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綠先被張東的絕世琴曲吸引而來,然後被張東的絕世畫技所驚,最後爲張東那蓋世無雙的書法徹底迷失,她不得不承認那天陳小嬌說張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類第一才子這句話不是虛言。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張東竟然天才到這個地步!讓她芳心蕩漾的是,張東今天所作所畫都似乎蘊含特別的用意,似乎在思念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誰?莫非是我?
她芳心狂跳,眼神迷離,久久看着張東,怎麼也挪動不開來。
慕容英和三位孿生美女也醒過來了,見到突然來了一個氣質高貴的少婦對張東癡迷不已,都心中暗笑,瞬間便知道了她就是那個雲飛綠,因爲她們已經不止一次聽陳小嬌打趣地說過,當初張東一曲笛音便讓那個高傲的美麗少婦投懷送抱,敢情今天追到了家中來。
她們曖昧一笑,靜悄悄退了出去,輕輕把門關上了。
張東站起身,走了過去,用欣賞的目光打量這個美豔少婦,她今天打扮得特別妖嬈,高高盤着髮髻,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着一件粉紅色的妮子大衣,圍着一條鮮豔的圍巾,挺拔的酥胸鼓鼓囊囊,展示出美麗的弧線。
藍色短裙堪堪和妮子大衣的下襬平齊,雙腿穿着厚厚的肉色絲襪,顯得驚心動魄的修長。
整體看去,她既具備一種罕見的古典美,又流露出一股風騷妖嬈的美豔,還真是能勾出男人的魂魄。
她正眼神迷離看着張東,其中有愛戀有絕望還有一種深深的遺憾。
張東的魂魄真的被她勾走了,大膽地擁她入懷,然後重重吻在她那誘人的紅豔脣瓣上,這就讓雲飛綠從癡迷中醒過來了,卻發現自己在他的懷抱中,而且他正在熱情地吻她,她頓時腦袋轟地一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雖然沒有熱烈迴應,卻全身動憚不得,任憑他輕薄,任憑他予取予求。
張東從來沒有和這樣的古典美女親熱過,還真是心神激盪,盡情品嚐她的紅脣,吸吮她的香舌,雙手插入她的衣服中,攀上了她那神聖的高峰,在這寒冷的冬天,他的手如同火一樣熱,似乎要把這個古典美女融化。
雲飛綠髮出了一絲絲矜持的呻吟,眼眸中卻流出了淚水,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顯然正在承受心靈的折磨,她不想背叛丈夫,但又拒絕不了張東這個知音,這個她夢想中構築出來的情郎的愛撫和纏綿。
張東色授魂予,心神皆顫,某個地方高高撐起帳篷,頂在她那敏感和渴望的地方,雙手也加快了探索的步伐。
雲飛綠的嬌軀一顫,俏臉上的痛苦愈加濃郁,猛然在張東嘴脣上咬了一口,趁張東疼痛的時候,她掙扎出了張東的懷抱,退到一邊,大口大口喘息,眼神中全是歉然,俏臉上全是遺憾。
張東完全領會她的意思,沒有再去侵犯她,這個女人不是風騷蓋世的鄭燕姿,她是真正的才女,有自己深刻的思想,雖然不一定遵循三從四德,但絕對受到很大影響,要她背叛丈夫,她過不了道德那一關,何況,她還有一個六歲的女兒。
雲飛綠飛快地整理了一回姿容,看上去和先前沒有兩樣,但那高聳起伏的酥胸,還有那俏臉上的兩朵紅雲出賣了她,顯然她心情並不平靜。
她輕擡蓮步,走近書桌,拿起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一首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她的字跡秀氣,美麗,雖然比不上張東的書法,但絕對是書法大作,如果拿去拍賣,至不濟也價值百萬。
張東心神一蕩,這個美麗的人妻真是難得一見的才女,不但精通音律,還是書法家,嫁給一個普通人真是可惜了,怪只怪自己出生得太晚了,比她少了八歲,否則自己怎麼可能任憑這樣的才女遺憾一生?她怎麼也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之一!
他眼眸中全是遺憾之色,握住她握筆的纖纖素手,拿過另外一張紙,大筆揮毫,寫了元好問的《雁邱詞》。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爲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被張東捉住玉手,寫出這樣一首情詩,字體美妙無雙,如同上天的傑作,讓人爲之沉迷。
和自己那多才多藝的情郎一起,耳鬢廝磨,或對鏡貼花,或你彈我聽,或握筆寫詩,這樣美妙的場面不知在雲飛綠的夢中出現過多少次,似乎在今天全部一一變成了現實,她再次心神激盪,情難自禁,嚶嚀一聲投入張東懷抱。
張東這次沒有輕薄她,只是輕輕地擁抱她那香噴噴的嬌軀,難得地做了一回柳下惠,他深深知道,只要自己再次侵犯她,那她定然會像受驚的小鹿逃之夭夭,把這種美妙的氣氛破壞無遺。
雲飛綠把臻首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幸福,一臉安然,但淚水卻繼續在流淌,這個她爲之癡迷崇拜的絕世才子不屬於她,屬於別的女人,她也不屬於這個她深深喜歡的男人,而是屬於一個自己對之沒有什麼愛意的男人,在以往還不覺得,日子苟且能過,現在這樣一比較,她卻覺得度日如年,更是心痛如絞,深深體會到一種對於命運的無奈。
過了不知多久,她才漸漸平靜下來,用雙臂環住張東的護腰,深深地吸一口他的氣息,再深情地看了張東一眼,毅然決然退出了他的懷抱,用如同黃鸝一般的聲音說:“東,再見。”
她嫋娜向門口走去。
張東暗中嘆息一聲,知道這個女人雖然還是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卻很難再出現在他的眼簾,這就是真正的咫尺天涯,不是她不喜歡他,而是她太過喜歡他,一個不願意背叛丈夫和女兒,二個自覺殘花敗柳,再配不上心目中完美無缺的情郎。
他拿起那張寫了情詩的白紙追了上去,塞入她的玉手中,肌膚一相觸,雲飛綠不堪承受地顫抖起來,眼眸中又有水霧出現,卻緊緊攥住了這一首她和他共同寫出來的情詩,猛地拉開門,奪門而出,在慕容英、麗蓮、麗嬈、麗純那詫異和曖昧的目光下,快步出了別墅大門,往她來時的方向去了。
此時,下起了漫天大雪,飄飄灑灑,紛紛揚揚,美麗到極致。
雲飛綠揚起皎潔的容顏,看着無數雪花,一抹悽苦出現在她的臉上,兩行清淚從美目中流下來。
“唰”
一把雨傘出現她的頭頂,張東如同鬼魅般從風雪中出現。
“謝謝。”
雲飛綠連忙擦去臉上的眼淚,放慢了腳步,和張東並肩走在雲天別墅的路上,此時此刻,在她的眼中,這個世界除了這紛紛揚揚的大雪,就只有張東這麼一個人。
如果能夠永遠這樣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那該多好?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從並肩共傘變成並肩攜手,傘自然還是舉在張東另外一隻手中。
路再遠也有盡頭,走得再慢也能抵達目的地。
兩人終於來到了雲飛綠的別墅門口,她戀戀不捨鬆開了張東的手,看了看周圍杳無人跡,踮起腳跟,輕輕地給了他一個永別的吻,便飛快地退了出去,上了她那輛紅色的寶馬車,再深深看了張東一眼,猛然踩下油門,車如同利箭一般衝了出去,似乎要衝破這張讓她難以掙扎的情網,也似乎要衝破世俗給予她的禁錮!
自此之後,雲飛綠再沒有來過雲天別墅,而這棟她購買的別墅也一直無人居住,託付給管理處打理,那個曾經站立過一個癡迷傾聽張東彈奏古琴的絕世美女的陽臺也一直空蕩蕩的,再沒有多出一道美麗的風景。
或許,有一天,她還會出現在那個陽臺,笑靨如花地傾聽張東彈奏一首鳳求凰,但那個時候,她可能已經白髮蒼蒼,可能已經皺紋滿面,人生卻不可能重來,生命即將走向寂靜。
張東摸着還遺留了她一絲幽香的嘴脣,默然目送美麗的才女駕車隱沒在風雪中,眼眸中的遺憾之色一現即逝。
雲飛綠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道美麗風景,不屬於他,卻給予了他深深的感動,對於他領悟道理和規則有很大的作用。
雪越下越大,鋪天蓋地,落在他那陷在雪地中的足跡上,落在張東稍稍有點落寞的身上,冰涼冰涼,連他的心也冰涼起來,但當他走到夢琳別墅,看到慕容英、甘靜婷、麗嬈、麗純、麗蓮的幾位絕世美女站在門口深情迎接他歸來時,他的落寞一掃而光,心變得火熱,張開雙臂飛奔了過去……
生命,原來如此多嬌!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