都乏了,既然攻不下去,涼國又已起來了,索性修好吧,又成三國鼎立。
這次,大臣們又提到了和親。
我不願楚國的五公主嫁過來,她該有更好的生活,便與賈宇辭說了,賈宇辭也知自家妹子的性子。
索性懇求夏皇將賈韞辛嫁到楚國,嫁與許吝,反正許吝已是攝政王,雙方和親,總不能將老姑娘嫁給年紀尚輕的皇上吧。
原來,因果循環,並不是我說如何,我待如何就可以的。
只是關於死去的宇沿邢,卻已成了楚國對夏國的怨恨,現在楚國皇帝不夠強大,不會說些什麼,可待以後……賈韞辛又該以什麼自保?
浮生一場夢,何人知明日?
罷了,起風了,宇辭喚我進屋添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