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與妖孽爲友
仙見煩臉上帶着點顧慮,似乎茗兒臉上的傷並不確定能否完全治好一樣。
“她的臉,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若是要完全治癒,一年半載的時間還是要的。”仙見煩走過來,對着文希說道,“王妃,要治好她,確實有點難,太醫院的太醫都是男的,沒有一個女的可以照料她,若是有個懂醫術的宮女照料她的話,或許好的快一些。”
“我懂醫術,只是我所懂的跟你們這些醫術有點不同。”文希笑笑道。
她大學學的是臨牀醫學,跟古代的中醫自然有很大的區別。關於動手術的事情,因爲沒有現代的先進技術,她不敢貿然動手術。
鶴凌軒一聽她所說的話,趕忙看向她,臉上的表情很冷淡,卻對她充滿好奇心。
仙見煩見她那說話的表情,也覺得驚奇。聽聞她是南宮丞相的女兒,卻從來沒聽南宮丞相提起過她女兒是學醫的,真是怪了。
“南宮二小姐學過醫術?”仙見煩問道。
文希一聽,原來這個仙見煩知道她的身份啊,可是不是說南宮丞相對外宣稱只有一個女兒嗎?怎麼那麼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看着文希的表情,仙見煩趕忙解釋道:
“今日上早朝,南宮丞相和鶴王爺上表說明了此事,在下也是剛知道不久。”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鶴凌軒則在一邊冷眼旁觀,想到剛纔文希說的要留下來照顧那個丫鬟,便板着一張臉,道:
“王妃好像忘記了答應本王的事情了?”
鶴凌軒始終還是忍不住要走到她身邊,特意提醒她一下。
是啊,她答應過要陪他演好戲的,若是一直呆在宮裡,也查不出什麼兇手了。
真是可惜了,要放棄跟那妖媚神醫的交流了,不然的話也可以多學點醫術,以後開醫館,發家致富。
文希想到這裡,便轉口道:
“不過,王爺一直不捨得我離開鶴府,要不這樣,神醫,你到鶴府來幫助茗兒治療,我在旁邊協助。”
鶴凌軒一聽到這個,臉上馬上黑了,眼神裡帶着點殺氣:這個笨女人,嫌府內的奸細不夠多嗎?還招惹進來?
這個笨女人真的傻透了,好想掐死她!
“哈哈,”仙見煩笑了,還是那副妖媚的臉相,道,“在下公務繁忙,恐會照料不周,既然南宮二小姐出此下策,在下也定當竭盡全力。”
文希頷首,鶴凌軒聽了這話也該鬆了口氣,若是他一直留在府內,肯定會得到很多的情報,這個殺不死的面首,說不定會讓他的所有秘密暴露到皇上那裡去。
麻不麻煩啊,把茗兒擡來擡去的,真是笨極了。
不過,經過幾周的治療,茗兒臉上的傷都結痂了,看起來是比較難看,不過還是繼續治療中,會有所好轉的。
鶴凌軒這些日子一直陰沉着臉,他心中不知爲何對文希有種莫名地生氣,看見她與那該死的面首在一起,總是心中很不舒服。
“南宮二小姐,在下聽聞你的姐姐生得貌美如花,卻未出閣,是爲何故?”走廊上,有個柔美卻又好聽的男人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是仙見煩了。
文希尷尬地笑了笑,反問道:
“莫非見煩神醫看上本王妃的姐姐了?”
“哈哈哈,”仙見煩見她問得那麼直接,笑道,“那倒不是,而是想要知道這傳言中的貌美女子到底是怎樣的?王妃的容貌已經是很好了,那這姐姐肯定不用說了,在下只是好奇。在下一直對人的容貌頗有興趣,正在研究當中。”
跟仙見煩走在走廊上,感覺到高度了,每次說話都得擡着頭對他說,這姿勢真是累人啊。
仙見煩看樣子也該有一米九吧,而南宮傲之的身軀頂多也就一米六五的樣子,哪能比得上他的高度?
“這樣啊,見煩神醫若是研究出了什麼結果,也跟本王妃討論討論。”文希總是保持着一種笑容對他說話,道。
“在下一定會的。”仙見煩笑道,“南宮二小姐,以後便是見煩的好朋友了,不必那麼客氣,直呼見煩名字就好,把‘神醫’二字去掉吧。”
“好的,那見煩也直呼本王妃的名字吧,我的名字叫……”文希很想說出自己的真實本名,卻被一個聲音給擋住了。
“她叫南宮傲之。”這是?在鶴府的人都知道,這個是鶴凌軒的聲音。
文希轉眼看到他正一瘸一拐地往這邊走來,便笑了笑對仙見煩,道:
“以後就叫我傲之吧。”
是啊,若是把本名說出來了,那豈不是露餡了?
幸好鶴凌軒來得夠及時,文希在心裡慶幸着。
“王妃,本王找你有點事。”鶴凌軒說完,臉上掛着一絲的怒意。
文希只好對着仙見煩,道:
“見煩,知道你公務繁忙,就不打擾你了。要不要我叫個馬車伕把你送回宮裡去?”
“不勞煩王妃了,”仙見煩本想直呼她的名字,可是見到鶴凌軒臉上的殺氣,便笑笑,用尊稱,道,“王妃若是有空也可以到宮裡來找在下,在下告辭了。”
仙見煩與文希道別之後,鶴凌軒則是一臉的怒氣。
這瘸腿的,動不動就擺臉色,只不過是交個朋友吧,用得着那麼生氣嗎?對啊,本王妃交朋友跟他啥關係啊?他本就不在乎這些,何必這樣?文希心裡想道。
“王爺,找臣妾有何事嗎?”文希跟在他後面,直接問道。
生活在這壓抑的鶴王府,她得有心態啊,有個樂觀的心態,不然得悶死去!
“本王已經找到了女大夫了,往後,茗兒送進宮裡去,由她和神醫照料,就不用麻煩你了。”鶴凌軒一臉的陰沉,說道。
“可是……”文希很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鶴凌軒打斷。
“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些事情,應該要做得本分一點。女子該遵守三從四德,你如此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把本王的顏面置於何地?”鶴凌軒開始數落她的不是,很生氣的說道。
文希看着他臉上的怒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頓了一會兒,才道:
“只是個普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