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麼了,陸晴夏覺得鼻頭髮酸,她想哭,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因爲裴冷的情感,她不知道該如何消化,這突然的變故,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覺得滿腔的委屈,滿腔的憂傷。
她哭了,一邊抽泣着,一邊捶打裴冷胸膛,她有太多的情緒需要發泄,激動興奮,委屈傷感,以及悔恨,還有感動,和對裴冷的心疼,這些情緒,全都化成了淚水,一滴滴從臉龐上流淌而下。
裴冷沒有安慰她,只是靜靜抱着她,任由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肆意地發泄着自己的情緒,等她哭累了,他用襯衫的袖子,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陸晴夏擡起眸,久久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她突然破涕而笑,“那你說,暗戀我,是什麼滋味?”
“暗戀你?”
裴冷眉毛一挑,怎的突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他太早告訴陸晴夏了?
“對啊,你暗戀我十幾年,甚至比我明戀你還久,現在終於表白了,是不是應該發表一點特別的感言?”她擦了擦眼淚,瞪着一雙瀲灩水眸,帶着絲絲得意盯着他開始壞笑起來。
她嘴角拉扯的弧度就像雨過天晴之後天邊最絢爛的一道彩虹,那樣明晃晃的掛在她的臉上,連那份得意,都不做絲毫的掩飾,她整個人乾淨得就像雨水洗過後的天空。
他伸手在她鼻子上勾了勾,俯身湊近了她揚起的嘴脣邊,“不許你調侃我!”
“就許你暗戀我,還不許我調侃你嗎?裴冷,太不男人了,居然玩暗戀……唔!”
就在陸晴夏抓着他這點小尾巴喋喋不休的時候,裴冷用一個極其霸道的吻,告訴她,他到底男不男人。
她通紅着臉氣息不穩地盯着這個嚐到了甜頭,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更多的男人,用手抵在了他靠過來的身體,“不許你亂來!”
“就許你調侃我,不許我亂來,你不是說我不男人嗎?我總得爲自己證明一下吧,嗯?”說着,他身體重重朝前一步,將她壓在了圍欄上,攔在兩側的手收攏,攀上了她纖細的腰肢,俯身咬向她性~感的鎖骨。
他總是這麼急,陸晴夏嗔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地只能任由他的手,撩起她長裙的裙邊,不斷地從小腿往大腿上攀上去,他甚至將她的腿放在了他的腰上,讓她以最妖媚的姿態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落在脖頸間的呼吸越來越重,溫度已經到了燙人的程度,陸晴夏知道裴冷來了興致,大約他隱忍了這麼久,終於吐露出心聲,非要以這種方式宣泄一下不可吧?
又或者,在裴冷看來,這是慶祝?
他動作越來越大,逗得她臉紅心跳,身體也開始潰不成軍,她知道推拒不開,左右看了看,這是二樓的天台,現在下面遊戲玩得正嗨,應該沒有人上來吧?
她穿着裙裝,裴冷又刻意脫下了西裝遮擋,若是動作快一點,應該不會被人撞見,她這點猶豫的心思,像是被裴冷看透了似的,他解開了皮帶,在她身上磨蹭着,“不會有人來,聽話,嗯?”
與其跟裴冷這樣推推搡搡的拖延時間,不如速戰速決安全些,她知道裴冷的個性,若是沒有得到,他會不停地騷擾她,不如就依了他這一次。
她紅着臉,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那你快點。”
裴冷不禁啞然失笑,“你知道我快不了。”眼看着她又要推開他,裴冷只好哄着她道:“好,我儘量,嗯?”
等她乖巧下來之後,裴冷一把將她駕到了腰上,順手脫下她的底褲裝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他這樣的動作,看得陸晴夏羞得頭都擡不起來,她只能趴在他肩膀上,將頭緊緊埋在他的脖子裡。
常年鍛鍊裴冷的體力極好,他又好像是隱忍了太多年,才終於嚐到了她的味道,他就總是那麼不知疲倦,每次都非要弄得她苦苦哀求停止,他才依依不捨地釋放。
陸晴夏怕他今天太不知收斂,在達到第一波興奮之後,她就饜足地喊停,裴冷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看着她酡紅的臉蛋,他低聲吼道:“不夠,晴夏,還不夠。”
從第一場遊戲結束之後,裴冷就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陸晴夏,剛纔她在跳舞,又忙着向一旁的人解釋,她和裴冷的關係,以至於自己不會落得太下風,一轉眼就找不到裴冷了。
接下來的遊戲更是索然無味,她隨意找了個藉口,就開始四處找裴冷,她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宴會場有什麼好去的地方,倒是在花園的角落發現一個樓梯,好像是去二樓的。
裴冷不會在二樓吧?
宋影一邊想着,一邊慢慢往樓上走,剛走完一半的樓梯,她就從一樓宴會廳的吵雜聲外聽見了另一種不一樣的聲音,那聲音像是粗重的呼吸,還有女人的聲音。
難道是有人在上面……
宋影臉一紅,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再上去看看,從現在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輕微,而又不太分明的聲音,好像是那種聲音,又好像不是。
她靜下心來側耳聽着,她忽然聽見,那個女人在嬌聲喊着裴冷的名字,她身體一顫,望向樓上的眼睛,狠狠瞪大了,難道是裴冷在上面?
那,那個女人會是誰?
她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以及那種酸楚的痛苦,她不禁擡步再次往樓上走去,走得越近,聲音越清晰,她甚至聽到了裴冷的聲音,只是聽不出那女人的聲音是誰的。
裴冷那急切而粗重的呼吸,陌生得就跟一個她從不認識的人一樣,她聽見他在說還不夠,他說他要她,狠狠要她,那低啞的嗓音,那充滿了情*欲的低吼,於她來說,陌生得讓人害怕。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本性暴露的裴冷,無論是在人前,還是在私下裡,裴冷都自帶着一種禁慾氣息,她還以爲他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敢興趣,否則爲什麼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在他身邊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任何親密的事情?
哪怕是她主動親吻他的臉頰,甚至有意無意地挑逗他,他都裝作毫不知情,好像一點欲~念都沒有,可是現在,他口口聲聲喊要,那一下又一下的重重呼吸代表着他在做什麼,宋影怎麼可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