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嗎?
陸晴夏沒有說話,而是苦澀一笑。
“晴夏,你不要這麼悲觀嘛!我就不信了,裴冷願意娶你,就真的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們兩人是因爲太生疏了,因爲往事心裡面有芥蒂,只要有一個人願意往前跨一步,我敢打賭你們倆比任何人都幸福!”
“你還愛着裴冷,你別不承認了!”蕭婉兒很嚴肅地抓着她說道:“你就聽我一次,爲了自己的幸福,再爭取一次,他現在是你老公,你經營婚姻生活,有什麼好丟人的呢?”
“你就不要猶豫了,聽我的,我明天送你兩套睡衣,你拿回去試試,我保證裴冷手到擒來,絕對乖乖服從你!”蕭婉兒朝她眨了眨眼睛。
“睡衣?”陸晴夏驚駭,“你不會要送我那種睡衣吧?”
“不可以嗎?調節情趣,挺好的。”
“當然不行,我們還沒……”她臉紅了。
蕭婉兒驚叫,“還沒有?這都一週有餘了,你們不是都快舉行婚禮了嗎?難不成要等洞房花燭夜啊?裴冷要不要這麼保守?他都憋了快三十年了,好不容易娶了老婆,不得如狼似虎的嗎?他這是幹嘛?”
她想了想看向陸晴夏,“是你不願意吧?那裴冷也夠寵你啊,兩人同牀共枕居然沒有把你生吞活剝,還遷就你的想法,他夠偉大啊!不過要我說,你挺殘忍的!”
“我怎麼殘忍了,這不是還沒有準備好嗎?”她臉紅了紅。
“還要怎麼準備啊,你們都是合法夫妻了!”蕭婉兒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們家裴大少爺慾求不滿,心中擠壓的欲*望無處發泄,自然全都變成了憤怒啊,就會全爆發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你何苦啊?”
“而且,你當年不是那麼喜歡他的嗎?他身材那麼棒,身體又那麼好,我保證你不捨得下牀!”
“蕭婉兒,你真是越說越沒邊際了,還是未出嫁的閨女呢,你羞不羞?”
“哎呀,是你太死腦筋的好嗎?你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裴爺爺可等着你們生大胖小子呢,既然是遲早的事,你不如主動出擊,調和下你們的關係,有了這層關係以後,裴冷對你肯定會好很多,你趁機提議說出來工作,他絕對會答應,你信不信?”
“是嗎?”
陸晴夏還真是不信,她一想到裴冷還有宋影,心裡就接受不了跟他的親密關係,除非他跟宋影什麼事都沒有,但那可能嗎?
蕭婉兒纔不管她信不信呢,第二天一早還真去買了情趣睡衣,硬塞到了陸晴夏的包裡,總共兩套,還一再保證她穿上後肯定超級誘人,絕對把裴冷拿下,還非要逼着她回家以後,拍照片給她看,否則絕交!
陸晴夏真是徹底敗給她了,提着那兩套睡衣就跟拿着兩枚不定時炸彈一般,隨時擔心着會被人發現,她提心吊膽地走回後院,發現吳媽正在打掃衛生,見了她急忙走過來問:“小姐,您昨晚去哪裡了?”
“我去找婉兒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出什麼事,只是你一夜未歸,我心裡擔心,又不敢去問裴少,但見裴少沒什麼動靜,想來你也應該沒事,不過……”吳媽欲言又止。
“怎麼了?”陸晴夏緊張起來。
吳媽看了看樓上,低聲說道:“裴少一早起來就黑沉着一張臉,好像心情很差!”
“哦,我知道了。”
陸晴夏心想着,裴冷居然沒去部隊?奇怪。
她猶豫了下,還是上了樓,悄悄將睡衣袋子藏在身後,準備待會小心地放進衣櫃裡,不要被任何人所看見。
裴冷果然不在臥室,她鬆了口氣,趕緊打開衣櫃,將睡衣放在了最底下的抽屜裡,那口提心吊膽的氣還未鬆懈下來,一道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
“你在幹嘛?”
她嚇得一把跳起來,站起來的速度太急了,撞到了站在她身側伸頭看衣櫃的裴冷身上,她發現裴冷在看衣櫃,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猛地一把將衣櫃關上。
裴冷輕眯起眼眸看着她,“不需要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她硬着頭皮問,心裡卻不停地在打鼓,生怕裴冷看見她在藏那種睡衣。
裴冷看着她飄忽不定的眼神,積壓了一整夜的暴躁情緒,一下子爆發了,他猛地抓住眼前的人,狠狠將她壓在了衣櫃上,他俯身開始嗅她身上的味道。
陸晴夏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開始不停地掙扎,“你要幹嘛?”
她身上除了她的味道,並未沾染什麼特別的氣味,但裴冷心頭的怒火仍舊沒有消減半分,他扣住她的下頜,狠狠將她的下巴擡起,讓她迎視上他的目光,“陸晴夏,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她駭然地盯着他暴躁的樣子有點不知所措,她忽然想起,他這是在生氣昨晚她一夜未歸嗎?
“我昨晚去找婉兒了,我……”
“我不管你去幹嘛,你竟敢看見我立刻繞道加速離開,難不成你以爲我會綁着你,不准你出門?還是你認爲我會巴巴要求跟着你去?”
他咬牙切齒地,真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讓陸晴夏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我當時有點着急,所以才……”
“着急?因爲年瑾的事吧!”裴冷忽的冷嗤一聲。
想起蕭婉兒的話,陸晴夏眼睛一跳,灼灼看向裴冷,難道真是他的手筆?
“他那種人多行不義必自斃!”裴冷嗤笑着的嗓音冰冷得有些刻薄,“網上他那些約炮對象的爆料,可精彩得很呢!”
“那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既然那些女人當初爲了好處願意那樣,事後就不該再利用那種事撈錢。”
陸晴夏不自覺地還是會偏向年瑾,裴冷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扣住她下頜的手用力收緊,“這麼說,你真的去找他了,你怕我阻止你,所以一聲不吭地離開,一聲不吭的一夜未歸,是嗎?”
她有些吃痛,知道瞞不過他,索性承認了,“我的確去找了年瑾,但我昨晚跟蕭婉兒在一起,我只是在年瑾那兒稍作停留,我……”
她忽然想起了年瑾的那個吻,心裡一虛停下了話語,驀地有點不敢看裴冷的眼睛。
裴冷是何等敏銳的人,立刻扳過了她的臉,眼神尖銳如刀,“怎麼不解釋了?你心虛什麼!”
“昨天的事,是我的錯,不管我去做什麼,理應徵求你的同意並且向你彙報的,”陸晴夏因爲心虛,軟下了態度,她又有些不甘心,加了一句,“不過,我以爲你不在意的。”
“你管我是否在意,那樣做是最基本的尊重!”裴冷的怒火併未消除,漸漸還有種要加深的意思。
“你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作爲已婚婦女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