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萊:“哦。”了一聲,然後才瞳孔一縮,驚驚疑不定的又再次看了一眼張星辰。
張星辰一臉迷茫。還想過去牽凌詩敏的手。嘴上說道:“爸,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凌詩敏,我一直追求的女孩,我們都是年級前十名呢。”
表姐輕輕一躲。張星辰拉了空。我甩開張得萊緊緊握住我的雙手,冷哼了一聲。
張得萊沉着臉走過去,一巴掌抽在張星辰白皙俊秀的臉蛋上,罵道:“人家也是你這樣的蠢貨能覬覦的。你特麼給我滾出去!”
張星辰捂着臉頰,似乎不敢相信。看着平時把他當成的寶的老爹,喃喃道:“你幹嘛打我,我怎麼了?”
“你還嘴硬。我打死個你不開眼的。”
張得萊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聲音響亮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摸臉。
張星辰嘴角淌血。看了一眼四周目瞪口呆的同學。才把怨毒的目光望向我,他隱約覺得。我就是讓他爸突然翻臉打他的罪魁禍首。
“爸,你是不是因爲他,他到底跟你說了些啥,你憑什麼打我?”
瘋了一樣的張星辰,覺得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諷刺,就像看小丑一樣。
“臥槽尼瑪,你給我叫龍叔,什麼他他的!”
張得萊還要再打,我攔了一句,說:“算了吧老張。”
薛副臺長早在一邊直擦冷汗,想要上來跟我攀談幾句又不敢,這回可算逮到說話的機會了,忙不迭的插嘴道:“年輕人怎麼這麼浮躁,一點沒有禮貌,該打!”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你下巴好了?”
薛副臺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擦着額頭的汗就給我遞煙:“好了好了,多謝老弟腳下留情,我吃飯講話都沒受啥影響。”
我心裡暗罵,真是能屈能伸的狗官。
張得萊再次怒吼:“逆子,你滾不滾出去,要我打斷你的腿嗎?”
他一邊罵,一邊連使眼色讓他兒子走,可是張星辰在一衆同學和心儀的女神面前,被父親莫名其妙狂扇嘴巴,也已經氣昏了頭,他非要弄明白他爹爲啥要打他。
他指着我罵道:“這個土鱉是咱家的遠房親戚嗎?要不這麼小的年紀咋能成我叔了,我跟你說土鱉,你麻痹,你輩分大多個jb,我一會找人弄死你。”
我說好啊,等着你弄死我。
張得萊滿頭大汗,他還記得我一筷子插進他手下頭號打手眼睛裡的狠辣,而且他們計劃給寧茜下藥,要強,奸並威脅知名新聞人的認罪視頻都在我手裡,他兒子怒氣衝衝指着我罵,還要搶我女朋友,張得萊已經快要嚇的心臟病發作了。
“小畜生,你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啊,我今天打死你算了。”
張得萊怒吼着一腳踹在張星辰的肚皮上,張星辰被蹬出老遠,捂着肚子說不出來話,剛剛兩個捧哏擠兌我,還想對我動手的男生,飛快跑過去,拉起張星辰耳語兩句就架着他走,張星辰回頭盯着我,叫道:“你給我等着。”
表姐那些同學都悄悄的溜走,門口傳來凱宴車狂轟油門迅速遠去的聲音。
張得萊搓着手走回我旁邊,滿臉忐忑的看着我說:“那個,龍,龍兄弟啊,我這個死孩子從小沒媽讓我給慣壞了,他不懂事,您原諒一點好不好?”
我點點頭,說:“既然是你兒子,那就算了。”
跟着張得萊和薛副臺長來的那些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我,眼裡隱藏着好奇和忌憚。
“這樣,老哥討個臉,請龍兄弟和淩小姐賞光,咱們去珍饈閣吃個便飯如何?”
張得萊這話是應有之意,其實他一分鐘都不想跟我多呆,只是兒子得罪了我,他不敢不做出賠禮的姿態。
我搖頭,沒有接話,走過去一把抓住表姐的小手,道:“別再任性了,有啥事咱都回家說。”
表姐白了我一眼,低聲道:“死流氓,你好大的威風啊,把我同學可害慘了。”
我嘿嘿一笑,也低聲回道:“那小子不開眼,追誰不行,非要踅摸你。”
“老張,老薛,回頭有機會一起吃飯,我有事先走。”
張得萊和薛副臺長暗暗鬆了口氣,一直把我送到門外。
我突然停住腳步,如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腦袋,轉頭看向張得萊:“對了,張總啊,你家公子爺說你要送我對象一輛車?”
張得萊一愣,眼皮抽動了一下,乾笑道:“那個,我事先沒準備,要不您開我的走?”
他趕緊把鑰匙掏了出來,指着眼前停着的路虎攬勝,我一眼就相中這輛車了,寬頭厚背,如車中獅虎一樣彪悍逼人。
我記得秦朗也有一輛路虎,不過他那個是幾年前的老款,車況也明顯落這輛挺遠。
張得萊猴精一樣的人物,看出我眼中的喜愛,牙一咬,說:“兄弟你先開走,手續和過戶什麼的,你都不用管,我吩咐下邊人給辦,三天之內都送你家去。”
我沒想到只是隨口提了一句,還真的搞到一輛幾百萬的新車,剛剛被表姐弄的那陣哀傷煩悶,統統拋到爪哇國去了。
我接過鑰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老張你太夠意思了,啥也不說了,你把心放肚子裡,好好賺錢,多挖點礦。”
張得萊顛顛的給我打開車門,像送瘟神一樣把表姐也扶上了車,我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旋動,路虎引擎發出一陣顫鳴,其實我只開過一次寧茜的奧迪a8,不過這種手自一體的高檔車型都差不多。
我一腳憋着剎車,緩緩踏下油門,雙眼緊張的直視着前邊。
本來可以慢慢開走,誰知道表姐突然呀了一聲,喊道:“你怎麼開上車了,你不會開車啊。”
她可能也是心神不寧的才發現我是司機,不過這一嗓子分了我的心,腳下一顫,油門踩重了,路虎低吼了一聲,直奔送行的張得萊等人去了。
“臥槽,媽呀……”
張得萊和一衆有頭有臉,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員,都哭爹喊孃的四處躲藏亂竄,我越急越抓瞎,踩着油門不鬆腳,結果就把停在一邊的別克給悶了,咣噹一聲巨響,路虎車把別克的側臉撞了個大坑。
車總算是被強行停下,我把兩隻腳都擡的高高的,衝表姐喊:“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表姐捂着胸口,臉色煞白的看着我,帶着哭腔道:“你是來找我的,還是要弄個車禍搞死我啊?”
我沒臉說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電視臺的老薛看見我這個殺手下了車,才遠遠的跑過來,哭喪着臉看着他的別克座駕。
不遠處等在車裡的汪涵也發現了情況異常,打開車門衝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攤攤手,說:“朋友送輛車,我一激動就忘了還不咋會開。”
張得萊大包大攬:“兄弟你先走,路虎我給你修好過戶,然後連駕駛證一起給你送過去,到時候你給我提供下身份證就行了。”
我訕訕的揮手,說:“老薛啊,要不我出你的修車錢?”
老薛早已調整好了表情,嗔道:“兄弟你埋汰老哥哥啊,別鬧啊。”
我和表姐坐上汪涵的凱美瑞,將那堆爛攤子扔給了張得萊。
汪涵一邊開車一邊問:“去那?”
她在後視鏡裡一直觀察着表姐,我說了大姨家的地址,表姐突然發聲,道:“不,去盛世華章,憑啥我陪你買了房子,收拾好幾天要給別人住啊,我要搶回我屬於我的東西。”
她攥着小拳頭,咬牙切齒的做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衝我瞪眼。
我心裡一鬆,表姐雖然樣子兇狠,但我瞭解她,她如果不理不睬的視而不見,那才真是傷透了心。
汪涵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多嘴問表姐要搶什麼東西,順利的把我們送回了新買的房子。
我邀請她上去坐坐,汪涵拒絕道:“還有閒事要辦,改天吧。”
表姐扭着細腰在前邊走,等電梯的時候也不看我,一下下用手包砸着電梯門,我也不敢勸阻,彆着腦袋看向一邊,假裝不認識她。
電梯還算來的及時,就在一樓入口處的保安員要過來干涉的時候,我一把將表姐拽上了電梯。
我說:“親愛的,你別鬧了,你再這樣我就被你逼瘋了。”
表姐眼睛一亮,問:“你叫我什麼?”
我扭捏了下:“親愛的。”
表姐哼哼道:“難得啊,跟你一年多,你第一次叫我親愛的,可這是因爲你幹了對不起我的事,心裡有愧才叫的,我不稀罕。”
我涎着臉湊過去,從後邊抱住她,電梯燈迅速閃爍着,我緊緊了手臂,把表姐的翹臀向後攬了攬,用下邊狠狠的蹭着她,咬着她的耳朵說:“親愛的,我離不開你,你給我點時間。”
表姐冷笑一聲,問:“你跟那兩位是不是也這樣說。”
我一愣神的功夫,她猛的一腳跺下,我不久前被汪涵踩過一次的大腳趾,再次遭到重創,兩次傷害累加起來,足夠我殘血回城了。
我抱着腳喊疼,電梯叮的一聲到了二十樓,表姐看都不看我一眼,甩着小挎包就出去了。
我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心裡打着突,表姐這狀態是要撕逼啊,一會打起來我幫誰啊?
結果開門進了屋子一看,空蕩蕩的,全沒在家。
我知道倪虹和蘇晴肯定是上學去了,那寧靜姝跑哪去了,難道也辦了回校手續嗎?
表姐挨個屋子查看,發現她的敵人都沒在,悻悻然的把門一關,完全不理我要求面談的懇求。
我嘆了口氣,拿出一瓶冰可樂,剛喝了一口電話就響了。
我接起喂了一聲,問:“龍蝦,你不在泥洞子裡貓着打電話幹啥?”
龍蝦的聲音有些奇怪,似乎在竭力壓抑着什麼,說:“龍哥,你趕緊來一趟,我這遇到個有錢的富二代,你保證有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