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裴冷挑眉,已然有些不悅了。
這個男人發起脾氣來,她還是有顧及的,只能依着他的性子來,她點點頭,找來了她睡午覺使用的眼罩乖乖戴了起來,摸索着去擰毛巾,然後遞給他。
被矇住眼睛之後,她的耳朵就變得靈敏了,她聽見他用左手不是很靈活地擦着身體,時不時還會看向她,確保她沒有偷看他,她低頭苦笑起來,這男人自尊心未免太強了點吧!
才照顧他半個月,就受不了每天被擦身的感覺了,非要自己來?
“換毛巾。”裴冷將毛巾丟到了水盆裡。
她蹲下身體,將毛巾清洗乾淨,再次擰乾遞給他,“你慢慢擦,我不偷看。”
“你敢看!”他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一口吃掉他。
她故意裝作被嚇得一哆嗦索性連身體也轉過去,不讓他感到難堪,讓他可以慢慢擦乾淨。
但裴冷黑沉的臉,始終沒有緩解一點,他已經有些受不了這種沒用的生活了,之前還享受被她照顧,但時間一久,他就有種自己是廢人的厭惡感,他討厭自己這麼沒用,想做的事情,一件都做不了,還要女人伺候!
尤其是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伺候,他心疼她的辛苦!
他心底對自己有怨氣,擦身體的時候很用力,聽那聲音像是要把自己的皮都要擦破,陸晴夏趕忙扭過頭了頭,一把取下了眼罩,看着他這樣折磨自己,她心底一疼,衝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誰讓你把眼罩取下來的,轉過頭去!”
之前,讓她給自己擦身體,他還因爲新鮮,有心情調戲她一下,看着她滿臉通紅,這裡不敢看,那裡不敢碰的樣子,還覺得挺有趣,時間一久,他哪裡受得了,他一個大男人赤身裸~體地躺在牀上,讓自己心愛的人伺候,尤其還……
一想到這裡,他臉色更差,尤其是太久沒有碰她了,每次被她碰,他都會起生理反應,她起初臉紅着,躲躲閃閃的,後來會偷偷地笑,他男人的自尊心哪裡受得了!
他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陸晴夏更不可能轉過去了,她執着地拿過了他的毛巾,重新清洗乾淨之後,親手給他擦手臂,“是我哪裡讓你不舒服了嗎?我道歉。”
她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他,看着她溫柔的樣子,裴冷心裡更加難受,“是我讓你不舒服了,我難受!”
“你哪有讓我不舒服?”她眨眨眼睛,笑看着他,“雖然是我在伺候你,可你一直在照顧我啊,沒有你的照顧和保護,我在裴家能輕鬆過半個月嗎?”
她嘴很甜,說的話也很讓人受用,裴冷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點,她趁機又道:“你是害羞了,還是自尊心受到打擊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要跟自己慪氣了,你跟自己慪氣,就是跟我慪氣啊,你捨得嗎?”
“當然捨不得!”就是因爲怕他跟自己慪氣,到頭來讓她心裡難過,他好幾次想狠狠衝自己發幾次火,最終都忍住了,爲了她。
“那就對了,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她換了一把毛巾,給他擦起了小腹,“你馬上就痊癒啦,我還能給你擦幾次身體呢?以後啊,就算你想要,我還不樂意擦呢,你還不好好享受享受,錯過可就沒機會了!”
她一邊笑着,一邊輕輕擦洗他的小腹部,裴冷眸色一深,悄悄盯住了她的臉,雖然擦過這麼多次了,她每次要擦大腿的時候,都猶猶豫豫的,要在小腹上停留很久,她反倒忽略了,她在小腹上那猶豫不定的擦洗,讓他更加心癢難耐。
“你說得沒錯,再不好好享受享受,以後沒機會了!”他聲音微微低啞了一些,用左手抓住了她的手,牽引着她往下擦去,同時那雙邪肆的眼眸灼灼盯着她,“這麼多次了,還這麼害羞?我記得上一次,你在偷笑呢!”
“我哪有偷笑!”她偏過臉去,不敢看他的身體,這個男人就算受了傷,精力還這麼旺盛,而且好像越來越旺盛了,難道是因爲積壓太久了?
“沒有就好。”他將她的手牽引到那個位置之後,就悄然鬆開了她,勾着脣對她道:“乖,往下,好好擦,擦不乾淨會有異味的。”
他那低啞的嗓音裡明顯含着挑逗的意思,他是故意又在調戲她了,陸晴夏簡直哭笑不得,這個男人還真是磨人呢,剛纔還是愁苦的病號,一轉眼又變成了流氓!
被他一說,她反而不敢往下擦了,因爲他已然有了反應,那火熱的觸感,讓她有些顫抖。
她猶豫着的時候,裴冷忽然抓住了她,用力將她一拉,她一瞬間就被拉到了他的身上,俯首向下緊緊貼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她頃刻間就羞紅了臉,用力掙扎了下。
他低聲道:“別動,小心碰到我的傷口!”
她無奈,知道會碰到他的傷口,他還敢這樣亂來,就不許她亂動麼?
他胸膛很熱,身上更是不斷地冒出熱氣,剛剛用沐浴露擦過的身體,散發着獨特好聞的清香,她的臉都貼在了他的皮膚上,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渾身都不自在,她嚥了咽口水,“你別亂動啊,還沒有擦完呢!”
“我見你要擦不擦的,我着急啊,心癢難耐!”他伏在她耳邊,用低啞性~感的嗓音吐着氣息,那火熱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朵裡,引起了一陣酥~麻感,她身體都震顫了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然再次用手抓住了她的手,牽引着她去觸碰他的身體,而且觸碰到的還是最羞人的地方,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很細滑,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觸碰他那個位置,不僅是她,裴冷也狠狠震顫了一下。
他的嗓音變得更爲低啞了,“看見我對你反應這麼大,很得意嗎?”
“我纔沒有,你快鬆開我。”她緊張得整張臉都紅了。
他低笑,“爲什麼要鬆開?難道,太久沒碰你,你也很敏感?”
裴冷說話越來越露骨了,屋內的氣氛已然不是曖昧那麼簡單,火熱得就快要燃燒起來了,她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裴冷竟然用他的右手來抓她的手,嚇得她一下子就不敢亂掙扎了,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裴冷,你別鬧了。”她低聲哀求着,羞得都快無地自容了。
他卻絲毫沒有管她有多害羞,只是嗅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輕輕用左手掰開了她的手指,然後放在了他的身體上,用一種套進去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