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明亮而寬敞。牆壁表着幾張山水畫。一顆價值萬金的夜明珠柔和的照着。
屋子坐北朝南。屋子的周圍種着一些燦爛的盛開的花兒,每當有風吹過的時候,就可以嗅到花的幽香以及泥土的芬芳。
窗戶是開着的。有一絲的晚風。
屋子中有兩人在對弈,左邊一個其貌不揚,年約四十歲左右,手指粗短而有力,他的皮膚保養得很好,近乎細皮嫩肉,看起來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穿着一件普通衣衫,此刻皺眉,顯然是被對方的棋藝攻得有些狼狽。正在苦想良策。右邊也是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中年男子,一張英俊的面孔,絕對是少女的殺手,鼻樑上有着一副金絲邊眼鏡。手指修長而乾淨,看起來也不是一個終日爲生活勞碌的人。此刻他勝券在握,臉上卻一絲得意的神色未見,只因眼前的其貌不揚的男子是他“主人”。給他飯吃的人。與這樣的人對弈豈能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我輸了、”其貌不揚的男子淡淡說,擡頭,彷彿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孔先生的棋藝越來越精深了,假以時日,我必定不是對手。”這個作爲師爺的男子說道。給了對方下臺階,又不降低自己的身份,一舉兩得。
叫孔先生的男子笑:“師爺太謙虛了,我知道自己的棋藝。就算是練上幾年也不是你的對手。”頓了下,“這個時候劉霸應該死了。”
師爺道:“我敢肯定他已經死,不會有人找到這裡。”
孔先生道:“聽說狐狸去找他了,看來他已經對這件事情有所懷疑了,必要的時候殺了狐狸,他即使是李家的人,卻也是外堂的子弟,死一個很正常,只要熬得過三天,李術就可以放出來了。”
師爺微笑:“孔先生設下的這個圈套也是很高深,李術畢竟是李探花的兒子,只有他不死,就不會有人查到是我們的人做的。”
孔先生道:“那兩個人呢?”
師爺微笑:“只有死人永遠不會說話。”
三個人之中有兩人是冒充李術和青蛙的。故此,只有殺了他們才安全。
孔先生對師爺的處理手法顯然很滿意:“這麼說來,狐狸是永遠也找不到他們了。”
師爺道:“除非他下地獄去找。”
只聽一聲刺耳的叫聲突然響起。
師爺臉色一變,這裡可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如果有人能找到這裡的話,肯定是狐狸。
師爺站起來,臉色恢復了鎮定:“孔先生,你先走,我來處理。”
孔先生站起來。
師爺走到窗戶前,看了一眼,這裡看上去是很普通的地方,但實則有重兵防護,做師爺的難免有仇人。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師爺頓然感到脖子一涼,接着看見一股獻血從脖子中噴薄而出。
“是你說的,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孔先生把匕首收起來,淡淡說道。
師爺宛似被抽空的力氣往後倒下,他的血液慢慢滲流而出。
彭的一聲,一個人被摔在地上,然後在沒有起來。
師爺眼珠子艱難轉動,看見一雙布鞋,他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李術是不是你們陷害的?”狐狸看出師爺已經和死神跳舞,立即問道。
師爺淒涼的笑了笑,手指微微的向右邊舉着。
“以劉霸那種直腸子的性子豈能想得出這麼精密的計劃,也只有你這個師爺纔會想得出。”狐狸嘴角抹出陰冷而刻薄的笑意,“不過現在被人滅口,也是在所難免。”
狐狸來到其中一張山水畫前面,端倪了一會兒,突然一拳打在山水畫中間。
落下一張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很隱秘的紙條。
狐狸看了兩秒鐘,森冷的笑容:“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師爺可以找人冒充李術和青蛙,他同樣也可以找人頂罪。
殺死師爺的人確實令他有一些好奇。
李術張開手指舉着向天空,陽光有些刺眼。
青蛙沒有說話,因爲領他們出來的是一個神色冰冷的女人,簡直是比萬年寒冰還要冰。
青蛙打了一個眼神然後離開。
等青蛙離開,李術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什麼笑道:“看來有權勢真的是到哪裡都可以行得通,就算殺了人也是可以找人頂替的。”
鬚眉道:“這是永恆的道理。”
“哦,對了。”李術突然又轉了回來,嘴角掛上那副看上去使人覺得輕浮的笑意,只是這笑意裡多了一份深入骨髓的冷漠,眼睛深處有一種嘲諷的意味,但在這嘲諷的意味裡卻有着別人看不見的傷感,“我若不是李探花的兒子相比這時候是一個下地獄的人。”
鬚眉笑而不語:“回家吧。”
李術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鬚眉的公寓。
李術來到這裡之後,洗了一個涼水澡,然後睡了一覺。
李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之後。
他的心情好很多了。
夕陽很美。
“你這樣不鎖門不怕有色狼進來啊。”李術眯着黑色的眸子,嘴角勾勒出壞壞的味道,一雙溫暖的不怕死的手已經摟住了鬚眉小蠻腰。鬚眉嚇了一跳,此刻的她正在廚房蒸水魚,聽見李術那蠱惑性卻略帶沙啞的聲音,舒了一口氣,不生氣,不反感,笑道:“是你啊要說色狼進來,你不就是色狼了。”
鬚眉穿着一件寬鬆白襯衫,這更加襯托出她動人完美的曲線,李術嗅着她清涼髮絲散發的幽香,勾起一抹笑容:“有沒有想我?”
“精神上的想而已——”鬚眉的眼裡有着一絲的笑意。
李術知道她想要說什麼,無所謂的道:“你真是一個很坦白的女人,嗯,好香啊,想不到你的手藝這麼好,不過你的體香就更好聞了。”
“這些肉麻情話說了很多遍了。”鬚眉白了他一眼,有點像小女孩得不到糖吃的表情。
“再肉麻的情話女人都喜歡聽的,尤其是女人,這或許就是爲什麼男人爲什麼能當政治家原因,而女人卻不能,因爲女人都習慣用耳朵去聽。”李術對着鬚眉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然後輕咬着她圓潤的耳垂。
鬚眉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了,臉頰緋紅,道:“別咬我的耳垂好嗎?”
“哦,求我啊?”李術眯着眼睛壞壞笑,“那我就不咬耳垂了。”他的手翻登上了鬚眉那高聳的玉峰。鬚眉發出動情呻吟的一聲,整個人倒向李術的懷裡。明顯感到她胸前的微微發顫,李術眼裡的笑意更濃了,想到她和自己那個,李術有一種全身沸騰的感覺,不過這廝竟然還要假情假意道:“魚可要糊了啊。”
鬚眉“啊”一聲,李術握住她的手,一隻手把煤氣關掉,秀色可餐,他纔不吃這些垃圾食品呢,他要吃的是與靈魂。
把鬚眉的身體轉過來,李術嘴角綻放着邪魅的笑意,清秀的面孔在瞬間有一種令人迷惑的感覺,李術一隻手擡起她那嬌羞的臉蛋,另一隻手卻握着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緊緊貼向自己分身,讓她清清楚楚感受自己的火熱。
“你沒帶乳罩啊,這不是勾引我嗎。”李術的目光有說不出的邪惡。
“以後自己一個在家的時候都不帶胸罩了,反正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李術低下頭咬着那精緻的小巧耳垂。征服一個女人的快感原來是這麼刺激和過癮。
儘管他知道自己和鬚眉近乎處於身子寂寞纔會取暖的。
他又沒有那虎軀一散,就有大把女人送上門來的霸王之氣。
“看着我。”李術擡着鬚眉的頭。輕輕捏着她的下巴,聲音透着蠱惑,“說你想要我。”
鬚眉看着那一張此刻散發着頹廢令人着迷的味道的清秀面孔,心怦怦的跳,都快要跳到嗓子上了,她在那一刻完全沉淪李術編織的,“我想要你。”
李術看着那張令人暈眩的容顏,嘴角再次勾勒出邪惡的微笑:“現在想不想要我?”
鬚眉望着那一張充滿了邪魅的笑臉,內心被某種東西觸動了一下,軟軟的,也許在有生之年她只是一個和李術擦身而過的人,但即便如此,她依舊是心甘情願的。
李術的手在她的身體隱密處遊動着,鬚眉打了一個顫慄,呼吸開始急促了,媚眼如絲,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想。”如果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墮落,那也是一種快樂。鬚眉已經中了李術給毒了,從身體到靈魂。鬚眉的眼睛充滿了柔情與決然。李術突然把她白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一對令人忘記呼吸玉兔像海浪的淹沒了李術視覺,平坦的小腹看不到一絲的瑕疵,肌膚如同綢緞的光滑。鬚眉的目光開始有一點掙扎,但隨後卻坦然起來。
鬚眉燦爛一笑,臉上的憂鬱一掃耳光,接下來她做了一個讓李術瞪目結舌的動作。她蹲了下來,媚眼如絲,解開李術腰帶。
李術發出舒服一聲。墮落中的快感原來是那麼令人歡快。
李術望着那遙遠天邊一輪的夕陽,笑了。
這笑容中有着那麼的一絲的苦澀。
他還要做很多事情,比如說比武大會,還有天機老人到底在哪裡?
李青瓷是不是真的回去西藏了?
李術和鬚眉瘋狂的放縱的把身子的寂寞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