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南只剩下乖乖點頭的分。
裴景軒迅速解開身上的西裝,將她攬了過去,裹得緊緊的。程江南身形瘦削,他這麼一裹,還真裹了進去。他的西裝雖然不能扣攏,但還勉強合得起來。
她給嚴絲合縫地壓心胸口,耳邊傳來的只有他的熱度和跳躍得極致霸道的心。
老湯本是要開暖氣的,看到二人如此粘在一起,知道再開就是壞人好事,索性把溫度再調低一些,自己加了件外套。
程江南整個兒都坐在了裴景軒腿上,兩隻手垂在他胸前,活像個娃娃。裴景軒只略低頭,就能看到她光潔的脖子,一絲雜質都沒有,向下延伸,是讓人暢想無度的地方。他的身體某處明顯繃了一下,還好控制住了自己。頸部傳來一陣馨香,十分香甜,他貪婪地吸了吸,有些上癮。
“事情解決得怎麼樣?”她問。
裴景軒的臂緊了一下,程江南感覺到了,“不好嗎?”
“不是不好。”他搖頭,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慕陽承認了打人的事。”
“啊?”這戲劇性的轉變讓程江南沉默下來,疑惑卻不知道接下去再問什麼。
“他承認了這件事會不會給你帶來影響?”裴景軒突然問。
程江南擡頭看他,“什麼影響?”她只是對裴慕陽的承認感到挺意外。
裴景軒悶悶地在她頸部咬了一口,咬得有些重。她疼得直往他懷裡縮,有老湯在又不好叫。裴景軒這是有意懲罰她。
“他爲了你而打人,不感動?”裴慕陽那句“任何傷害我女人以及她朋友的人,都要受到懲罰!”的話讓他很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極點!
想着裴慕陽嘴裡所說的女人就是自己懷裡的這個女人,更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下去,從此以後再也不能離開他半步!
“感動?”程江南終於意識到了他的醋味,眼睛一時眯了起來,“感動啊,要不來個以身相許怎麼樣?”
“你敢!”臂一縮,掐在她腰上,是要掐斷的架式。程江南疼得絲絲吸氣,終於知道惹怒眼前人是很危險的,急急改口,“開玩笑的啦。雖然可以證明裴慕陽的人不壞,但我是不會喜歡只知道動武的人的。明明每個人都擁有一顆腦子,可以智力解決,幹嘛要動刀動槍的?”
裴景軒那顆不平的心終於撫平了些些,卻還糾結着她對裴慕陽的評價不放,“證明他不壞?證明了他不壞後接下來打算證明什麼?”他的手半點沒鬆開,極具威脅性。她的答案若是不讓他滿意,小腰便隨時有被掐斷的可能。
程江南不敢亂答了,知道打爛的醋罈子太大,得小心處理。她不再說話,而是伸手從他的衣下環住他的腰身,然後仰頭,艱難地將自己的脣送上去,貼上他的脣。她的脣紅豔豔的,像朵花,還帶着薄荷香味。脣軟軟地一貼,登時把裴景軒繃起的身體軟化,目光一時幽暗下來,落在她的脣上,喉結滾了滾。
即使如此,他都沒動,只看着她,雙臂將她的腰往上託,意思明瞭。程江南被他看得心都要燒起來,只能再次將脣送上去,與他的脣貼一貼,學着他的樣子描摩一遍他的脣形。
她的這些舉動像一根火柴,直接點燃了他幹咧的柴火。在她準備退下來時,他的臂一緊,壓制住,制止了她的動作。她就這樣被捧在不高不低的地方,上下不得。腰腹胸都一一對應貼在他身上,完全成了他身上的膠布,兩人間嚴絲合縫。他的脣猛壓過來,像是渴極的人終於找到了水源,不客氣地吮吸起來。她動不了,只能被動地接受着他的給予,在他的引導下生疏地迴應。
直到車子晃了一下,她才意識到自己在車上,前面還有老湯。臉一時通紅,扭開,裴景軒不依不饒要跟過來,眼裡全是情、預。她朝老湯那邊看了一眼,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但抱着她的臂依然在,將她重新放回了膝蓋。
程江南連大氣都沒好意思出,爲剛剛自己和裴景軒所做的事而窘着。好在老湯從頭到尾都沒回頭,否則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車子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公寓。一停下來,程江南便率先跳出車外,大步朝前走。裴景軒跟在後面,看着她纖細的身影落在前頭,別有一種滿足感。他抹了抹脣,坦白說,剛剛的吻很過癮,卻不夠。
程江南走在前頭,一路開門,輸密碼。裴景軒大老爺似地抱着臂,只管擡腳走進去。到屋裡,拉開燈,陽臺上的太陽神被驚醒,懶懶地投過一眼來,雙目迷離。對於迴歸的主人,尾巴都沒有甩一下,又壓下頭去睡它的大覺了。
裴景軒並不去注意它,只將目光落在程江南身上。她沒有停步,扭動着身子一路去拾杯子倒水喝,他的目光停中在她的腰部和臀部,總覺得格外地顯眼,勾人。程江南一口氣將水喝完,終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了頭,“要喝嗎?”她的脣邊還落了水痕,閃着光,無聲無息地勾引着他。
裴景軒的喉結再度滾了起來,低低地“嗯”了一聲。程江南用自己喝過的杯子再接了一杯水遞給他。他不接,“你喝一口試試。”
不知道他要試什麼,她還是再去喝一口,還未來得及嚥下,他便撲過來捧着她的臉吻了起來。他的舌頭極快地攻入,將她嘴裡的水全都吸走……
噁心的傢伙!
看着某人滿意地舔着舌頭享受着自己的口水的樣子,程江南給狠狠汗了一下。
似乎一口水並不能解決飢渴,他連着她脣角漏下的水都吸了過去,還理所當然地送給她一句,“節約用水。”
程江南哭笑不得地去瞪他,放下杯子就要往房裡走。他的臂一緊,將她拉了回來,霸道地將她圈住。她一個不穩,退在了沙發旁邊,背抵住了沙發邊沿。
“我還想喝。”
他的目光灼灼,落在她脣上,用眼神暗示她,他想喝的是怎樣的水。
程江南不肯動,“要喝自己拿杯子倒。”
“要你喂。”某人理所當然。
他的雙臂收在她的腰上,沒有用大力但也不會讓她逃出去。程江南就是不肯動,跟他耗上了。他也不急,當真自己去取杯子,卻依然壓着她不放人。
程江南只能在心裡罵,混蛋,連喝水都要人陪着。
他連喝了幾口,最後一口含在嘴裡,猛對着她的脣再次壓了過來。她愣了一下,意識到他的動作,開始掙扎,不肯屈服。他嘴裡的水度過來時全都流出來,弄得衣襟溼了一大片。她低叫一聲,他終於得逞,順利地滑進去爲所欲爲。
將她的臂一壓,她的雙手便動不了,只能乖乖地接受他的索求。她索性不動,由着他來。
汪汪汪汪……
某狗此時突然發作,不客氣地叫了起來,在這午夜的寧靜時刻,尤其誇張。這附近的樓層,除了他們這一家,別人都關燈睡覺了。
裴景軒擰擰眉,不太情願卻還是放開了程江南,去瞪太陽神。說來也奇怪,太陽神接受到他一瞪後,乖乖閉了嘴。下巴慢慢壓下,把長嘴巴攤在了地板上。某人回了臉,目光深沉地落在程江南溼掉的衣領處。她穿的是一件單薄的T恤,此時一溼,裡面的風光便可窺出一二。尤其纖細的鎖骨,在衣底凸起,別有一種性感。
喉頭再次滑動,他的目光幽幽的,能將人吃下去。程江南也注意到了自己身前的風光,不自在地動了一下,想退開。但背頂着下沙發,退不開。裴景軒低頭,用牙咬開她的衣領,不客氣地……
汪汪汪汪。
太陽神故技重施。
裴景軒終於感覺到了不對頭,再去看它。某神立刻嘴巴一關,下巴壓下去,裝老實!
他走過去,拉開了陽臺的門,低身去與太陽神對峙。對方始終耷拉着下巴,是一副任你打來任你罵的樣子。大眼一眨一眨的,卻是挺委屈的。
對面的翠花不僅拋棄了他,還懷了那頭娘炮貴賓犬的種,對於高大威猛特種犬的他,簡直就是一種侮辱!雖然昨天把貴賓犬趕得再不敢接近翠花,但綠帽子已經戴上,讓它如何受得了?偏偏這一雙要當着它的面親親我我,分明就是紅果果的刺激嘛。
沒辦法正當光明地維護它的狗權,便只能叫幾聲泄憤了。
裴景軒也沒罵它,檢查一遍確定他的居所沒有破損的地方後進了客廳,順手將陽臺上的簾子拉下來。視線一隔絕,他們做什麼它都看不到了。他無視於太陽神簾後幽怨的目光,往回走。
程江南早就跑到沒影,只剩下桌上的那半杯水,以證明剛剛在這裡發生過十分曖昧的事。
他彎了彎脣,對剛剛的事十分喜歡。大步回房,看到程江南趴在牀上看書,一本正經的樣子。他走過去,順手抽走了她手裡的書,身子跟着壓下來,半趴在她身上。
“喂。”程江南不滿地叫,想要去拿書。他伸手將她的臂壓下去,桎梏在懷裡,“現在我們來談談你和你的學長私下見面的事。”
“……”
以爲他早就忘了,沒想到還會被提起。程江南窘在他懷裡,終於意識到,有些人是不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