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再讀研究生,老路就老了!”康巖小聲提醒她。
樑墨染看看路修睿,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要是告訴我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沒有的,我也許會考慮考慮不讀研究生了!”
路修睿淡淡的望着她,不疾不徐地開口:“你還是讀你的研究生吧!”
“告訴我們一下,會死嗎?”樑墨染反駁他。
路修睿依然面無表情,可是這沒什麼表情的樣子總讓人覺得有一種威懾力,隱隱透不過氣。
樑墨染嘆了口氣。“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什麼不公平?”康巖笑着問。
“造物主不公平,給女人造了道膜卻不給男人造個蓋子,起點就不一樣!那玩意兒也不像樹的年輪一樣有記錄,刻着做過多少次,真是太虧了!”
“哈哈哈”康巖再度爆笑。
路修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下,似若無意地撩了撩眼,看了看她。
康巖道:“妹妹,你今天慘了,拔了老虎鬍鬚了!”
跟賀辰康巖在斯諾克俱樂部打球到了夜裡十點多,幾局下來,四個人兩對兒輸輸贏贏倒是誰也沒有沾光誰也沒有吃虧,但是每個人都挺開心的。
晚上去吃了宵夜,當然是賀辰請客的,回來的時候樑墨染捧着自己肚子美美的樂:“今天吃的真開心,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說完,見旁邊開車的人沒有動靜,樑墨染轉過頭去看他,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哥,你不開心啊?”
路修睿也沒有搭理她,徑直開着車。
“哥哥,今天我丟你人了嗎?”小丫頭後知後覺地問他,想着今天自己把賀辰和康巖逗得哈哈樂,不知道丟沒丟路哥哥的人。
路修睿投給她一個你還知道自己丟人的眼神,還是沒說話。
樑墨染同學懊惱的皺皺眉。“其實,我貌似也沒有說什麼,要是你有什麼意見的話,那就是你事兒多了點!”
路修睿依然不說話,視線專注着前面的路面。
樑墨染同學仰天望了望,看看車頂,摸摸頭,老半天沒有聲音。
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開口了。“哥哥,我想看星星!”
握着方向盤的手倏地一緊,車子一個大力的轉動方向,朝路邊吱嘎一聲停住。
要不是繫着安全帶,樑墨染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一下子穿破擋風玻璃衝出去。“哎呀,幹嘛呀?突然停車做什麼?”
她捂着胸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旁邊的安全帶鎖釦啪得一下打開,再然後,眼前一黑,一個黑影瞬間遮住她的視線。
樑墨染嚇了一跳,還沒有說話,路修睿的脣已經強勢的壓了過來,瞬間奪去了他所有的呼吸。
“啊唔”樑墨染驚訝地低呼,發出嗚嗚的聲音。
路修睿的身體壓過來,緊緊地貼着他的,樑墨染感到了他緊繃的身體,慌忙想掙開,路修睿卻攬住她,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了!”
隨着話音落下的是他帶着熱氣的脣,撬開了她柔軟的雙脣,開始狂放的掠奪。
樑墨染嚇壞了,這吻太突然了,而且還是在大街上,車子突然停下,什麼都不說,就開始吻,這事擱誰身上都會驚魂未定的!
樑墨染雖然很大方,也不怕那啥的,但是這樣突然的親密,她還是慌張了,想閉上眼睛,可是路修睿居然不讓她閉眼,他的眼睛望進她的眼底,這是高難度的,太近的距離了,焦距太近,讓兩人都有點眼疼,卻都沒有閉眼。
終於放開了她,但是沒有離開,他的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樑墨染被這突然的吻驚得臉蛋紅紅的,又羞又喜,眼睛偷偷瞄了眼四周,生怕有人看見似的,小嘴還忍不住責怪他:“哥哥,你好討厭,這是大街上呀,你要親我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好歹做個思想準備呀!”
路修睿垂眸看着她,她微微低垂了眸子,小手抵着他的胸膛,很是可愛,又嬌羞,又誘惑。
路修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再度低頭,牙齒輕輕的咬住她的紅脣。
“唔疼”她低叫。
他還是輕輕的咬着,含住她的聲音,又一個深吻,良久才氣喘吁吁地結束,然後放開了她。
樑墨染眨巴着眼睛,實在不懂,爲什麼她說看星星他就這樣了!
突然,她腦海裡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地說道:“哥哥,我說的看星星可不是你說的那樣哦,我說的是去郊外看星星!”
路修睿重新系上安全帶,車子回到了路上,樑墨染見他不說話了,心裡很是沒趣,不說什麼就猛親,親完了又開始沉默了。
“你這人上輩子是啞巴投胎嗎?”她小聲地指控,身子懶在椅背上。“什麼都不說,小氣!”
雖然很喜歡他沉默的樣子,但是又覺得一個人自言自語太沒意思了。
於是,就不說話了。
車子一直在開,開了很久,車廂裡沉默了,暖風開着,倒也不冷,樑墨染不說話了,沒有人迴應,說話沒啥意思。自言自語像傻子,她完全沒有想當傻子的意思。
過了不多久,突然發現車子好像不是開回家的方向,樑墨染終於忍不住狐疑的叫了一聲:“呀!我們這是去哪裡呀?不回家嗎?”
她直起身子四下看,發現居然上了外環路,“哥哥,我們真的去看星星嗎?”
這會兒,路修睿竟然“嗯”了一聲。
“哇塞!哥哥,你太好了!聽到我心底的召喚了啊?哥哥,我愛你,愛死你了!歐也,我們去看星星!”說完,解了安全帶,湊了過來,吧唧一聲在路修睿的臉上印了一個吻。
路修睿眉目平靜,握着方向盤,認真的開車,似乎沒有被幹擾。
樑墨染又坐回去了。
“繫好安全帶!”他沉聲吩咐。
“知道了,這就係上!”她笑眯眯的繫好,安穩地坐在那裡,開心的不得了。
“等下別喊冷!”他突然說道。
“什麼?”樑墨染轉頭看他,不在意的揮揮手。“不怕啊,不是有車嗎?坐在車裡不就行了?”
車子一直開到很遠很遠,一個半小時後,終於徹底的遠離了城市,路燈都不見了,霓虹燈也不見了,稀稀疏疏的村莊也少了,拐了又拐下了縣級公路的感覺。
樑墨染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好像真的去了郊區,都沒有樓房了,車子從公路上下來,駛進了似乎一座小山,前面沒有路燈,很是空曠。有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感覺。
樑墨染的腦海裡開始浮現各種場景,荒山奇遇記?她跟路哥哥發現了埃德蒙.唐泰斯的金山,這裡就是基督島,底下全是保障。
荒山豔遇記?她甚至想着有豔麗的女鬼在月黑風高的黑暗的夜裡跑出來跟她搶路哥哥怎麼辦?
車子一直沿着狹窄的公路進去,一直走,沿途連個過路的車子都沒有。
樑墨染緊張的小手抓着路修睿的一隻胳膊。“哥哥,咱這是去哪裡看星星啊?”
路修睿也不說話,徑直開車。
一片黑暗,只有明亮的車燈,樑墨染小手滑過去,抓着他溫暖的大手。“哥哥,這不是看星星,這是探險吧?前面萬一有鬼怎麼辦??”
“你怕?”路修睿挑眉,似乎有點沒有想到樑墨染會怕。
樑墨染搖搖頭,又點點頭。
“不怕?”
“不是!”她搖頭。“我不怕鬼,可是我怕出來個豔鬼,像小倩一樣的豔鬼啊,姿色絕美,你又這麼好色,萬一你看上她,被她帶走了我怎麼辦啊?”
路修睿皺皺眉,似乎很是無語。
樑墨染的那隻小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手指交纏着穿過他的手指縫,兩隻手緊緊地交握。
路修睿卻是握了握她的手鬆開了她。“坐好,我在開車!”
“哦!哥哥,你要保證,即使看到豔鬼,你也要學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你的大腿以後只能我坐了!懂嗎?”她不放心地交代了一遍。
路修睿沒說話。
“保證一下吧,好不好?我求你還不行嗎?你保證一下吧,親愛的路哥哥,親愛的睿哥哥,親愛的修哥哥!”
“如果保證可以算數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在山盟海誓後依然會分道揚鑣的故事了!”路修睿望着前方的路,突然沉聲的開口。
樑墨染一怔,十分不贊同地道:“那是因爲別人不堅定啊!只要自己堅定了,不爲外界所幹擾,那就行了唄!”
“如果自己很堅定,卻還是被外界干擾了呢?”路修睿又反問了一句,黑暗中,他的臉在前車燈的映照下,更顯得沉寂冷漠。
樑墨染看着他,覺得他現在說話的樣子有點不一樣,她聽到此話,愣了半晌,道:“那就是感情不深,感情深了,就會相信,堅信,至死不渝。輕易被外界干擾那就不是真情了!”
“所以說,真情這種東西,不過是奢望!”路修睿語氣平淡的評判。
“哥哥,你好像很悲觀哦!”樑墨染怔忪地看着他,得出這麼個結論。“你是不是被什麼打擊過啊?是不是哪個女人背叛過你啊?哦,對了,那誰,你的那個凌波,是凌波微步的那個凌波嗎?她爸是不是金庸的武俠迷,給取了這麼個名字,還挺好聽的!”
這丫頭這話題,一岔開,就這麼遠。
路修睿無語。
好在樑墨染同學又饒回來了。“你被她打擊了啊?她到底看上誰了啊?連這麼優秀的你都不要?”
車子一直開到了山路上,盤山而上,這山頭不是很大,周圍沒有燈光,但是卻聽到了狗叫聲,樑墨染鬆口了氣,“原來有人家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沒有人家呢!”
路修睿繼續開車。
樑墨染沉思了下,又耐不住了,一側身手搭在路修睿的肩膀上:“哥哥,你別悲觀了,我的真情給你啊,我就堅信,我就信你,不過你好歹也地暖暖我這顆小心臟啊!雖然我挺小強的,但是小強也只是小強啊,心臟不怕打擊,但是怕寒冷呀!所以,只要一點溫暖,我就燦爛的跟着你,給你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