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能拒絕任何的事情,比如四大家族的大會,但是你妹妹李青瓷呢?”丁開突然抹出一股詭譎的笑容。“你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嗎?”
李術的神色看上去很冷靜但是內心聽到這話時候還是咯噔的一聲,青瓷難道有什麼危險不成?老頭子說他不是安全的嗎?
“你要知道西藏幾百年來的活佛都是男子,這一世的活佛是一個女子,你認爲她可以平平安安的坐上活佛的位置,那些邪教的人會放過她?她隨時都會死。”
李術沉默,許久之後,看着丁開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丁開笑了笑:“不是我要你做什麼,而是你需要做什麼才能讓你妹妹平安。這是你目前最該做的事情。”
李術突然覺得自己的路朝着他預料不到的方向前進。
而丁開就是這個引路人,但是李術並沒有就此信任他。
他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鳥人,但一旦相信了,必然不會在懷疑。
“說出你的目的吧。”李術淡淡的說道,丁開說了這麼多關於青瓷的問題,沒有目的那就見鬼了。
丁開哈哈大笑,返身回到了客廳之中,坐在椅子上:“你的父親李陳念雖然是華夏的第一人,但一個人的能力始終有限,再說了,現在有幾個令他頭疼的人出現了,他就算再強大也是難有分身之術,而你這個作爲他兒子的,只能出來幫忙,你放心,我並不是要你去做什麼殺人的勾當。”
李術冷笑道:“就算是做殺人的勾當我也要做。”
丁開和氣的道:“就算你想做,也未必就見得可以做的,我就不和你說什麼多餘的話,我想請你到我這一邊來做我的副手。”
李術心道,終於還是來了,看來他還是沒有猜錯,李術警惕的眼神看了丁開,道:“你該不是也想着要逆天吧?”
“不,你錯了,我要順天,任何想要逆天的人,我都要殺了。”丁開一字字道,我現在需要一個副手,你就是一個,我想你也會很樂意的。”
“你爲什麼這麼認定我會在你這一邊?”
丁開依舊是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和黃道見過面,而且你們也說了一些屁話,但你沒有他的邀請不是嗎?黃道這個人太過偏激了,不過從某一方面說偏激的人大多是在某方面有成就的人,我們的政治立場不同,對待的問題看法也不一樣,但不可否認,我對這個人很敬重。”
李術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你是國家的人了?”
丁開搖動了下手指道:“不,你錯了,我不是國家的人,我只不過是國家的一個工具而已,你也是一個工具。”
他的眉宇有着一絲的悲哀神色。
李術不發一言,對於這個話題,他不知道該什麼談下去,國家政治的話題?他真的不想碰,更不想和他們有個屁的關係。
丁開接着道:“可以的話,我不是丁開,你也不是李術,你可以有幾天的時間考慮,但不要太久,太久了,我會失去耐性的。”
李術笑了笑,丁開所謂的失去耐心,應該是會殺了他吧。
他現在也總算是明白了,看來他的命未必也是他可以自由的操控的。
丁開道:“希望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我不會要你做什麼,你只是簡單的表明的一下你的立場就可以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問?”丁開接着問道。
李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你真是一個好人,真的,沒見過你對我這麼好的。回見,我會好好考慮你的給我的意見。”
李術走出客廳,走出了庭院,走出了這一間木屋。
“丁少,李術會站在我們這一邊?”開門的男子走到丁開的前面恭敬的問道。
“李術比較難捉摸,即使他不在我們這一邊,但也不會在黃道那一邊,只是有些可惜了,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志同道合的副手辦起事情來就簡單多了。”丁開微微的嘆息說道。
“丁少,李術在這一場博弈中真的這麼重要?”
丁開搖頭:“其實不是他重要,李陳念也不重要。”
“那是誰?”
若不是當年李陳唸的最後時刻的選擇,那麼此刻的華夏國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呢?四海昇平?一直內亂下去?
“李青瓷。”丁開一字字道,“活佛是西藏的藏民的信仰所在,要是李青瓷死了,那麼勢必引起西藏大亂。”
“原來如此,怪不得丁少會這麼看重李術。”
“李青瓷很聽李術的話,所以我想讓李術和她去談談。”丁開道。“現在我們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阻止暗門的對政府官員的滲透。”
“丁少,他們滲透力量會這麼厲害?”
“不光是暗門滲透,就連小日本光日也在滲透,尤其是東北那邊。”丁開露出冷血的笑容,“光日?媽個巴子的等老子有空了,一個個全殺了喂狗。”
“丁少,暗門的主要的勢力在東北三省,我們的組織要想紮根很難。”
“若不是兩年前那個混蛋把我弄進秦城,這會兒就不會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政治,狗屁的玩意。”
丁開走出了客廳,道:“走吧。”
李術回到家之後,先是看了一下賈旋,見她正在房間看書,放心下來,走進臥室,脫下了衣衫,右邊的肩膀多了一個手印,狗日的,罵了一聲,李術找了中藥,簡單的洗了一下,然後拿藥罐開泡,然後開始用煎藥。
賈旋在房間中嗅到了藥味走出來看李術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問道:“你受傷了?”
李術擡頭笑了笑,“嗯,有點小傷,咋了,不會是心疼吧?”
賈旋瞪了一眼李術,這人有些時候很是正經八百,但有時候很吊兒郎當,或者說是流氓,賈旋道:“不會心疼,因爲我們的關係又不是很親密。”
“算得上普通的朋友吧。”李術明顯很受傷的樣子。
賈旋搖頭道:“不,我們只是一般般的朋友,似有似無。”
李術搖頭道:“你這女孩子說話就是太刻薄了一些。”
賈旋笑了笑,一點生氣的趨勢也沒見,道:“這本來就事實,我的父親叫你照顧我,一定給你好處,所以我也沒有什麼愧疚之色。”
“嗯,這話你倒是說對了,你父親給我很大的好處。”
賈旋有着一絲的好奇道:“什麼好處?”
李術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得道:“他說以後你的後半輩子都要我負責。”
賈旋根本不會相信父親就這麼把自己“賣”給了李術,道:“我不會相信的,你就知道胡說。”
“我對天發誓,是真的。”李術眨巴眼睛的單手舉起來發誓道。
“做你的白日夢去。”賈旋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臥室。
李術看着她的背影,心道,爲什麼你不相信呢?同住一個屋檐下,我們的距離沒見有什麼增長的軌跡啊。
李術呼出一口氣,走進了李青瓷的臥室,他每隔一天都要進一次青瓷的臥室。
每一次的走進來,他都好像看見青瓷揹着他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寫作業,寫日記。
李術坐在椅子上,單手託着下巴,望着窗戶。
不知道青瓷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
李術拿出李青瓷留下的日記本,從第一頁開始看着,青瓷很小的時候就有寫日記的習慣,裡面的一些大事小事,都被她記錄下來,有時候李青瓷會拿着日記本到李術的房間,然後大聲的朗讀出來,比如李術的臭襪子,李術的第一次給誰了等等趣事。
“若是你還在的話,想必這時候我會騎着單車載你去四處閒逛的吧。”
李術幽幽的說道,心頭有一股難以言明的疼痛。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李術突然覺得整個房間壓抑之極,走出了青瓷的臥室。來到了樓下得單車停放處。
李術騎着單車出了小區。
他就這麼沒有目的的閒逛着,每到一個有小吃的地方李術都會停下來幾秒鐘,問背後的青瓷吃不吃?李術只有這麼做,纔會減少一些的愧疚感,他可以想象那一天凌晨李青瓷一個人走出家之後那種淒涼和無奈。
兩張熟悉的面孔突然閃進了李術的瞳孔中。
李術的微微的覺得有些心窒息,好像喘不過氣來。
襲來和管喜正在逛街。
一前一後,似男女朋友,似普通朋友。
李術本想馬上掉頭就走的,但管喜已經看見他了,李術只要把扭頭要走的念頭驅除出去。
“嗨,真巧啊。”李術笑了笑,“出來散步。”
管喜點點頭道:“嗯,出來走走。”
襲來見到李術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對李術也是和氣的道:“一個人?”
李術見這個算得上情敵的身份的鳥人沒有那種得意之色,露出不是嫉妒和恨的眼神,道:“一個人,比不上你們浪漫啊。”
管喜的手突然摟住了襲來,襲來神色微一怔,但隨後釋然。
這個動作在李術看起來格外的刺眼,可李術假裝什麼沒看見,語氣淡定道:“看你們進度不錯啊,什麼時候擺喜酒記得通知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