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914年11月20日,王忠看着手錶。
集團軍司令員基裡年科在旁邊吐槽:“明明我纔是總指揮,但是卻是你看手錶,這場面也有點奇怪啊。”
王忠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你來嘛!”
基裡年科連連搖頭:“不不不,計劃是你做的,功勞也是你吃,你來,我就不在歷史上留這個名了。”
這時候基裡年科老部隊,第七騎兵軍新軍長尼古拉·安德里耶維奇·奧斯科夫小心翼翼的問:“羅科索夫將軍閣下一直都這麼平易近人嗎?”
王忠:“不然呢?我就是個普通人啊。”
通訊參謀拿着電文走了。
王忠開始利用自己穿越者的特權,思考今後的事情。
這次通訊參謀沒有離開多久就回來了:“報告,敵人同意了。”
然後就是第二年九月份,虎式投入作戰。
炮擊開始一分鐘,通訊參謀進了作爲臨時攻擊集羣司令部的木屋:“包圍圈中普洛森軍以國際航空編碼發出電報。”
這時候他的首席秘書伯納德和內閣首席秘書阿普比爵士一起走了進來。
皇帝揮揮手:“你們都出去。”
這時候通訊參謀回來了:“敵方回電。”
皇帝擡起頭,看着友人:“沒有錯嗎?”
王忠:“怎麼這麼快?”
高爾基大將點點頭:“有點遠見的,可是他怎麼應對接下來速勝派的要求呢?本來破格提拔他爲西方面軍司令員,就會引發大量的不滿。他只能進攻,萬一他進攻打敗了呢?現在他有多大的榮耀,之後被罵的就會多慘!”
王忠想了想,點頭道:“應該的,今日痛飲慶功酒!”
葉戈羅夫一聽就來興致了:“好!”
全場人看着他。
正想呢,通訊參謀進來了:“敵人的明碼電報。”
主教波波夫嘟囔:“能且只能向安特人民投降嗎?你還有做隨軍教士的本事啊。不對,我早就知道你有這本事,你打仗從來不需要我來激勵士兵的戰鬥意志,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皇帝沉默了幾秒,搖頭:“不,我們還有一些新兵器沒有來得及投入戰爭,比如在加洛林被敵人的B1重型坦克痛擊之後,開發的88毫米火炮運載車。我看過樣車的測試,沒有必要現在就動員。”
通訊參謀剛要走,王忠叫住他:
“這個電文全世界都能收到?還是隻有我們能收到?”
通訊參謀:“因爲不需要譯碼,直接用國際航空編碼發就行了。”
普洛森境內,鷹巢。
這時候萊因哈特站起來:“拿酒來,齊格。雖然是敵人,但是他確實打贏了,根據你的講述,我承認他是個出色的防禦專家。讓我們像一百年前風帆戰艦的艦長們那樣,戰鬥結束後,在甲板上喝一杯。”
隨着敵人撤退,後勤問題會逐漸消失,得到充足炮彈供應的新式反坦克炮,不得不防啊。
通訊參謀:“從信號強度看,只有附近兩百公里的電臺能收到,從信號波長看,也差不多。”
通訊參謀離開了。
阿普比爵士:“可是,就在剛剛,聯衆國上議院否決了租借法案,他們暫時不會對我們和安特提供無償的物資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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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0日,聖安德魯堡,安特軍聖安德魯方面軍司令部。
瓦西里跟了句:“習慣就好。”
伯納德:“卡明爵士的部門分析了目前從普洛森內部傳來的情報,認爲極大可能是真的。”
雖然只是試生產型,但確實這個時候這種反坦克炮就投入使用了。
擠在房間裡的衆人面面相覷,然後轉身向大門走去。
11月20日早上八點整,安特西方面軍對喀蘭斯卡婭普洛森重兵集羣的殲滅戰開始了。
爆發完畢後,普洛森人的皇帝,優羅巴的征服者頹喪的坐在椅子裡。
齊格飛·吉爾艾斯點頭:“是的,確實應該喝一杯。”
通訊參謀:“喀蘭斯卡婭全體普洛森士兵,請求向安特人民投降。”
齊格飛嘆了口氣。
王忠則聽着遠處炮兵陣地的炮聲,眼前的事情應該不用擔心了,敵人缺衣少食,彈藥也不多,炸完估計就投降了。
方面軍主教:“可能是政治……和外交方面的考慮,高爾基·康斯坦丁諾維奇。特別是這個電報,如果我們能收到,北極地區聯合王國和聯衆國的氣象站也能收到。這是在告訴世界,我們贏了。”
王忠:“敵人怎麼說?”
王忠:“那就停止炮擊吧。但是炮兵部隊保持戒備狀態。”
齊格飛:“他們也是人,也想活命,我覺得這沒有錯。”
高爾基大將盯着地圖看了幾秒,說:“羅科索夫說,我們不能速勝,那個言論你看到了嗎?”
王忠:“啊?我來下這個命令嗎?不不,基裡年科中將您來!”
倫納德斯賓塞首相正在閱讀由海軍部提供的長得嚇人的文件,文件的內容是論述在馬穆魯克戰場的後方實施登陸的可能性。
“這是什麼?”首相擡起頭。
高爾基想了想點頭:“對,爲我們的帝國鐵壁羅科索夫,以及他至關重要的、第一次的殲滅戰勝利,乾杯!”
“用那種方式嗎?”瓦西里訝異的問。
王忠:“那我們這邊的機器,最多能讓多遠的人收到電報?”
王忠:“那電文改成這樣:喀蘭斯卡婭包圍圈內的普洛森軍敗軍,能且只能向安特人民投降,不然我們將會把你們每一個人都炸死。
王忠哼了一聲:“回電,安特帝國沒有羅科索夫親王,查無此人。就這樣……呃……”
“然後我會創作一首歌,叫喀蘭斯卡婭的雨季,告訴人們曾經有幾萬普洛森士兵龜縮在喀蘭斯卡婭,現在大雨落下,卻只有孤魂野鬼能聆聽。
王忠思考着未來的事情,越來越發現自己迫切需要做的,不是在正面獲得多少戰果,而是趕快進行工業摸底,干涉軍工生產,最好還能干涉部隊的構成方式,甚至作戰條令……
“齊格,你留下。”皇帝說。
王忠想了想,人家都指名道姓對自己投降了,好像也沒必要再走那種形勢了是吧。
高爾基聽完,立刻轉身查看戰線全圖,然後問道:“羅科索夫爲什麼發動進攻了?難道不應該包圍敵人,等敵人試圖解圍嗎?這樣一來敵人會跑了!”
“對,去吧,確保整個安特都能收到電文。”
一開始新車故障率很高,所以作戰效能沒這麼高,但把缺點都修得差不多之後,這玩意就成了戰場霸主。
王忠:“你不懂,哪兒有什麼羅科索夫親王,沒有的事情。你們也禁止這樣亂說,傳出去對陛下的清譽不好。而且,對柳德米拉也不好,她纔是我的未婚妻。”
“當然。實際上教會內部一直在努力傳播這個觀點,我想這應該已經成爲大牧首和整個樞機廳的官方態度了。”
基裡年科咋舌,一揮手言簡意賅的說:“念!”
通訊參謀看着電文:“第五裝甲師師長約瑟夫少將代表喀蘭斯卡婭所有普洛森部隊,向羅科索夫親王致以誠摯的問候,我們願意向您這樣的英雄投降。”
於是齊格飛·吉爾艾斯留下來了。
消滅了喀蘭斯卡婭的敵人後,就要追擊敵人了,這時候會遇到一種敵人的新式武器:PAK40反坦克炮。
方面軍司令員高爾基大將正在和高級軍官們研究敵人最新的動態,司令部大門突然被打開了,通訊參謀進來:“接收到使用國際航空電碼發送的電報,內容是:‘喀蘭斯卡婭全體普洛森士兵,請求向安特人民投降。’”
而且更要命的是明年,戰爭第二年的三月,敵人會投入四號F2,這玩意就可以在遠距離擊穿T34了,而且敵人本來裝甲兵素質就高,然後瞄具也先進一個檔次,而菜鳥開的T34經常會被刷戰績。
倫納德興致一下子低下來:“該死的普洛森遊說團!”
通訊參謀心算了一下,答道:“我們這裡可以覆蓋聖安德魯堡,如果採用這種配置發送,普洛森國內也有一些省份能收到。”
安德里耶維奇一副彷彿王忠這話有千萬重玄機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喀蘭斯卡婭全體普洛森士兵,請求向安特人民投降。”機要秘書讀完這一句之後,縮着脖子看着皇帝。
他說這話的口氣,有點像那個經典蘇聯笑話:您快到臺上來某某某。
王忠十分淡定,已經早就想好怎麼應對了:“我相當於她的哥哥,那是她對親人表達思念的方式。”
倫納德大喜:“拿酒來!要好好的喝一杯!這可是大好事啊!”
和一臉嚴肅的高爾基大將不同,方面軍參謀長伊萬斯捷潘諾維奇來到酒櫃旁邊:“這種事情以後再擔心,現在先爲了勝利乾杯!”
聯合王國,艦隊街10號第一官邸。
巴甫洛夫:“我覺得敵人應該不會作妖了。讓我們喝一杯慶祝勝利如何?這可是開戰半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敗敵人,不是又一次退卻的開始。”
於是他揮揮手:“就這麼回覆!語句不用潤色,就這樣。”
等所有人都走完,萊因哈特皇帝猛的捶桌:“他們怎麼能這樣呢!就算投降,不能安安靜靜的投降嗎?這下我們在國際上就被動了!
“我們在聯衆國的諜報網正在努力阻止租借法案的通過!現在這個電報,會讓這種努力成爲泡影!泡影!
“如果他們是光榮的普洛森戰士,就應該爲了帝國去死!死戰到底!”
巴甫洛夫:“這樣好嗎?他們整體投降的話,活着的可以展示的俘虜更多不是嗎?”
阿普比爵士說:“剛剛收到普洛森軍明碼發報,‘喀蘭斯卡婭全體普洛森士兵,請求向安特人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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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看着通訊參謀。
齊格飛:“錯的是輕敵的我們。我認爲現在開始總動員,所有工廠進入戰時生產狀態,所有民用工廠全部轉產,我們還有機會。”
波波夫不懷好意的看着瓦西里。
王忠再次看錶,看到分針指向12的時候,他說:“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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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但是他們要用最大功率發送,反覆發送到今晚20點。我們可以停止炮擊,並且派出使者商量投降事宜,但是這個發報必須不能停,一旦停下,我軍就會強攻。就這麼通知敵人。”
“第五裝甲師師長約瑟夫少將代表喀蘭斯卡婭所有普洛森部隊,向羅科索夫將軍致以誠摯的問候,希望將軍能接受我軍投降。”
通訊參謀寫完之後看了看長長的電文說:“要發這麼多嗎?”
伯納德把一份文件放到了倫納德面前。
倫納德首相喜形於色:“確認過真實性嗎?”
地球上最後蘇軍靠着巨大傷亡打贏了。但這個時空普洛森比三德子強,說不定這些新武器會導致戰線崩潰,最終輸掉戰爭。 畢竟和地球一樣,這個時空的普洛森根本沒進行動員,也沒有采取戰時經濟。
“以後我每攻克一座普洛森城市,就會播放這首歌,講述你們的悲慘遭遇。”
這玩意在1500的距離都有可能擊穿T34,加上一貫優秀的瞄具和兵員素質,會給反擊的安特軍造成巨大的傷害。
王忠直接不走程序:“回電,他們能且只能向安特人民投降,不然我們就炸到他們粉身碎骨。”
王忠:“念。”
瓦西里:“可是陛下明顯對你有意思啊,大家還看到她在車站熱吻伱呢。”
伯納德秘書:“酒還要嗎?”
倫納德一揮手:“要!都這樣了更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