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來喂了一聲,她似乎在努力控制着情緒,語調有些怪異的跟我說:“我答應你,但是你不能在學校裡邊表現出來我是你女朋友。”
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這種傲冷高貴範的女神,爲了面子是沒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我痛快的答應了她,說沒問題。
她無聲的掛了電話,我似乎都能感覺到話筒另一端的沖天怨氣。
教室中,寧靜姝已經先我一步到了,正坐在位置上發呆。
見我迎着她走來,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我衝她微微點頭,笑着說了一句:“你今天很漂亮。”
寧靜姝黛眉一皺,隨即又似想起了什麼,牽起嘴角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我心中暗爽,無視了雲中書瞪過來的眼神,衝着倪虹那邊揮了揮手,喊了一句:“早上好。”
倪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跟寧靜姝說話的情形,她有些詫異的跟我點了點頭。
我坐在位置上,就把數學書翻了出來,指着一道幾何題請教寧靜姝。
這種事,寧靜姝就算怎麼厭煩我,也不會不理的,她很在意老師對她的看法,只是很多時候,我都不願意請教她,一是怕雲中書找我麻煩,二是自卑感在作怪。
現在我沒什麼好顧慮的,寧靜姝已經在電話裡答應了做我女朋友,而云中書等人已被班主任老馬給警告過,應該不會輕易找茬打我。
寧靜姝長髮垂到肩頭,螓首上綁着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做工考究,襯托着她的完美容顏,氣質出塵若仙。
這簡直就是山水畫裡走出的仙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相信寧靜姝會用那些東西,這簡直顛覆了我的三觀。
她見我拿着書請教她,有些無奈的俯身看向我指的題。
我趁機在她的頭髮上狠吸一口,然後在她耳邊低聲說:“好香,什麼牌子的?”
寧靜姝嫌惡的向後挪了挪,低聲問:“什麼牌子的?”
我點頭:“嗯,頭髮好香,用什麼洗髮水?”
“法國的,你哪道題不會?別忘了咱們剛纔怎麼說的!”
寧靜姝有些心虛的跟我強調,明明在電話里約好的,不能在學校表現出我們的關係。
我嘿嘿一笑,故意放大了音量。說:“哎呀,連學霸都不會呀,看來我只能找老師問了,唉。”
附近注意到我們倆竊竊私語的人絕不在少數,他們都很好奇,平常根本沒有交流的兩個人,今天怎麼突然親熱了起來。
我注意到雲中書盯向我的眼神,就像一條毒蛇那樣陰沉冰冷,我心中暗笑,傻逼,氣的就是你。
中午課休的時候,寧靜姝出去吃飯,我看着她婷婷嫋嫋的俏麗身影漸漸遠去,心裡一陣陣的騷動。
可望不可及的第一校花竟然要落在我手裡,這種爽快對於壓抑了好多年的我,簡直無法形容,我手指都有些顫抖的給寧靜姝發了條微信。
我說:“下午放學陪我去看電影,門口等你。”
過了半天沒有迴音,弄的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這丫頭不會是反悔了吧?
就在我忍不住想找她當面問問的時候,她回信息了:“看電影不行,我回家不能太晚,否則爸媽會懷疑的,學校旁的公園裡見面吧,那還有一片小樹林,適合約會,我在那裡等你。”
我心中驚呼,上道,太特麼上道了,電影院哪有小樹林好啊,安靜偏僻,乾點啥不比在幾百人的眼皮底下方便。
這一下午我都心不在焉,不時偷看寧靜姝,看她清麗無雙的美貌,看她裙下細膩白皙的小腿,我在幻想着把她擁進懷中,然後狠狠的吻上她兩瓣嬌脣。
寧靜姝早就發現了我對她的偷窺,竟然難得的並沒有露出厭煩的神情,有一次眼神和我交匯時,還衝我微笑了一下。
我的心瞬間被擊沉了,這女孩實在太漂亮了,讓人不知不覺就沉淪在她的一顰一笑之中。
時間在渴望中走的緩慢,終於放學了,爲了避嫌,寧靜姝跟我說好,她先走,讓我十分鐘之後再走。
我興奮的走路都要順拐了,終於是在公園的樹林旁,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寧靜姝。
她見我過來,一言不發的轉頭就進了樹林,我心中暗叫,這不愧是用特大號傢伙的女神,辦事就是簡單粗暴啊,都沒有暖場,直接帶我鑽樹林。
我跟她走了幾十米,來到林中一處偏僻的草坪上。
她背對着我問:“李雲龍,你能把視頻交給我嗎?”
我一愣,說:“不是說好了嗎,做我女朋友,我就保守這個秘密,啥時候說要把視頻交給你了?”
她霍地轉過身子,俏臉上如罩着一層冰霜,冷然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交不交出來?”
我看她這樣,心裡就是一驚,這不對啊,絕壁的有問題,按理說她不敢這樣強硬的跟我說話。
我隨時戒備着她,生怕她突然掏出刀和剪子什麼的殺我滅口。
“不交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是跟我搞,咱就一拍兩散我把視頻發羣裡去。”
寧靜姝盯着的我眼睛,突然就笑了,美麗無雙的笑靨頓時將沉沉西斜的落日餘暉蓋了下去,我看着她的笑臉都有些癡迷了。
“你們出來吧,幫我教訓到他願意把視頻交出來爲止。”
就在我爲她的美麗而神不守舍時,寧靜姝拍了拍手掌,衝樹林深處喊道。
雲中書帶着陳梓良,身後還跟了四五個高二男生,從兩面包抄過來把我圍在當中。
我的花癡夢瞬間破滅,只有一個念頭在心裡浮動:“廢了,慘了,被這心機婊給騙了。”
想跑已經是不可能,索性我就光棍一點,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不動。
寧靜姝冷笑着向後退了退,對雲中書吩咐道:“如果他不願意把所有備份都交出來,你們就使勁打,留口氣就行。”
這冷漠無情的話,聽的我眼皮直跳,我在心裡把寧靜姝家的所有女性親屬都草了個遍。
“孫子,你就是不長記性啊,警告你多少次了,你竟然不聽招呼,惹誰不行非要惹我們家姝姝啊,真是找死!”
雲中書並沒有直接開打,他有這樣的機會,怎麼會不抓住先羞辱我一頓。
“鳥人,你墨跡屌,直接幹他他吧。”
站在他身後,一羣高二男生裡的頭說話了,他稱呼雲中書鳥人,來源於雲中書的外號,雲中鶴嘛,簡化過後就是鳥人了,但是基本上高一沒人敢這麼叫他。
“貓哥,讓你的兄弟先練練手?”
雲中鶴盯了我一眼,略微猶豫了下,大概是想起那天我寧可挨別人打,也要盯着他乾的兇戾,遂要求老貓派人動手。
高二的大混子其實有三四個,不過這個外號叫老貓的,是其中下手最狠的一個,曾經跟別班的混子幹架,愣是用一個吃西餐的叉子,將對方一個男生從下頜扎穿了舌頭,如果不是叉子太短,這個男生能不能保住命都不好說。
這場血拼之後,老貓家人大散財,賠償的受傷男生家裡沒話說,又把主要校領導打點個遍,幾十萬花了出去,老貓家取得了被害人家屬的諒解書,警察撤案和解了事,老貓的名號在學校裡一炮打響,風頭一時無兩,基本無人敢惹。
這麼一個人,竟然被寧靜姝找來收拾我,由此可見她對我的恨有多強烈。
反正我也是難逃一頓暴打,就不做那可憐蟲的樣子服軟,我就不信他們敢殺人,除非把我弄死在這裡,否則我絕對要報復。
老貓一揮手:“去給這哥們鬆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