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1400時,近衛第一“紅旗”機械化步兵師師部。
兩名准將被參謀領進了師部堡壘。
王忠看到兩個人還挺淡定,因爲他俯瞰視角已經看到兩個旅開過來了。
但是他必須演一下,於是瞪大眼睛:“怎麼來了兩個准將?不是隻有一個炮兵旅嗎?”
“炮兵旅是我。”先進門的准將立正敬禮,“第33炮兵旅旅長多尼科夫!聽候將軍調遣!”
王忠回了個禮,看向剩下那位:“那您又是什麼旅的旅長呢?”
“到!”瓦西里站起來,背起無線電,“我已經充好電了,普洛森電池,靠譜的。我跟近衛火箭炮旅走。”
伊萬諾夫眼眶都溼潤了,見過生死的軍人一看王忠的表情就全都懂了。
王忠:“開始炮火準備,把敵人的瓶瓶罐罐都砸碎!”
王忠:“啥?”
畢竟他在戰爭雷霆裡,戰績最好的車就是四號F2,不過那是權重變動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估計打不出來了。
王忠摸了摸腰間的飯盒,他有種錯覺,覺得飯盒裡的故土在發熱。
他想了想,說:“我去聽聽怎麼個猛烈法。”
每一輛坦克上都搭載了一個班的步兵——這就是安特人獨特的戰法了。
毛奇大將:“但他們有防空炮營,裡面有88炮,按照加洛林戰役之後的經驗總結,當一支部隊停留在一個地方超過一天,就應該給88炮構築掩體,做好開火準備。
進了無線電車後,他大聲喊:“呼叫裝22師!”
“如果安特人真的進攻了,那就得指望部隊有切實遵守這條條令了。”
正好火箭炮旅的火箭炮車正在從車站往炮擊陣地開。
王忠:“就這樣,無線電聯絡。伱們的呼號就是瓦爾岱丘河,我的呼號是……”
王忠笑着出了師部。
王忠點點頭:“去吧。”
另一個准將敬禮:“向您致敬,羅科索夫將軍!我是近衛第一火箭炮旅旅長伊萬諾夫,我們奉命給您兩次齊射。”
“沒有迴應,大將。”通訊兵迴應。
伊萬諾夫大驚:“您會親自進攻嗎?”
王忠:“瓦西里!”
巴甫洛夫豎起大拇指,轉身回到地堡。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任何被轟擊的單位迴應。
“知道了,順便問一問,這些假陣地有防空嗎?”多尼科夫問。
“是的。”
所以他擺了個箭頭陣,自己在第一個。
“然後當炮兵切換成徐進彈幕的時候,我們的部隊會開始前進,火箭炮在我們部隊距離敵人一千米以內再開炮。等我的信號。”
通訊參謀:“可是,22裝不但發了電報,還用無線電呼叫。炮火非常猛烈,他們懷疑敵人要進攻了。”
王忠拿過手冊,看都沒看直接說:“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炮兵旅和我師炮兵一起進行火力準備,打兩個小時,務必確保把敵人所有罈罈罐罐都砸碎。
賊拉好用。
多尼科夫點點頭:“懂了,讓參謀帶路吧。”
坐進小坦克,王忠戴好耳機和麥克風,然後按着喉嚨的麥克風喊:“現在測試無線電,所有人報車號,非坦克部隊的人先閉嘴。”
亞歷山大笑道:“又和以前一樣了。”
伊萬諾夫和瓦西里一起走了。
他的點亮距離比兩公里多一點,如果敵人有什麼妖魔鬼怪,應該能在敵人能有效殺傷自己之前發現它們。
居然給了兩次嗎?
巴甫洛夫看王忠愣住了,以爲被這麼少的次數驚到了,便代替他質問:“怎麼才兩次?”
王忠:“是啊。”
王忠:“那你……你叫……”
他的部隊已經完全展開,36輛T34W展開成了橫陣。本來他想學普洛森人弄個雁形陣,但是他親自衝鋒就是爲了自己能第一時間看到狀況,如果像普洛森人那樣指揮車在後面,那不就白費了。
通訊車裡馬上響起一片呼叫聲。
而且王忠現在根本沒在怕的,大不了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閻王爺敢收嗎?
這是戰火千錘百煉鍛煉出的勇氣——不,無畏。
說完兩人一起看向角落那無線電,是海軍技術員從普洛森坦克上拆下來的。
“我會讓參謀帶你去。我們本來有四個假的炮兵陣地,全是木頭火炮,我們已經把木頭火炮轉移到了新的假陣地,你們就進入這些陣地。在這裡這裡和這裡。”
這聲威比敵人那摳摳索索的炮擊給力多了。
雖然王忠衝第一是爲了用外掛看情況,但是這事實上就是向死而生。
王忠現在距離敵人的陣地已經不到三公里了。
第22裝甲師,第35裝甲擲彈兵師還有負責後勤的兵站全部像消失了一樣。
王忠扭頭招了招手,巴甫洛夫就靠過來:“怎麼了?”
————
這時候副官拿着大衣來到毛奇大將身邊,一邊給他披上大衣,一邊說:“這些部隊都沒有構築防炮掩體,畢竟他們沒有土工作業的時間,又一直在進攻……”
王忠:“有,我們用卡車裝着神箭發射架,祈禱手坐摩托車走,他們都在這附近遊擊。另外高炮營的陣地部署在這裡和這裡,正好能掩護四個陣地。”
王忠已經準備好問“怎麼才一次了”,聽到是兩次愣住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門88毫米高射炮。
炮手亞歷山大·葉菲莫維奇說:“剛剛他們停在那裡的時候我過去看了,車上有個K,但是沒有型號。”
巴甫洛夫罵道:“蘇卡,我也是可薩莉亞人,我也想要第伯河做呼號。”
————
也就是普洛森現在坦克都不行,但凡他們有個帶長管子的四號F2,王忠就指揮那個了。
王忠:“很好,那樣大家都能看見他們是怎麼戰鬥的,只要證明了自己,就能作爲補充兵加入其他部隊。” 說着他爬上了坦克,拍了拍炮手:“讓開讓開,坐我位置了。”
這時候自己這邊炮兵開始火力準備了。
毛奇揮揮手:“他們是不是剛剛進行火力準備?”
伊萬諾夫:“我們旅沒有無線電。我軍沒有給炮兵配無線電的慣例。”
應該……就只有某個島的居民用得上這個豆知識吧。
當然王忠的想法是到了位置讓步兵下去展開散兵線。
王忠想起來了,在奧拉奇,炮兵也是沒有無線電,所以放了一臺BT坦克還是一臺T26在炮兵陣地,這才建立了無線電聯絡。
王忠心想。
毛奇大將挑了挑眉毛:“進攻?”
422號的駕駛員別利亞科夫問:“這些卡車到底是什麼武器啊?看着和神箭連的神箭好像啊,只是把發射架攢在了一起。”
伊萬諾夫敬禮:“向您致敬!有您這樣的將軍,是士兵們的幸事。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們旅沒有無線電。”
“繼續呼叫!順便呼叫35裝擲,不,呼叫所有報告遭到炮擊的單位。”
王忠:“我的父親,在阿格蘇科夫殉國了,逃出來的士兵說他走在最前面。我父親是大將,尚且走在最前面,我只是少將而已。”
巴甫洛夫馬上喊了個參謀,讓他帶路。
如果原子彈比蘑菇雲大,那就認命吧,跑也沒用了。
王忠:“那叫喀秋莎,會讓敵人感受到春天般的溫暖。”
毛奇大將冷笑一聲:“這是反火力準備,羅科索夫最喜歡幹這種事。以後我們防禦的時候——我是說,假如我們防禦的時候,也可以考慮這樣。”
王忠隨時關注着前方。
伊萬諾夫一臉尷尬:“我們就帶了裝填一次的彈藥。兩次射擊之間需要挺長的裝填時間,所以在分配火力的時候需要注意。這是我們火箭炮兵的使用手冊……”
無線電裡報車號的當兒,敵人忽然開始轟擊近衛一機步的正面陣地,看來是準備再次進攻。
“我的呼號是第伯河,”他看向巴甫洛夫,“只要呼叫第伯河,我就會迴應,我一定會迴應!”
毛奇大將想踱步,結果發現通訊車裡空間不夠沒法走,就只能出了通訊車,開着通訊車的門,在地上來回踱步。
多尼科夫:“我去哪裡找您的炮兵指揮官?”
王忠看到他豎起大拇指的動作,忽然想到一個梗,說如果原子彈落下,就對着蘑菇雲豎起大拇指,如果蘑菇雲比大拇指小,那就趕快躲起來。
毛奇大將擡起頭:“羅科索夫進攻了?不會吧?”
真正的散兵線在王忠的坦克後面,已經被落下七八百米了。
兩個旅長走了之後,巴甫洛夫:“你在前面放心衝,我來搞定別的。還有實在需要支援,我們這裡也有無線電,也是繳獲敵人的,就是比較大。”
“好啦,我只是抱怨一下。”巴甫洛夫揮揮手,像是在趕人一樣,“去去去,開你的小坦克去。”
別利亞科夫吹了聲口哨:“是我想的那種溫暖嗎?”
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帳篷,直奔就停在旁邊的無線電車。
這時候一名參謀跑過來,向王忠報告:“將軍,已經給突擊營發好了鋼盔,全部都寫了Z字標識。”
普洛森軍第二裝甲集羣司令部,行軍帳篷構成的地圖室裡毛奇大將正在看地圖,一名通訊參謀衝進帳篷:“報告!22裝和35裝擲的陣地遭到敵人兇猛的炮擊。”
“是你想的那種溫暖。”
王忠豎起大拇指,對着藍天比劃了一下。
他還有兩個小時編組攻擊隊形,巴甫洛夫會搞定這些。
不過敵人明顯缺彈藥,只轟擊正面陣地。
炮手正在進入陣地,但是炮彈還沒有搬上來。
王忠立刻按住喉嚨上的麥克風:“伊萬諾夫,你他孃的火箭炮呢?給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