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陸晴夏只好跟在裴冷身邊,與夏默蘇多寒暄了兩句,才慢慢走進了宴會廳,裴冷拉着她的手,將她緊緊帶在身邊,好像生怕她會被人搶走似的。
“你不用拉這麼緊吧?我手心都出汗了。”她甜蜜低笑。
他目光掃向其他地方,手輕輕託着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道:“當然要拉緊,我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多少人在虎視眈眈着你!”
“我怎麼沒覺得啊?大家分明都是在看哥哥和安琪兒好嗎?”陸晴夏笑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太緊張了。
“少部分人也在看你。”他目光掃視着,像探測儀一般,發現誰在看陸晴夏,就厲眸瞪回去,堅決不準任何男人以任何形式窺視她的美貌。
看着他這副樣子,她只能無語了。
“所幸你乖巧,沒有穿得像那些女人那樣暴露,要不然我馬上帶你回家!”裴冷自顧自地嘀咕着,陸晴夏給了他無數個白眼,他怎麼變得越來越小氣愛吃醋了?
他們坐在主賓客的沙發上,等待着在臺上致辭之後的柳寒過來,臺下看柳寒的人,都不如看他們四個人的多,也難怪裴冷會緊張兮兮的。
柳寒在臺上從容淡定,他微笑着看向陸凡,“今天,我很高興,陸凡能夠賞臉過來,我現在隆重向大家介紹他的女伴安琪兒小姐,她是F國來的親善大使,今天能與大使特助陸凡先生一同光臨,在下榮幸之至!”
她是陸凡的女伴?
安琪兒揚起了笑臉,對柳寒多了分好感,還算這位帥哥有點眼力見哦!
被當衆隆重介紹,看向他們的目光就更多了,安琪兒靠在陸凡身上,小聲問道:“你說他們是在看我,還是在看你啊?”
陸凡睨了她一眼,沒有興趣跟她談這麼無聊的話題。
柳寒從臺上下來,直接走到他們四人身邊,他率先敬了安琪兒一杯,夏默蘇趁機拉着陸晴夏到了旁邊,她由衷高興道:“晴夏,恭喜你啊,哥哥回來了,婉兒若是知道,會興奮得尖叫吧!”
“謝謝你,默蘇。”陸晴夏轉頭,看向那並肩站立的兩個男人,每一個都那麼優秀,都是她最大的牽掛,也是最疼愛她的人,她的嘴角就止不住勾起了燦爛的笑容。
安琪兒被各種想要結交她的人圍住了,男人們又都有應酬,陸晴夏乾脆拉着夏默蘇去一旁聊天了。
她們倆站在角落裡,一個精靈古怪,一個恬靜溫婉,現在都是全京城爲數不多的幾個顯赫男人的未婚妻,光是站在那裡,都能惹人嫉妒。
“就憑她,哪裡配得上柳總啊!”
“是啊,木訥得跟個死魚一樣,不知道在牀上,她是否也是這副死樣子。”
本來是小聲的議論聲,慢慢因爲開口的人多了,也就肆無忌憚起來,女人啊,總是這樣愚蠢,都想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來滿足自己虛榮的嫉妒心。
夏默蘇聽見了,她臉色白了白,本來就不喜歡這段姻緣,再加上每次跟柳寒出來,總有女人因爲嫉妒說各種難聽的話,她就更討厭跟柳寒在一起了,她咬着嘴脣,不太高興。
陸晴夏也聽見了,夏默蘇忍氣吞聲的樣子,落在她的眼睛裡,她很是心疼,起身就要過去,夏默蘇一把抓住了她,“別去,晴夏,柳寒說過,這種應酬的場合,乖巧一點比較好。”
“那柳寒知道有人在背後這樣說你嗎?”
夏默蘇搖了搖頭。
“若是他知道,不會讓這些人胡說的。”陸晴夏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等她,她去處理一下就來。
沒有人爲夏默蘇出面,她們還真當默蘇好欺負了!
她端着紅酒杯笑盈盈地走向衆人,故意假裝一個踉蹌,紅酒一不留神就倒在了一個正尖銳着聲音,說着難聽話的高挑女人身上。
女人一聲尖叫,連忙低頭看自己那件淺白色的低胸開叉長裙,這紅酒全都倒在了她露出外面的胸上面了,現在順着乳*溝往裡面流,酒漬透了出來,髒兮兮的,很是難看。
“我說你這個女人,你怎麼回事啊,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你看看你把我身上弄成什麼樣子了?”她太過氣憤,忘記壓低聲音了。
陸晴夏一臉無辜,“抱歉啊,我不小心的,剛剛路過,無奈你的胸實在太大了,我一個沒留意,酒杯就撞在上面了,然後酒就潑出來了!”
“什麼叫沒留意,我看你就是嫉妒!”大*波女人還故意將胸往前挺一挺,蔑視般瞄了眼陸晴夏身上較爲保守的晚禮服。
陸晴夏好無辜啊,她的胸雖然不像這位這樣大得誇張,但也是標準的美胸好嗎?她一個奶牛,居然蔑視她!
“那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剛纔只是見你說話說得那麼激動,給你一杯酒,讓你醒醒神而來,我對你這種奶牛身材,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她眨着瀲灩水眸,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卻用一種極爲無辜的表情來說。
別說奶牛生氣了,連跟她一起說三道四的那些女人都生氣了,紛紛要指責陸晴夏,陸晴夏退了一步,“咦,你們剛剛說什麼來着?我怎麼好像聽見,你們在嫉妒夏默蘇小姐能夠得到柳寒先生青睞的事情啊?”
她們這邊,已經因奶牛的激動尖叫而引來衆人圍觀,陸晴夏乾脆就把話挑明瞭,若不讓柳寒知道,夏默蘇背後承受了多少壓力,柳寒不會懂得如何在女人圈中保護他的女人的。
聽到夏默蘇的名字,柳寒的腳步也往這邊移動了下,奶牛立刻意識到不妙,忙道:“你胡說什麼,我們只是在討論,柳總會在什麼時候跟夏小姐完婚,我看是你故意誣陷我們,就想隱瞞你自己的罪行!”
“我有什麼罪行啊?不就是不小心把紅酒倒在了你的胸上,現在你一身的酒漬,我就算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住啊!”她無辜眨眼,一臉的坦率天真。
氣得奶牛的胸都要炸開了,她跺着腳,用力尖叫着。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一位挺着啤酒肚頭頂微禿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趕過來,看見奶牛一身狼狽,他心疼地哄道,“怎麼弄成這樣啊?”
中年男人一來,奶牛的腰桿就直了,她伸出手一把指向陸晴夏的臉,“是她,她故意把酒潑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