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確定那不是你在網上弄的圖片?”
我無奈的說道:“雲輕眉,不帶這樣的啊。就這麼看不起我啊。圖片上的名字可是我的,你看不到嗎?”
雲輕眉倒抽口涼氣說:“自從我知道你是學渣002後,我就知道你家庭不一般,可是沒想到你會這麼有錢。你爸到底是誰啊?”
我不耐的說道:“我爸是放牛的。你到底幫不幫忙?”
“幫,我肯定幫,我這就給你查下小區的房源,你等等。馬上給你消息。”
估計是雲輕眉在業主社區還是羣裡問了,幾分鐘後就給我回了電話。興奮的說:“太巧啦,我樓下就有一家,四室兩廳一廚一衛的房子。房主因爲要跟兒子去上海住。正在出售呢。”
我問:“多少面積。多少錢呢?”
“168平帶陽臺的。精裝修全款是268萬,走貸款的話要多十幾萬。”
我當即就決定買了。那個小區確實綠化很好,也很肅靜。
正在我讓雲輕眉發給我圖片看看的時候,大姨來敲我的房門,喊:“出來一下,有事要說。”
我出去一看,表姐低眉順眼的坐在大姨夫旁邊,正在給老爹沏茶水,我心裡就是一抖,這不是又要審,判我們兩個偷吃禁果啥的吧?
“叫你們來呢,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說說敏敏報考填志願的問題。”
大姨笑呵呵的看着表姐,眼裡全是滿意和寵愛。
“本來我和你大姨夫心裡的目標是人大和復旦,不過她堅持把北大填在了第一,敏敏超常發揮了,按她的估分有很大的可能會考上北大呢。”
大姨目注着我說。
我不解的問道:“那不是好事嗎,還要說什麼?”
大姨解釋道:“高考之後大概十多天就可以查到成績了,如果真過了首都大學的分數線,我們打算帶你表姐先去北京熟悉下那裡的生活,正好我跟你姨夫也打算出去走走,放鬆一下。”
我驚道:“那不是就剩半個月了?”
表姐也抗議道:“要去你們去,我不提前走,我要跟他在一起呆着。”
大姨夫哼了一聲:“不懂事,你們現在就膩在一起幹什麼,能整出什麼好事來?萬一那什麼了,哼……”
他喝了口茶,故意望着電視,不再說下去。
大姨咳嗽一聲,瞪了他一眼,卻不容反駁的說道:“這事你倆個不用鬧了,抗議駁回,反正我們做家長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們好。”
停了下她又說:“雲龍,你小子要是有出息,你就給我好好學,你要是能考上你表姐上的學校,你們就算在大學裡結婚,俺們兩個老的也支持!”
我心說你這條件不如直接讓我去狗帶,我這連圓周率後十位都背不出來的貨,你讓我去跟那些怪物擠北大的獨木橋?
我訕訕的不說話,表姐撅着嘴,拿果盤裡的蘋果出氣,一個富士蘋果被她動了手術,戳的是千瘡百孔。
大姨他們交代完就走了,說是有應酬。
我帶着表姐直奔雲輕眉的小區,她早就接到了我的電話,約好了那戶準備賣房的人在樓下等。
我們一見面,那戶房主就差點跟雲輕眉翻臉,指着我說:“就這倆個小娃要買我的房子,還全款?”
我只好說,父母忙,我們先來看一眼,如果合適在請老媽來拍板。
電梯上樓,開門一看,我和表姐都愛上了這間格局通透,裝修精緻的大戶型。
老頭指着冰箱彩電,空調亂七八糟的說:“所有電器都給你們,折價五萬塊,這房子住了不到兩年,基本是全新的,如果能全款的話,電器不算錢了,直接送!”
我一拍大腿,當場就掏出了銀行卡,想想不對,說:“大爺你賬號告訴我,我直接網銀轉賬,先把全款給你付了?”
雲輕眉馬上攔住了我,說:“事情不是這麼辦的,要先去房產中心過戶,而且這麼大額的交易,最好找律師起草合同見證一下。”
我撓了撓頭,赫然道:“不好意思,真沒怎麼買過房子,要不雲老師你幫忙到底,幫我辦辦?”
雲輕眉看我的眼神裡都是小星星了,要不是顧忌凌詩敏還在旁邊,就要對我施展在網上直播的那一套。
“我幫你辦你也得在場的,一起去吧,趁他們都沒下班。”
找律師過戶,因爲房主老頭頗有人脈,幾乎是當天全部辦完,我拿着過戶好寫了我名字的房地產權證,轉給房主268萬,他把鑰匙交給我就算完成了交易。
我許諾雲輕眉明天請她吃大餐,就把她打發回樓上去,這時候天也黑了下來,我拉着表姐瀏覽了一圈我們的新房子,然後嬉皮笑臉的跟她說:“這回大姨他們可抓不到咱倆了,趕緊給我稀罕稀罕。”
表姐也被咱大姨那神出鬼沒的行蹤給折磨的不行,早就頗有怨念,現在我們突然有了自己的房子,心裡一種叛逆的爽快,感,讓她也興奮的不行。
我們如同兩隻飢渴的狐狸,奔行在阿拉斯加乾旱的雨季,現在,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一如既往,我們在客廳展開廝殺,喘息聲,低吟聲,依次響起。
表姐的文胸和絲襪,被我甩的到處都是。
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們從客廳挪到了廚房,表姐撐着洗碗池,頭都無力的搭在池沿上。
她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變得這樣。”
我悶哼一聲,問:“怎麼了?”
唔……啊,大啊。
我得意的獰笑,正打算鼓起餘力發起最後的衝鋒。
廚房虛掩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
表姐一聲尖叫,喊道:“啊啊,啊你你?”
我猛的回頭看去,雲輕眉手裡端着兩大盤子水餃,嘴巴長得大大的,眼睛裡完全沒有了焦點。
她震驚的似乎馬上就要昏過去一樣。
我也嚇了一跳,那個東西立刻萎了下去。
砰!啪,砰!
兩聲脆響,雲輕眉手裡的盤子掉到地上,摔的粉身碎骨,部分水餃被摔破,露出了裡邊的韭菜蝦仁。
“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個,你們外邊的門沒鎖上,我來送餃子的。”
表姐推開我,蹲在了地上,尖叫着喊:“你還看,你還看,你走開啊。”
雲輕眉也尖叫着跑開,焦急之下都找不到大門了,竟然打開了一間臥室鑽了進去。
我特麼也是醉了,這到底是衝撞了那路毛神,怎麼過個性生活咋就那麼難。
我跑回客廳給表姐拿衣服,結果因爲當時玩的太嗨,衣服弄的到處都是,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的小內內,只好對付一下先穿個裙子了。
表姐一邊套衣服,一邊帶着哭腔罵我:“你咋回事,你怎麼就記不起鎖門,我恨死你了!”
我無言以對,心裡卻在回憶,我到底有沒有鎖好外邊的房門。
屋子裡的電話又在這時候鬧騰,我一開始不打算接,後來看看是龍蝦的,怕他有什麼事,就劃開了接聽。
結果還真特麼出事了,他語氣微弱的說:“龍哥,你找下雪松,我跟蘇晴出事了,被李光他們抓住了。”
我急了,大喊:“怎麼會這樣,你們沒回家嗎?”
電話被一個人奪去,聽聲音就陰測測的,讓人不舒服。
“你就他朋友啊,聽說你挺有錢?”
我說:“你不過是求財,人不要給我傷了,我馬上過去。”
“你朋友是她表哥對吧,還特麼打傷了我兩個人,要想他們沒啥事,你就趕緊來。”
他隨後說了個地址,正是李光開的那家財務公司。
我和李雪松一邊通話,一邊攔車向龍蝦被扣住的地方趕。
結果李雪松比我先到,他在樓下等我。
我們上了三樓,這是一棟位於偏僻街區的老舊商務樓,十來層的樣子,下邊兩層是旅社炮房,上邊都租給一些小公司做寫字間辦公。
我和李雪松按門牌號找到這家放高利貸的公司,一敲門,就被人拉了進去。
我當時就在心裡暗叫不好,屋裡邊二十多條壯漢,個個膀大腰圓,光頭金鍊子,耐克運動鞋。
龍蝦和蘇晴被按跪在地,龍蝦的手上還纏了兩圈尼龍繩,勒的深深的,手腕都有些不過血的發白。
“呦呵,還真來了,挺夠朋友的嘛?”
李光從老闆臺從站了起來,隨意的打量着我和李雪松,忽然他眼睛一縮,指着我道:“在哪見過吧,咋這麼面熟?”
我沒理他,看了看龍蝦鼻青臉腫的一身血跡,沉聲道:“先把人給我放了,欠你多少錢咱們慢慢談!”
李光嘿嘿一笑,說:“我想起來,你不是秦朗酒吧門口那小子嗎,一挑三十的大俠,你挺抗揍啊,金牙齙手下那一鋼管,砸的那麼瓷實,你連兩天都沒躺?”
李雪松從懷裡掏出三棱軍刺,剃着指甲裡的泥垢,乜斜着看了李光一眼,說:“我兄弟吃虧那是因爲我沒在,現在你動他一個試試?”
我按住李雪松的胳膊,對他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李光說:“李總,你們求財,我們求平安,咱們聊聊唄,最好不撕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