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別墅。
綠草如茵的草地上,一棵合抱粗細的樟樹傲然矗立。
樹下架設了一把躺椅,張東愜意地躺在上面,任憑春天午後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射在他身上,只覺格外的溫暖,就這麼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突然,他感覺耳朵裡面一陣瘙癢,似乎有什麼蟲子在裡面爬一樣,張東的嘴角浮出一絲壞壞的笑容,雙手飛快地一抱,就摟住了一個堪堪一握的小蠻腰,然後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竟然是苗清寧這個美豔的小姨子,正用她幾根長髮騷擾他的耳朵。
苗清寧羞紅了俏臉,嬌嗔着說:“壞姐夫,快點放開我!”
張東戀戀不捨鬆開來,訝異地問:“清寧,你不是和你姐誑街去了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我是回來讓你同我去一個地方,給我鎮場子。”苗清寧興奮地說。
“怎麼,你的同學這麼快就要和你見面了嗎?”張東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是啊,是啊,我只有兩個大學女同學在燕京工作,我早在來燕京前就聯繫了她們,她們自然得給我接風洗塵,不過,她們很是趾高氣揚,我有點不服氣,所以啊,今天就看姐夫你的了。”苗清寧將張東從躺椅上拉起來,“我們開車去,開你那輛勞斯倫斯去。”
“我覺得還是騎馬拉風一些。”張東認真地說,“因爲在燕京勞斯倫斯也不只有一輛,但我的白煙卻是蓋世無雙,獨一無二的。”
苗清寧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張東,說:“姐夫,你不會是想佔我的便宜吧?”
“清寧,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姐夫抱小姨子騎馬那絕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存在佔便宜的說法,我呢,只是想給你爭面子,看有什麼人牛氣沖天,敢在你面前囂張。”張東說完,感覺自己說話還不夠力,便又誘惑着說:“悄悄告訴你,白煙那可是會說話的妖馬。”
苗清寧聽到張東前面幾句話那是美目中媚光流轉,俏臉上全是嬌嗔之色,但聽到後面那一句,就驚訝到極致,好奇地說:“真的?那讓白眼說幾句話聽聽?”
“沒有問題。”
張東微微一笑,心念一動,白眼便鬼魅般出現在兩人面前,它一見到張東,仰首發出一聲興奮的馬嘯,格外的有氣勢。
“白煙,和清寧打聲招呼。”張東愛憐地撫摸着白煙的腦袋,輕聲說。
“清寧,你好,你真的很漂亮,我看得出來,東哥很喜歡你。”白煙毫不猶豫張口說道。它如今的武力值是1999點,早就是妖怪了,早就懂得說話兒了,但它卻很乖巧,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說話,因爲這太過驚世駭俗了。
苗清寧震撼當場,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眉開眼笑說:“白煙,你也很漂亮,東哥也很喜歡你,等你將來修煉成人形,就嫁給東哥吧。”
“但是,我是一匹公馬,即使將來修煉成人形,也是一個男子,怎麼能嫁給東哥?”白煙認真地說。
“你這麼漂亮,修煉成人之後,定然是一個世間罕見的美男子,東哥說不定會娶你的。”苗清寧說完,是咯咯地笑。
“白煙,別理她,她在胡說八道,逗你玩兒呢。”張東哭笑不得插言說。
於是白煙就閉嘴不說話了,不管苗清寧怎樣逗它,它也是不理會,氣得苗清寧嬌嗔不已。
“清寧,你還去不去見你同學,不去的話,我就繼續睡覺。”張東催促說。
“那走吧,但不許用那壞東西戳我。”苗清寧說。
“戳?這個詞用得太那個了吧?”張東暗中大汗,輕飄飄跳上馬背,說:“那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難道還要我抱你上來?”
苗清寧還真是在等張東抱她上去,畢竟才成爲內家好手一天,本能地認爲自己跳不上這麼高的馬背,現在聽張東這樣說,她還真是羞得俏臉緋紅,也記起了自己不是以前的苗清寧了,便暗運真氣,輕飄飄跳上了馬背,但卻是坐在了張東的後面,還得意洋洋說:“姐夫,這樣你想戳我都戳不到了。”
張東臉上浮出古怪的色澤,這個小姨子太口無遮攔了,膽子也大得很,你說她在勾引他嗎?感覺又不是,你說她沒有勾引他嗎?感覺更不是,似乎她就是在故意製造曖昧,似乎她天生就是這樣天真爛漫,給他無限美好的感覺。
“姐夫,你是不是很失望啊?”苗清寧扶住張東的虎腰,壞笑着說。
“胡說,姐夫失望什麼?”張東說。
“如果你不失望,那怎麼還不策馬走呢?”苗清寧在張東的脖子裡吹了一口香氣,嬌笑着說。
“你都沒有告訴我地址,我怎麼走?”張東沒好氣說。
“明珠大酒店啊,剛纔我沒有告訴你嗎?”苗清寧有點迷惑地說。
“你本來就沒有告訴我嘛,坐穩了。”張東嘴角流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策馬飛奔起來,這一啓動,苗清寧是猛然向後倒去,連忙死死摟住張東的腰,整個嬌軀都貼了上去,兩座高聳挺拔的雪峰山頓時和張東的後背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苗清寧心中大羞,趕緊後退,但馬上顛簸,她是不可避免不時和張東擠壓在一起,那碰觸時的強烈刺激讓她簡直難以忍受,最後她乾脆把眼睛一閉,緊緊摟住張東的虎腰,整個嬌軀都貼在他的身上,避免那種碰撞,但她又聞到一股強烈的男子漢氣息,感受到一種奇怪的灼熱從接觸處傳來,讓她差點窒息,芳心狂跳起來,嬌軀也變得綿軟,半天不敢說一句話兒,生怕張東聽出了她的異樣。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坐在張東的後面雖然避免了被戳,但卻讓自己主動地摟抱他,主動地親熱他,這簡直讓自己很沒有臉面。
張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綿軟的懷抱,動人的感覺是一波波襲來,而當想到這是小姨子,而不是自己的女人時,這種刺激的感覺就更加強烈,頓悟的氣息更加濃郁,一些苦苦思索的武學大道理,一些正在完善的道是豁然而通……
兩人都沒有說話,唯有馬蹄聲是如同雨點一樣密集地響起。
明珠酒店距離煙雨別墅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但白煙的速度很快,儘管張東有意控制馬速,但在十分鐘之後,還是來到了明珠酒店,當然,一路上讓無數人羨慕和嫉妒,不過,卻沒有引起轟動,因爲交警已經得到上面通知,騎白馬的是護國大師張東,他們自然不會阻攔,而白煙又格外乖巧,速度雖然快,卻沒有踩壞任何東西,更沒有撞到任何一輛車。
見來到了目的地,苗清寧趕緊跳了下來,雙腳一落地,竟然發軟,向地面倒去,緊跟着跳下馬背的張東連忙把她摟入懷中,關切地問:“清寧,怎麼啦?”
苗清寧的俏臉上浮出了羞澀的紅雲,慌慌張張說:“沒事,我不習慣騎馬,雙腿麻木了。”
“那沒事,等下血脈流通就好了。”張東微笑着說完,心念一動,把白煙收進了仙女洞天,摟着苗清寧大步走進了酒店,苗清寧微微垂下了螓首,不想讓張東看到她俏臉上的嫣紅,還有眼眸中的慌張之色。
直到進入了電梯,苗清寧才恢復了正常,飛快地脫出了張東的懷抱,轉爲抱住張東的手臂,俏生生地站立,如同一對戀人,也如同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
乘坐電梯來到十五樓,苗清寧就打了個電話,然後拉着張東進入了一個格外豪華的包房。
包房中已經有兩人就坐,一男一女,男的大約三十來歲,衣着打扮格外貴氣,女的二十多歲,姿容出衆,身材也算苗條,算得上是一個靚麗的女性,可惜她穿金戴玉,手誇LV包,身上流露出一股濃濃的虛榮氣息,給她減分不少,自然是遠遠不能和苗清寧這樣集清純和美豔於一體的美女相比。
見到張東和苗清寧推門進來,那個女人的臉上就浮出了驚喜的色澤,拉着那個男人快步迎了上來,喊道:“清寧,好久不見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但是,你怎麼穿得這麼寒酸,連首飾都沒有佩戴一個,這是你的男朋友吧?穿T恤?穿拖鞋?我的天啊,你們把這裡當成大排檔了嗎?”
苗清寧昨天雖然買了很多衣服,但她本就出身貧寒,儘管買衣服不要她陶銀子,但她還是不想浪費,買的衣服都不是太過昂貴,首飾自然是更沒有買了,苗煙雨也沒有勸她,這個觀念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改變的,得潛移默化慢慢改變才行。
至於張東,本就在躺椅上午睡,兩個倭國少女和姜月月都誑街去了,沒有人服侍他,他也懶得換衣服,穿皮鞋了。
不等苗清寧說話,張東搶先說:“我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高級的酒店吃飯,所以穿着隨便了些。”又擔憂地說:“清寧,今天不會要我們埋單吧?我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啊。”
苗清寧氣急敗壞了,趕緊把張東拉到一邊,跺腳說:“姐夫,你到底是來給我鎮場子,還是來給我出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