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更不明白裴冷的意思了,“我哪來的預謀?”
“陸晴夏,別跟我裝,我只想聽你說實話!”他起初還覺得奇怪,什麼維生素片讓她那麼緊張,天天都吃,連上課連去看病都隨身帶着,只是因爲夏默蘇送的嗎?
還是她在借夏默蘇的手達到自己的目的!
“裴冷,你在發什麼瘋?”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讓裴冷發這麼大的脾氣,還說她早有預謀。
“我發瘋?我的確瘋了!”裴冷忽然用力將她往樹上一壓,身體也緊緊靠近了她,帶着壓迫感和威懾力。
現在是上課期間,來來往往的學生老師都不多,可這畢竟是學校教學樓的主要通道,裴冷這樣曖昧地壓着她,讓她不舒服,她用力推了推他,卻惹得他怒火爆發了。
“這麼急着把我推開?這些天,你都在跟我演戲,就是爲了等到懷孕失敗,跟我離婚的那一天,對嗎?”他抓住她,眼神中幾乎要射出刀片來。
他的態度將陸晴夏激怒了,什麼叫演戲,難道她的再次沉淪,在他眼裡就是演戲,他對她就這麼不信任嗎?
她冷冷發笑,“是啊,你說是演戲,那就是演戲,你這個樣子,還想讓我怎麼去愛上你?”
她這話幾乎是吼出來,吼得又冷又直,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冰刀狠狠捅進了裴冷的心臟,他痛得緊緊皺起了眉頭,抓住她的手一再收緊。
他將她逼在了樹上,身體往前一壓,用絕對的力量優勢將她壓在了樹上,“最開始,是你想惹了我,現在你想逃?你做夢!”
他俯身,用盡了全身的憤怒,狠狠咬向了她的嘴脣,他不是吻她,是在咬她,力道很重,幾乎就要將她的嘴脣咬得破皮,她吃了痛,發狠回擊,也咬上了他。
被她咬住,他索性趁機長驅直入,掠奪着她的氣息,用行動告訴她,她休想拒絕他!
激吻,一觸即發。
裴冷憤怒而瘋狂,她委屈又心酸,淚水無聲從眼角滑落,也沒有讓他停下來,直到響亮的下課鈴聲打斷了這個吻。
他鬆開她的那一瞬間,陸晴夏發狠,一腳踹向了他,他敏銳地躲開,她卻趁機一溜煙跑了。
一下課,人來人往,以裴冷的身份,若是在路上追陸晴夏,會有些難看,他只好眼睜睜看着她逃走,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意味未明的笑意。
這是這個上午最後一節課了,她跑開之後,直接回了公寓,她沒有搭乘司機的車,而是叫了出租車,她紅腫的嘴脣,讓她連頭都擡不起來,只好一個人低着頭,一聲不吭地直到回到公寓。
她垂着頭上了電梯,垂着頭走下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被人推得猛然後退,竟然被壓在了電梯上,她擡眸一看,又是裴冷!
他竟然比她早一步回到公寓等她,他就這麼確定她會回公寓來嗎?
電梯在緩緩上升,然後又緩緩下降,若是有人按下了這個樓層,電梯就會在這裡打開,那麼她被按在電梯上的樣子,也會暴露在人前。
她想到了這點,裴冷應該也想到了,可他沒有鬆開她,只是按着她,也不說話,用一雙深邃的眸死死盯着她,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一些秘密來。
她怒了,用力推他,“你走開!”
“你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他冷着眸,不甘心地盯着她。
“你走開!”她吼道。
他冷笑,“你知道我說的是那一句話!”
“怎麼?你還想聽一遍?”陸晴夏也冷笑了起來,“還想聽我說,我不愛你?”
“陸晴夏!”他用力一頂,身體緊緊貼近了她。
這是一個有威脅意味的動作,這個動作也極其曖昧,
樓道間隨時都可能有人過來,若是被人看見他們這個樣子,左鄰右舍怎麼看她這個獨身住在公寓裡的女人?就連吳媽也會聽不少閒言碎語。
她只好妥協,問他,“那你想聽我說什麼?是你先懷疑我的!”
“我只想問問你,嘴裡還有沒有一句實話?”裴冷的心都是痛的,當他知道,她每天那麼注意在吃的維生素片竟然是避孕藥,這對他男性的尊嚴都是莫大的挑釁,他怎麼忍得住不怒?
他已經找上門來了,她還這麼淡定自若,一點慚愧之心都沒有,難道玩~弄他,就是她的愛好嗎?
叮
電梯到樓層的聲音響起。
陸晴夏苦笑着,索性閉上了眼睛,該看見就看見吧,這些事情從來不以她的意志爲轉移的!
她感覺到身體被拉向了他,他轉身將她護在了懷裡,電梯打開後,吳媽一眼就看見裴冷背對着電梯,緊緊抱着陸晴夏的景象,嘴裡笑道:“現在的小年輕啊,就是血氣方剛!”
不過是幾個小時未見,就這麼着急嗎?
聽見是吳媽的調侃,陸晴夏嘴角的苦笑更甚,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幕濃情蜜意的溫柔,只有她知道,這是什麼!
她趁機,狠狠推開了裴冷,轉身往公寓走,在她狠心要將吳媽和裴冷都關在門外的時候,裴冷用一隻手生生將門給扒開了,他一手撐在門上,一手扣住了她的脖頸。
兩個動作一氣呵成,跟他這個人一樣精準狠!
吳媽見到這架勢,嚇了一大跳,連忙拉住了裴冷的手,勸道:“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裴少您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啊!”
真是沒想到,裴少發起火來,這麼恐怖!
聽見吳媽相勸,裴冷這才鬆了手,冷笑着看向陸晴夏,“你想把我關出去?”
什麼事都瞞不住他,她也不想瞞他,“我這裡可容不下瘋狗!”
瘋狗?
裴冷咬牙,她竟然敢這樣來形容他?
他就算髮怒,就算動作過激,可他也收着力氣,根本沒有弄痛她,就算是掐住她的脖頸,也只是象徵性一個動作,他何時想過要傷她,她卻口口聲聲罵他瘋?他能不瘋嗎?
“哎呀,都消消氣,這是怎麼了?趕緊回家,別讓街坊鄰居看見了,有什麼事坐下來談!”吳媽推搡着他們倆進去,拉着陸晴夏坐在了沙發上,問她,“你呀,是不是做了什麼惹裴少生氣的事了?”
“我做什麼了?我能做什麼?”她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她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