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年1月的戰場相當的平靜——指每天傷亡降低到了10000人左右。
1月15日中午,王忠剛在和平路10號的裝備審查委員會批完文件,到城裡的城防司令部露臉,然後準備去學校繼續編他的教材,電話就直接打過來了。
“我的羅科索夫將軍,”電話那邊是聯衆國軍官約翰威克,他那個安特語多少有點口音,特別好認,“再過一小時,滿載援助重型裝備的軍列就要開進車站了,你不去看看嗎?”
王忠知道自己的部隊肯定會先得到補充,但是具體補充什麼他並不清楚——實際上沒人知道會補充什麼,畢竟不知道哪艘運輸船能靠岸。
現在正是普洛森的潛艇絞殺戰最猖獗的時候,普洛森的宣傳相天天在廣播上吹噓又擊沉了多少萬噸的戰果。
盟軍自己的統計也不樂觀,普洛森只是誇大了三倍而已。就算他們不誇大,盟軍的損失也非常驚人。
之前幾批船隊,運送重裝備的貨船就都沒衝破封鎖線,所以只送上來了卡車啊、無線電啊之類,坦克一輛沒有。
這玩意平射,能把步兵和輕型裝甲車輛甚至坦克都打壞了。
他登上站臺的時候,正好有一列火車進站,王忠直接問接站的鐵路調度員:“這是從不凍港來的列車嗎?”
————
瓦西里:“您確定它好用?”
但是不能說,得繃住,維持形象。
王忠:“什麼屁話,扔掉你藝術家的糾結。長相不重要,好用就行!”
他可能無法擊穿坦克裝甲,但是能把坦克表面上的東西全洗壞,比如打無線電天線根部,損壞無線電啊什麼的。
王忠現在就準備利用好謝爾曼的強勢期。 至於可能提前登場的虎豹,就交給渦流來解決。
“所以我們部隊的防空,基本都是把好幾挺機槍放到一起,認爲這樣就夠了。”
這東西就像玩即時戰略遊戲,要講究一個時間節點,我雙兵營快攻幾分鐘要有多少兵壓到你門口,正好興奮劑升級完成,都定好了,只要晚了一點強勢期就過了。
到時候這輛防空車一定會成爲普洛森步兵的野爹。
告訴參謀自己的去向是爲了發生緊急事件的時候參謀能找到自己。
其實只要打個電話問問契訶夫中將,王忠就能在火車抵達之前知道上面送了什麼援助的坦克,但是這東西就跟拆盲盒一樣,講究的是那個打開瞬間的儀式感。
謝爾曼打這兩種坦克基本碾壓。
也就是說,王忠以前一直覺得主要意義是打步兵的車頂防空機槍,其實真的能防空,有這挺防空機槍,敵人可能本來會壓到500米投彈的,可能800米就投了。
參謀點頭:“沒有別的事情了。敵人畢竟被您從城市邊緣趕走了,我們也清閒下來。不過大家都擔心將來會不會再來一次……”
這時候梅拉尼婭人民軍第一師的師長塔德烏什的找到了王忠:“將軍達瓦里希,我們有從聯合王國來的同胞,他們在梅拉尼婭第一裝甲旅用過謝爾曼,正好可以當教官讓我們迅速掌握這種坦克。”
現在嘛,有十字軍這種單管博福斯也可以拿來用,總比沒有好嘛!這樣一來防空車的問題也解決了——之前王忠能弄到的最好的自行防空炮就是嘎斯卡車背後裝一門25毫米機關炮。
現在王忠知道,防空不能看擊落多少飛機,只要干擾了敵人的攻擊,導致攻擊變得不準了,甚至讓敵人的飛行員有所忌憚,不能肆意攻擊,那防空作戰就是成功的。
“是的。”
第二天,八輛十字軍自行防空炮被送到了庫賓卡。
萬一投降派發動了政變,就得王忠這個城防司令負責平叛了,把他的嫡系部隊擺在庫賓卡就是基於這樣的考慮。
一起送來的還有30輛謝爾曼。
王忠正看夢中情車謝爾曼呢,突然另一個醜得令人驚歎的東西進入他視野。
王忠:“那你們用過十字軍防空炮嗎?”
王忠:“投降派的情況呢?”
這多的300米就是這挺機槍的“意義”。
這玩意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大口徑機關炮,性能哪怕到了阿美打海灣的時候也沒有完全過時。
是的,經過實戰的洗禮,王忠對戰場防空的理解有了顛覆性的變化,以前他以爲防空得擊落敵機纔有意義,所以在看到二戰各國防空部隊擊落敵機數量的數據之後,理所當然的跟着一些不懂的傢伙喊什麼防空防空十防九空。
“有人發現紙幣上有投降派的宣傳語,已經回收了這些紙幣。”
也就是說謝爾曼在大多數場合面對的還是隻有短50的三號,以及短75的四號這兩種坦克。
王忠之前參加和聯衆國的援助談判的時候,特別注意要了博福斯的生產許可,並且爭取到了聯衆國幫助在安特境內建立生產線。
王忠有點臉紅,因爲他穿越前也這麼想。
“這就是我現在天天連軸轉的原因。”
瓦西里:“好!但是您確定要用這麼醜的東西嗎?會不會影響士氣?”
王忠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長管四號到現在前線也就幾次目擊報告,審判庭情報部門和安特陸軍情報部門都推測,可能是少量拉到前線來進行測試的試生產型。
塔德烏什少將也看過去:“對,就是那種。不過按照您的說法,這樣其實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是嗎?”
王忠扭頭看了看就停在不遠處的嘎斯車載四聯裝機槍。
他倒是很樂意這樣,恨不得把自己記憶中戰後蘇聯總結的經驗,以及我軍總結的經驗都儘可能的寫出來,當做生活小妙招餵給安特的軍隊。
王忠果斷回頭,對瓦西里說:“看到那個醜傢伙了嗎?那個自行防空炮,在上面守着!我們的防空營正愁沒有可以伴隨坦克的自行防空炮呢!”
王忠:“協助審判庭追查紙幣的來歷,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去火車站了。”
王忠到時候準備弄一個裝備雙管博福斯機關炮,裝甲能抵擋敵人輕型火力的防空車,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天啓”。
來了!
安排妥當後,王忠直奔火車站。
一輛平板車廂上停了兩輛聯合王國的十字軍型自行防空炮。
這次看起來是終於有坦克成功到岸了,所以約翰威克中校才急吼吼的打電話過來。
王忠把以上這些解說了一遍,梅拉尼婭的少將露出欽佩的表情:“之前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我以爲車頂機槍主要是打步兵的。”
參謀馬上回答:“空軍擊落了一架來偵查的普洛森飛機,殘骸落到了距離夏宮三公里的公園裡,上面沒有飛行員的屍體,我們正在組織力量搜捕跳傘的飛行員。
“將軍?”參謀問。
“其他就沒有什麼大事了。”
塔德烏什少將還在繼續:“我在梅拉尼婭軍隊服役的時候,上面根本沒有注意到最新的軍事進步,對空軍的認知也非常淺薄,他們還認爲空軍只是那種低空飛掠然後扔手雷的存在。
謝爾曼其實是一種相當優秀的坦克,剛服役的時候相當優秀。
王忠:“好的,我馬上去車站看看熱鬧。”
地球那邊也就是謝爾曼大規模參戰太晚了,在意大利遇到的都是虎豹,才落下一個打火機的諢號。
突然遇到的行爲,讓王忠想起了故鄉。
王忠:“我不知道,所以我們要拉回去試一試!”
不過敵人的長管四號坦克比預想的還要早出現在戰場上,這個時空的謝爾曼應該沒辦法像地球那樣發揮作用了吧。
但是這個生產線完全弄起來,開始半速生產,估計要916年春天了。全速生產可能已經916年七八月份了。
調度員回答的時候,王忠已經看到了列車上固定好的謝爾曼坦克。
王忠:“當然很重要。防空炮的存在可以干擾敵人空軍的瞄準,迫使他們在很高的高度就投彈,根據我的實戰經驗,這相當重要。”
所以王忠問司令部來迎接自己的參謀:“城裡情況如何?”
王忠:“不會了,我認爲明年——我是說今年,普洛森人不會再試圖進攻葉堡,對於我們首都來說,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但是我們仍然有可能輸掉戰爭。
王忠挑了挑眉毛,在紙幣上寫宣傳語這個事他穿越前竟然真見過,還親自拿着那張錢去銀行,銀行馬上給他換了面值一樣的新鈔票。
這玩意的炮塔,看起來就像把瑪雅金字塔給裝到了車體上,要多醜有多醜,但是那門40毫米博福斯機關炮可是好東西。
王忠:“那麼我先離開了,待會我會在車站。”
說完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實際上在後方的時間,他比在前線打仗忙多了:永遠有寫不完的教材,批不完的文件,上不完的課。
塔德烏什顯然對這種外形醜陋的防空炮沒什麼興趣:“也許有人用過,這很重要嗎?”
王忠:“是的,但是機槍的保護範圍太小了,卡車也不適合伴隨裝甲部隊。”
說着他扭頭看向剛剛得到的八輛十字軍:“另外,我們馬上要進行測試,讓你們看看40毫米博福斯機關炮反步兵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