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回來不就是救她的嗎?可是他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真的給自己惹了個麻煩,這丫頭被抓關他屁事啊,他真是多此一舉。只是屆時想要逃離,似乎一切都來不及了。
“走了!”路修睿只是簡單兩個字,拉下如無尾熊攀附着自己的丫頭。
樑墨染猛點頭,嘴裡不忘記說:“大叔,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鵬哥一看着路數,似乎有點很不江湖,但也有點懵了。“染染,怎麼回事?”
似乎不願意多說,樑墨染嘿嘿一笑:“鵬哥,我先走一步,有人問我,就說此人已經死了,有事燒紙,無事燒香!晚安!”
有事燒紙?無事燒香?!這是什麼論調。
也不管這丫頭嘴裡說什麼,鵬哥卻是攬住路修睿。“染染,這人什麼人,你要跟他去哪裡?”
“啊!他是我叔!”樑墨染嘿嘿一笑,一點不願多說。“就這麼的吧,我們先走了!親愛的叔,咱快點走吧!”
這一聲該死的親愛的叔!
路修睿臉色已然變了變。
鵬哥還是在阻擋,“染染,你遇到麻煩,這樣亂跑也不行,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知道,知道!”小丫頭賠着笑,示意他讓路。
鵬哥別有深意地瞅了瞅路修睿,這人是墨染的叔叔?倒是一樣的漂亮,真的是叔叔嗎?鵬哥有點懷疑。
路修睿也不言語,似乎格外不喜歡說話。@^^$
拉着樑墨染就往前走,鵬哥只好讓開,但是看向路修睿時發現他也正看自己,只是覺得這個男人看樑墨染時,帶着三分似笑非笑。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男孩,大小場面大小人物近來見的機會不少。可這男人骨子裡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冷然,一個男人長得美似桃花,看的鵬哥和劉哥以及劉巖都也有幾秒鐘失神。
樑墨染就這麼被帶走了。
鵬哥這才發現,自己就這麼讓那丫頭被人帶走了。
鵬哥剛要說什麼,就聽到劉哥在旁邊悠悠一嘆:“真是讓人萬分的沮喪,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妖孽,這麼讓人怦然心動嘖嘖嘖咋長的呢?”!$*!
“哥,你也覺得怦然心動是不是?真是帥呆了!那大叔還給了我一張人民幣當小費了,出手闊綽,簡直酷斃了!我得把這錢拿回家去裝裱起來,掛牆上看!”說着,拿出那張人民幣,劉巖對着人民幣吧唧親了一下。
“你那點出息吧!”劉哥刺自己堂妹。“一個男人再美也不是你的,這種男人只能瞅瞅,不能拿回去過日子!”
“長得是很好嘛!趕明個問問墨染,這是她親叔不,我有沒有機會兒當她嬸兒!”
“別說了,再說你鵬哥都嫉妒了!”劉哥笑得很是奸詐,看一旁好友那一副沮喪的神情,更是好笑。
“誰嫉妒了!那種妖孽需要我嫉妒了嗎?我吃飽撐的啊?”鵬哥嚴肅地否認。“再說,那是她叔叔,你沒聽染染說嗎?”
“鵬,別癡心妄想了,那丫頭可不是你這種學歷配得上的,人家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咱一個混江湖的,得認清身份才行!”
鵬哥一臉沮喪,不用說,他也明白,只是有些事,無法控制。
樑墨染再度上了路修睿的車子,車子開出巷子時,樑墨染還在搜尋着要逮她的人。“大叔,人呢?人在哪裡?”
路修睿開車的檔轉頭看了她一眼,卻沒說話,車子方向盤左轉,拐上了大街。
沒有回答她的話,好似自動忽略了一般,樑墨染見上了街,不明白的回頭,看到那心不在焉裡那帶着桀驁難辨的倔強輪廓,漂亮的眸子如桃花怒放,在這深夜路燈交錯的光影裡,彷彿空氣裡暗藏了香氣,馥郁沁人心脾。
一瞬間,忘卻了原本的問題。
這個身邊的男人眉宇間寫滿了淡淡的疏離和寂寞,就好似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般,此時安安靜靜地開車,眉宇緊皺,不知道愁緒些什麼!樑墨染想起不多久也就是昨天的彼時,這個男人一個人抽菸時的情景,那似有若無地稀疏記憶中點點拼湊起來,隱約裡彷彿還能感覺到那一股清淡的酒香,幾經輾轉,在心中清晰地落下了烙印。
爲何,他的孤寂這樣深刻?
甚至,連她都覺得荒唐可笑。
然而,的確如此,她難掩心底如潮水般奔騰呼嘯。
“看什麼?繫好安全帶!”他微微轉頭,深沉如海的黑眸晶亮如鑽,又如深夜鋪陳於平靜深海面上的寒星,毫無預兆地直映入她的瞳中。待她細看,又是一副漫不經心做派,聚精會神打開車,卻又姿態慵懶。只是那眉宇間的糾結,似乎格外分明。
“你不是說有人找來了嗎?”樑墨染皺眉。
他點了點頭,平平淡淡掃了樑墨染一眼,可有可無卻是含意十足地笑了笑:“難道你以爲我撒謊?”
“這倒不是,你也沒必要!”樑墨染可不想亂想,於是隨遇而安:“正好今晚我也沒地方睡覺,大叔你收留我吧,去你家!要是你老婆問,就說我是你侄女!”
“我沒老婆!”路修睿再度重申。
“切!騙誰呢!你都多大了?沒老婆你自己信嗎?”樑墨染是擺明了不相信嘛!
路修睿沒有解釋,漠然。
“不會是剛離婚吧?”樑墨染見他不說話的皺眉,於是很八卦地轉過頭問他。
路修睿面容波瀾不驚,卻被樑墨染再度誤會:“離了就離了嘛,這世界誰離開誰都一樣活,大叔你也別太糾結了,沒事不用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沒命般的抽菸,真沒那必要!”
“什麼有必要?”路修睿涼涼的反駁。
“你真離婚了啊?”樑墨染瞪大眼睛,眨巴了下。
路修睿無語,只能再度漠然,他什麼都沒說都可以被曲解,說了更被曲解,不如不說。
“怪不得你偷吃,難怪嘛,你也不能憋着是不是?要你當好男人憋着不解決生理需要也很不仁道,可憐的大叔,你以後可得小心,別離婚了再染上艾滋病,那可就更悲催了你說是不是?”樑墨染同學很是爲路修睿着想,十分善良的警告路先生。
“多謝你的好意,你可以閉嘴了!”終於再度忍無可忍,爲什麼她想象力這麼好?
“大叔,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別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我沒看到你的好心,只看到了一肚子的驢肝肺!”
“啊!”樑墨染驚叫:“大叔,你怎麼可以說我一肚子驢肝肺呢,我是人好不好?你怎麼好意思說我這麼可愛的姑娘一肚子驢肝肺呢?”
“你閉嘴!”
“你跟我道歉我就閉嘴!”樑墨染絕對不妥協。“做人要有教養的,對不對?再說你是男士,男士也要紳士嘛!”
“閉嘴!”
“偏不!你跟我道歉!”她十分堅持,大有他不道歉,她絕對不善罷甘休的意味。
“行!你行!”路修睿咬牙說出三個字。
“道歉!”樑墨染提醒。
車子突然吱嘎一聲停在路邊,路修睿沉聲兩個字:“下車!”
樑墨染被晃得眼暈,手抓着車子上面的拉手,猛搖頭:“就不下!你說上車就上車,下車就下車啊?什麼毛病啊?我就不慣你這脾氣!”
路修睿無意識地皺了下眉,臉上依然平靜無瀾。
“你看什麼看?我就不下車!”
路修睿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爲什麼要突然好心的幫她,他的同情心如果不作祟的話,或許現在什麼麻煩都沒有了,或許真是寂寞了太久,想給自己找個麻煩吧!
他沒動,只是注視着她良久,眼神灼灼。
樑墨染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卻毫不示弱。“看什麼看,趕緊跟我道歉!”
這姑娘倒是一直沒有忘記這茬。
路修睿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也不着急,而後吐出一口煙霧,車裡頓時香菸味你滿,而後他似笑非笑:“我不喜歡別人惹我,尤其是女人!”
“我也不喜歡別人惹我,尤其是男人!”她幾乎是不假思索。
“可惜了,你惹了我!”
“你也惹了我!”她被他吐出的香菸味嗆了一下,激烈咳嗽,引來他脣邊一抹不自覺的笑意。
她看到他脣邊一抹笑意,皺眉哼了一聲:“沒有道德,我還在車裡呢,要抽菸自己去廁所對着便便抽去!”
“你可以下車!”
樑墨染提高聲音:“就不下車,就不下!你抽菸,抽你妹啊!”
說完,突然解開安全帶朝路修睿撲去。
沒有料到這姑娘有這反應,路修睿來不及反應,就被她撲了過來,要命的是,這姑娘腿竟擠在了他的小腹間,一瞬間某一處被她腿碰觸,頓時有點反應。
而上面,這孩子竄的老高一把抓過他手裡的煙,在汽車的煙盒裡直接熄滅了煙霧,並扭開車子的開關,打開車窗,通風。
直到新鮮清冷的空氣流進來,樑墨染還趴在路修睿的身上,維持着一個曖昧的姿勢而不自知。路修睿平靜而疏離地開口:“你很喜歡投懷送抱?”
樑墨染聞言愣住了。手還抵着他的胸膛也一下子發現了這個姿勢,僵在了那裡,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