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夏還未起牀,就聽見樓下吵吵鬧鬧的,她揉着眼睛爬起來,掀開落地窗的窗簾,朝外面望出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車橫在別墅門口,看架勢是要衝進來,被陸凡的人及時擋住了。
誰呀?敢在哥哥的地盤上撒野?
她轉身披了件外套,想下樓去看一看,在走廊上遇見了剛起牀,準備下樓的哥哥,她小跑過去,“哥哥,我要下去看看。”
“不許去,留在房間。”陸凡輕掃了她一眼,快步下了樓。
陸晴夏撅着嘴巴,連撒嬌的機會都沒有,只好鬱悶地回到了房間,她索性打開了落地窗,坐在陽臺上的搖搖椅上看好戲,她看見哥哥三步化作兩步走到了那輛車旁,還彎下腰對車裡的人說話,是什麼人啊?讓哥哥彎腰跟他說話?
她頓時好奇起來,站起身仔細看着那邊,忽然,她察覺到一道很凌厲的眼神,從黑色的車裡射出來,直勾勾地射到她的臉上,同時哥哥也擡頭,看向了她,她看見哥哥緊緊皺了下眉頭,她立刻返身,回到了房間,心怦怦直跳起來。
哥哥應該不願意讓人看見她吧?
現在怎麼辦,她被發現了,會不會讓哥哥陷入危險啊?
她着急慌忙地出門,想去問一問哥哥,打開門衝出去,剛好撞在哥哥身上,陸凡小心護着她,她纔沒有跌倒,他微微皺眉,“還跟小孩子一樣,毛毛躁躁!”明明是責備她的話,不管是語氣裡,還是神情上,都沒有半點怪她的意思,反而都是寵愛。
她心神不安地抓住陸凡,急問道:“哥哥,剛剛那人是誰啊?他是不是看到我了,那你會不會有危險啊?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一下子忘記了,我……”
“好了好了,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嗦了?”陸凡慵懶一笑,拽着她回到房間,讓她舒服地坐在沙發上之後,才挑着妖魅的眼眸,笑道:“我看看,還有多少問題要問我?”
“哥哥,人家擔心你嘛!”她無辜地撅起了嘴巴。
“關心則亂!”他如畫的眉眼輕輕一挑,暗色的眸底黑漆漆一片,“有些時候,別太關心你哥我,知道嗎?”
“能不關心嗎?”她嘆息,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哥哥,怎麼可能不關心呢?
他無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有些關心不必要,現在能讓你哥我陷入危險的人不多,就算出現了,我也照樣有本事化險爲夷,當年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那些人的奸計都沒有得逞,何況是現在,想要動我,還不夠能耐!”
他輕薄的嘴脣邪肆地勾起,涼薄的嘴角滿是不屑與冷傲,他微微挑起的眉凌厲冷鷙,是不可一世地霸氣!這個男人,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陸晴夏嘴角一彎,嬌滴滴地靠在了他身上,“那是的,我哥是誰啊,陸凡啊!那可厲害着呢!凡人賤民統統退下!”
“馬屁精!”他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忍俊不禁地笑道。
她眨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臉上的笑意,“哥哥,你終於笑了!”
陸凡一震,漆黑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深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便直接上前,輕輕擁住了陸凡,“哥哥,我希望你快樂,一直笑!”
“你快樂,哥哥就會笑。”他再次輕拍她的腦袋,示意她趕緊去洗漱,要開始吃早餐了。
“那我去咯,吃早餐時見!”
陸晴夏換好衣服下樓,傭人卻告訴她,陸凡出去了,讓她一個人吃早餐,望着一桌子各色各樣的早餐,她頓時沒了胃口,“我哥會回來吃午飯嗎?”
“抱歉,我們不知道。”傭人禮貌地鞠了鞠躬就退下去了,似乎是不敢跟她多交流。
陸晴夏鬱悶極了,不過是一頓早餐,哥哥讓人準備了十幾個花樣,好像生怕他不在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吃飽過,所以必須一次性都給她補足了。
哥哥不在,吃完早餐後,她百無聊賴,想找人聊聊天,瞭解下哥哥的情況,結果這些人全都諱莫如深,半句話都不肯跟她多說,尤其是關於陸凡的事,沒有人敢提及半句,想必他們是有比較嚴厲的管理吧,陸晴夏也不好爲難他們。
既然這麼無聊的話,不如去看看裴冷,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是不是還在吃醋,或許醋意更深了也不一定呢!
“陸小姐,您要出去?”守在別墅門口的幾位黑衣人頓時就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她挑眉,“怎麼?我哥不讓我出去?”
“也不是,只是凡爺……”也沒說陸晴夏可以出去啊!黑衣人思考了下道:“要不,我們給凡爺打個電話問一問吧?”
“好吧,你就跟他說,我待在別墅太悶了,出去走走,我會注意安全的。”
接電話的不是陸凡,是陸凡的特助南溪,他權衡了一下利弊,便答應讓陸晴夏出門了,並沒有給陸凡報告,黑衣人趕緊給她放行,“需要安排司機或者保鏢嗎?”
“不用了,謝謝。”她最近雖然很倒黴,但也不至於倒黴到,每一次單獨外出都出事吧,那也太倒黴了!她不想弄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還是簡單點吧,畢竟京城她很熟悉,又是去找裴冷,不至於出岔子的。
回到別墅,吳媽見到她很是歡喜,“小姐,您這是去哪裡了,裴少爺這幾天的臉色特別不好看,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們沒有吵架,吳媽,你別擔心,裴冷人呢?”陸凡回來的消息,他沒有公開露面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連吳媽她都沒有主動提及。
“沒有吵架就好,今天少爺七點就去了部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怎麼不給他打電話?”
“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嘛,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去冷豹找他吧,好久沒去了,不知道現在那邊是什麼樣子哦!”陸凡的迴歸,就如同一劑興奮劑,將以前的那個陸晴夏,瞬間喚醒了,那些綁在她身上的枷鎖和內心的顧忌,全都消失不見。
“吳媽,我去咯,拜!”
她揮揮手,連蹦帶跳地走了,看着她,吳媽有些恍惚,這是三年前的小姐嗎?還是現在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