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受傷
季家的人都流傳下來,都長得很英俊瀟灑,當初看到花不缺的時候,季燁華也有曾經那麼一瞬間對他很驚訝,他簡直是父王年輕時候的翻版。季燁華討厭花不缺的樣子,硬是要人給他整了一下容,把他的樣貌給改變了。
文希聽了這話,覺得很驚訝,這容貌改變得如此像鶴凌軒的,那這個神醫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整容醫生嗎?
“是哪位神醫幫他做的手術?那麼神奇?”文希覺得驚訝,這人肯定是鶴凌軒身邊的人,或者是認識他的人,不然他爲何會把這花不缺整成鶴凌軒的模樣?
“不是,南宮小姐,是有位神醫給了花樓主一張人皮面具而已,樓主才以此出入夢比國的。”丫鬟趕忙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麼說,這花不缺是用着鶴凌軒的面具,而成了現在的花樓主咯?等等,人皮面具,還是鶴凌軒的人皮面具?那鶴凌軒呢?文希頓時感覺心裡不是很舒服,有點爲他擔心,爲鶴凌軒擔心。他應該會沒事的,不希望他的臉被人割下來做了人皮面具了。這個想法很可怕,文希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提醒自己,在心底安慰自己他不可能死!
文希想着,居然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此刻真的好擔心他的安危,好擔心鶴凌軒的安危啊!丫鬟見這南宮小姐的臉色有點不對,便小心翼翼地從後面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背,細聲細語地道:
“南宮小姐。我們走吧,這裡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萬一樓主回來,會被罰的。奴婢還小,還沒嫁出去呢。不想死得太早。”
那小丫頭怯懦地說話,讓文希回到了現實中,整了整自己的形態,料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大方地道:
“走吧,我還沒逛夠。對了,我想問問,你們樓主的保鏢是住哪裡的?”
問這個,主要就是想去找找陌上花了,可惜這丫頭卻一問三不知。她還回過頭來問文希保鏢是什麼東西。文希只好不指望她了。徑自地往前走。
這些日子,自從瞭解了一下花不缺之後,過得也真夠無聊的。在這個古代迂腐的社會。沒有現代技術的發達,女子很多都被關在家裡,一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不無聊纔怪!文希纔不做這樣的事情!
這幾日,在花府待着本想找出陌上花的蹤跡的,卻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要是這樣下去,她的車根本不用去找了,可能零件也會被露珠侍候得生鏽。速度也會慢下來,那回去的指望就小了。
文希躺在牀上,抓着被子發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張治啊張治,你到底在哪裡啊?你再不出現,姐姐我就自己一個人去了,找到車我自己先回去,不等你了!
文希正在心底納悶呢,突然之間,有一個人居然掀開了她的被子,她被嚇了一跳,看清楚來人之後,才把那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只見來人很勞累的樣子,看見旁邊的桌子就坐了下來,還爲自己斟茶倒水了。
文希見了他,白了一眼他,道: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惑靈國了嗎?剛纔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是誰呢?”
“傲之,我不得不告訴你,哎,你家相公被處死了。”那日坐下來,口渴的樣子,說了那麼一句話,就喝了好幾杯茶。
文希一聽,拿着被子的手居然在不停地顫抖。不可能!鶴凌軒是個很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死?這個君莫寒肯定又在玩什麼鬼把戲!
“別騙我了,君莫寒,鶴凌軒那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被處死?你聽錯了吧?”文希不相信他的話,不以爲意地說道。
其實,她也不能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就是要不斷地扭轉意識,鶴凌軒一定沒死!她就是想這樣!
“是真的,我趕到惑靈國的時候,有人在惑靈國的刑場上處斬了鶴府所有活着的人,我雖然沒看到鶴凌軒死的狀況,但是聽了他們說,鶴府犯的錯是死罪,是結黨營私,企圖篡位的罪名!是滿門抄斬的罪行!現在,惑靈國上上下下都在說這件事。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後來我去看了鶴凌軒的墳墓,我才相信的。”君莫寒趕緊把那去惑靈國聽到的情況都告訴了文希,文希居然抓着被子哭得稀里嘩啦的。
話說,她什麼時候跟鶴凌軒有了那麼深厚的感情?他死了,跟她也無關了,畢竟人家都把她給休了。她哭個啥勁。女人啊,真是捉摸不透。
被子都被她哭溼了,君莫寒見她的哭相,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道:
“傲之,行了吧?你都哭了那麼久了,人死不能復生,你想開點。哎,他死了,就不好玩了,害得我畫了那麼漂亮的畫,沒人欣賞,真是可惜。”
君莫寒其實吧,就是想轉移文希的注意力,硬是把手中的畫給攤開了,裡面畫的就是那日晚上的情景。花不缺不肯放開她的手,她被拽着的情形,只是這畫面,君莫寒添油加醋了,她把文希的衣服畫得太露了,居然把她畫得露出了大半的香肩。這個下流胚子,就會拿這種假畫戲弄人!
文希終於沒有哭泣了,她放下被子,要去搶那幅畫,卻不想怎麼也搶不到。剛好有人前來敲門,文希只好去開門,不料是花不缺。
此時君莫寒早就利用縮骨功一溜煙跑了,只留下桌面上的那幅畫。花不缺一進門就看到這幅畫,文希看了趕忙上前擋住。這個該死的君莫寒,又想玩什麼!他純心是戲弄她這個死了丈夫的可憐女子!這生活可真悲催!
“讓開,本樓主想看看這畫裡畫得是什麼。”花不缺見她擋在前面,嘴角帶着以往的那抹邪笑,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幅三流畫卷而已,花樓主還是先出去一下,讓我收拾一下這亂七八糟的桌子再進來。”文希笑嘻嘻地對着花不缺說道,因爲不夠他高,只好擡頭踮着腳阻擋他的視線。
這古代人,按理說,是營養不良,不該長那麼高的,害得她踮腳踮得那麼累。這花不缺小時候吃了什麼,發育那麼好。
“讓開!”花不缺此時可不是那麼溫柔地笑笑了,而是提高了嗓音了。
嚇得文希本來把腳踮得好好的,突然間被這麼一嚇,她都把腳給扭傷了。花不缺走過去,看着那幅畫。
“我發誓,這畫不是我畫的。我可沒有那麼高超的技術可以用毛筆畫得那麼像,我雖然之前畫畫蠻好的,可是我都是用鉛筆畫的。呵呵。”文希一把捂着自己扭傷的腳,一邊對着花不缺那長滿黑線的漂亮臉蛋解釋道。
“那晚,你就這樣?”花不缺看了看畫中的女子,問文希,道。
“當然不是,本小姐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所以我纔不會做什麼傻事,怎麼會這樣呢?關鍵是花樓主實在是太熱情,可能把我誤以爲是服侍你的那個公子了吧,一直拽着我的手不放,我也只能那樣跟着坐在你的牀邊了。還要解釋一下的就是,這個畫家有點神經質,大概是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他爲了瞭解一下女子的身體,所以才這麼畫的。花樓主別見怪啊,呵呵。”文希心底冒着怒氣,可是臉上只能保持着笑容。
這個君莫寒,下一次見到他,非得剁了他不可!讓他當太監去!這個混蛋,害得她那麼尷尬!她文希什麼時候做過那麼尷尬的事情,平生第一次就是君莫寒搞的鬼!
“這畫畫得蠻好,很像。”花不缺說着,居然收了起來,轉移話題,道,“最近在本樓主的府邸過得可好?”
“好,好啊,好極了,有吃有喝有睡,好極了。”文希強裝笑臉,道。
“腳怎麼了?”花不缺居然會關心人了,真是有點奇特了。
“剛纔不小心扭傷了。有點痛,若是花樓主有什麼藥酒之類的話,希望可以借來用用。”再怎麼說,她也曾經學過醫術,這點小傷小痛她還是會治療的,只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需要藉助點外在的物品而已。
花不缺居然一把把她拉到椅子的旁邊,對着她說道:
“先坐下。”
這個同性戀不會是要幫她揉腳吧?美男揉腳的事情想想就好了,回過頭來還是發現自己想太多了。
文希坐下了,一開始還緊張來着,只是見花不缺喚了個丫鬟過來,吩咐她去叫大夫。文希這時才感覺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過了好一會兒,有個大夫進來了,看了看花不缺,花不缺示意,他纔過來看文希的腳傷。
花不缺就是花不缺,果然身邊的男桃花不缺,女桃花也不缺。這大夫長得也忒細皮嫩肉了吧?怎麼這大夫長得比她還好看?真是好妒忌,妒忌得有點自卑了。
文希的思緒一直在看着眼前這個貌美的偏偏少年大夫,直到那大夫對着花不缺說了句話,文希才緩過神來。
“花樓主,在下已經爲小姐診斷過了,她的腿只是扭傷了而已,塗點鐵打損傷藥,過幾日便沒事了,無需開藥方。”說着,那少年大夫便拿出一瓶藥塞給花不缺,道,“一日塗三次,每次半個時辰,三日後便可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