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幫人走遠了,杜小笙暗暗鬆了口氣,多虧有人幫忙掩蓋蹤跡,不然的話,剛剛可就危險了。
稍微活動了一下肢體,杜小笙立刻從牙縫裡抽了幾口冷氣。
疼,酸,脹,痛,麻……
在天空的大量運動,以及被炮火雷擊洗禮所受的傷,此時都在杜小笙意識迴歸之後回到身上。
從天上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而且還被天空中的真雷劈了,杜小笙此時也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傷勢到底有多重,所以他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用神念溝通跑酷系統。
“系統,彙報身體受損狀況。”
……
“系統,幫我查詢一下身上的傷勢。”
……
叫了半天,居然沒有一點回應,杜小笙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難道雷擊沒把他劈死,卻把他的跑酷系統給劈壞了?!
想到這裡,杜小笙背後瞬間出了一大片細密無比的汗珠,再也顧不上什麼疼痛不疼痛了,蹭地一下從泥土中坐了起來,操控意識猛地朝着虛擬空間沉去。
一片漆黑。
再試。
好像還是什麼都沒有。
“三年前被雷劈了一下,讓我有了跑酷系統。難道昨天夜裡被劈了第二下,把我身上的系統給關了?!”
雷電的電流無比巨大,劈在杜小笙的身上,造成系統破壞,這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裡,杜小笙愈發擔憂起來。
十幾分鍾過去,杜小笙陰沉着臉從泥土中爬了起來,拍打掉身上的泥土,輕微地晃了晃發僵的身體,臉上的潮紅漸漸褪去。
一下子喪失了跑酷系統,這對杜小笙來說,沒有打擊是不可能的。
不過,很快杜小笙就從這種失落感中緩解過來。
經歷過那麼多的生死邊緣,杜小笙早已把一切看的很淡,真正完成了尾崎八項的他,早已經達到了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的境界。
“噗。”
來到山坡旁的一條小溪邊用清澈的溪水洗了把臉,漱掉嘴中的血水,杜小笙只感覺精神了不少。
對着溪水照了照受傷的面龐,看到半邊臉都基本毀了的傷勢,杜小笙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說道:“通訊裝置也壞了,死亡傳說級任務還真是不一般,這纔剛剛開始,人雖然沒死,但剛上來就啥都沒有了……”
脫掉了衣服,露出一身健壯的體魄,杜小笙將翼裝飛行服內的迷彩T恤打溼當做浴巾在身上擦拭了起來,身上的淤青不少,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發現都是一些皮外傷,杜小笙鬆了口氣,重新擰乾衣服穿在身上,自我開解說道:
“人生有大起大落纔有意思,我已經從跑酷系統裡得到了不少好處,應該知足纔是。”
擦洗身子,在河邊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藥用嘴巴嚼碎了敷在傷口上,杜小笙沒有再穿身上的翼裝,而是重新回到別人埋的他坑裡,將降落傘和揹包拿了出來。
將其捲起來放揹包,檢查了一下裝備,身上只剩一把傘兵刀了,杜小笙正要伸手去抓刀,突然間他的手指在距離接觸刀把還有四五釐米的地方蹦出了一個巨大的電花。
啪!
隨着一聲電花打擊金屬的聲音傳來,杜小笙清晰地看到一道細長的電流打在刀身之上。
杜小笙的眼睛頓時就瞪起來了。
“這……特麼是靜電?!”
在夜裡脫毛衣的人一定都有類似的經驗,那就是在毛衣脫下的瞬間,會傳來噼裡啪啦的細響以及衆多一閃而逝的小電流。
這是人體摩擦產生的靜電。
而人和人之間,所攜帶的電流也都不少。
有的情侶無意間手指的觸碰,會被電到就是這樣的情況。
可是,人體的生物電再大也總有個限度,像杜小笙手指剛剛濺射出去的電流,實在不像靜電那麼簡單。
“難道是雷擊後,留在體內的過剩電荷?”
杜小笙臉色一變,又一次伸手去拿刀,這一次,當手指出現在傘兵刀旁,頓時又是一個清晰地電花乍現。
作爲一名高材生,杜小笙清晰的知道,經過科學證實,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是負電星體,帶有總量約爲677千庫倫的負電荷。
距地球上空約100公里的地方,有帶正電的大氣層,與地面之間形成恆久電場,即自然界電場。
電場方向垂直指向地面,它使人體頭、腳之間呈現一百伏至二百伏的電位差,空氣中的電荷通過人體流向大地。這種自然電場能對地球上的人類和各種生物產生良好的生理刺激。
而人的健康和壽命同樣取決於帶電量的多少,健康者擁有80%的負電和20%的正電,即陰陽平衡。
如果用示波器來測量人體體表,就可以看到大多數人的體表上有50赫茲的交流電波形。
當然了,凡事無絕對,自然界的進化是神奇的,總有一些生物或人,擁有異於常人的構造。
世界上帶電人和自燃人多不勝數。
“臥槽,我該不會真的帶電了吧。”
小的時候,杜小笙曾看過華央臺的新聞報道,上面介紹過華國的帶電奇人張德科老人。
這位老人可以在頭上耳朵上掛了6只13瓦的紅、白色小燈泡,一手抓住電線的火線,另一手抓住電線的零線,接通電源後,220伏電流在他身上做爲導體,6只13瓦燈泡全亮了起來,並且燈泡的亮暗程度他還可以控制。
密蘇里州詹妮·摩根身上所帶的靜電達3萬伏特。
而自然界中,也有通過放電來捕捉生物的電鰻。
杜小笙經過四次完人改造,每次改造身體都是跑酷系統釋放大量的電荷對細胞進行刺激。
“難道是跑酷系統對我身體的改造,使身體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抗電性和存電性?這才導致我身體之中可以存儲雷電?”
杜小笙興致勃勃地又試驗了幾次,發現體內的電流在使用十幾次之後,變得小了很多,到最後只剩下一丁點火星。
見狀杜小笙興奮地心情漸漸淡了下去,自嘲地摸了摸鼻子笑道:“還以爲是特異功能,原來只是存電,用完了就沒了。”
抓起傘兵刀插回鞘中,杜小笙重新掩蓋了自己的蹤跡,開始思量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任務還是要繼續做,不過現在我的身上一無所有,在野外呆的越久就越危險。”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莫不如先跟着這羣巡山隊的人,看看有沒有機會潛入他們的基地,再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