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只能跟着,像個小媳婦一樣,完全聽從安排。
路修睿進了店,發現人家店裡很熱鬧,似乎一家人在吃年夜飯,就在店裡。
看到路修睿進去,店主很高興:“先生,姑娘,過年好啊!”
“老闆,過年好!祝髮財!”難得,路修睿也很入鄉隨俗,跟着說了吉祥話。
“您要買菸花嗎?”大概這個時候進來買東西的都是買菸花爆竹的,多數是情侶,看着兩個,雖然年齡有差距,但是好像也是情侶呢!
“來一箱煙花爆竹,最大的禮花那種,再來兩掛炮竹,兩萬響的。對了,你們這裡有電暖氣嗎?”路修睿說着四下打量。
“電暖氣啊?沒有呢,不過我們鄰居有!”老闆很是熱情。“她回家過年了,倉庫鑰匙在我這裡,我去幫您拿!您是要暖氣還是要熱鍋?”
“哪種效果好?”
“熱鍋暖和些,但是說真的,這熱鍋在暖和,也不如家裡少的熱力公司的暖氣暖和,只是燒熱鍋的那一點地方暖和!”
“那就來一個熱鍋,一個暖氣吧!”路修睿眉頭都沒眨一下。“麻煩快點!”
“好的!我這去給您拿!”
樑墨染拉拉他的胳膊,小聲道:“哥哥,咱買暖氣幹啥?明天不是就走了?”
“玩,成吧?”他反問。
一句話,堵得她說不出話來,路哥哥真是說話太直接了,傷人啊!
老闆去給拿電暖氣和熱鍋了,老闆娘給找煙花爆竹,還微笑着看他們,給推薦:“先生,這裡有新到的煙花,很多小姑娘喜歡的,不危險,拿在手裡放很洋氣!要不要給這位姑娘來點?”
樑墨染搖搖頭:“不要了,我已經長大了!”
路修睿卻是看看她,道:“來一箱吧!”
於是,老闆娘親自抱了幾箱子煙花爆竹在路修睿的指揮下抱到了車裡。
樑墨染想說不要,但是路哥哥一個眼神就把她要說的話嚇回去了,她只好作罷。
付了錢,買了煙花爆竹跟暖氣,剛要走,路修睿想到什麼,道:“有手套嗎?”
“有的,有的?”
“來六套!”路修睿又拿了一張人民幣遞給老闆。
“男式的還是女式的?”
“一半男式的一半女式的!”樑墨染已經先他一步開口了,天真的太冷了,看路哥哥這架勢,是要放煙花的,她當然不要他凍着手了!
路修睿也沒反駁,於是,老闆拿來了三套情侶手套,毛線的,臨走的時候老闆娘還祝福樑墨染跟路修睿白頭到老什麼的,說什麼現在流行大叔和蘿莉的戀情!韓劇都是這麼演的,說的路修睿皺眉,樑墨染臉蛋紅撲撲的,嬌俏兮兮的讓人忍不住都想咬一口。
兩人回到車裡,車子開到了D城廣場,路修睿把後備箱打開,“搬下來!”
“哦!”帶了手套,樑墨染把其中一套也給他。“哥哥,戴手套!”
“不要!”路修睿直接拒絕。
“不行!”樑墨染抓過他大手給他戴上。“天都冷死了,不戴手套會凍手的,凍手很遭罪,千萬不要凍到了!”
“你之前每年都凍手嗎?”路修睿想起那天在斯諾克俱樂部,康巖跟樑墨染的對話,他一句也沒有忘記。
“是呀,一冬天都腫的跟發麪饅頭似的,到春天也不好。春天時候消腫,但是會癢的很,那些腫塊會變成小疙瘩,有時候厲害了會爛!”
路修睿蹙眉,沒再說話,只是眼神深了深。
抱了一箱煙花,路修睿拿起打火機,兩人在車子胖不遠點菸花。
“哥哥,幫我點!”樑墨染咯咯地笑着,她從來沒有玩過煙花,小時候見樑慧澤跟樑漢成玩,她也只是偷偷瞧瞧的份兒。
路修睿幫她點了一支,那種絕對是安全的,就在手裡燃燒的,一點燃,哧哧的響,煙花絢爛。
樑墨染就笑:“真好玩啊!哥哥,真好看,漂亮吧?”
路修睿笑笑,電話卻又響起,路修睿掏出手機,看了眼,然後接通。
樑墨染在旁邊玩,只聽到路修睿對着電話道:“靈波,新年快樂!”
那一剎那,樑墨染身子一僵,擡頭看路修睿,只見他眉宇間溫柔一片。
那是一種樑墨染從未見過的溫柔,眉宇間都是惺惺相惜的溫柔,那樣寧靜致遠的神情,讓她錯愕。
只聽到路修睿說:“嗯,歡迎回國,也該回來了,再不回來,湛湛就成了地道的法國人了!”
樑墨染一時聽得愣住,完全忘記手裡的煙花,已經要燒到手了。
路修睿原本打電話,突然就低叫一聲:“小心!”
樑墨染猛地回神,趕緊丟掉手裡的煙花,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去拿新的。
電話那邊,程靈波清幽的笑聲傳來:“路,不回家過年,不會是有情況吧?”
“怎麼可能?我不是那樣的人!”這邊這隻還在嘴硬。
程靈波卻是道:“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是一類人,太清楚自己想要的,從而忽略了別人的感受,因爲太自我,太覺得自己問心無愧,所以做事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或許,我們該改改了!”
“不用!”路修睿淡淡地兩個字。“倘若沒有這點覺悟,也不配稱爲站在我們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嗎?”
“這麼說你身邊有了那個?”
“沒有!”
“嘴硬吧!”
“真的,我從不騙你!”纔怪!在心裡補了一句,路修睿抽出煙,點燃了一支,“你那邊現在凌晨吧,不說了,新年快樂!”
很快就掛了電話。
樑墨染一直低着頭,正擺弄自己手裡的煙花。
她站起來的時候,突然撞進了他的懷裡,確切說,是他走了過來,嚇了一跳,樑墨染忙說:“對不起!”
路修睿闔着眸子,面無波瀾,慵懶的攬住樑墨染,漫不經心的問,“情緒很低落?”
樑墨染忙搖頭。“沒有啊?”
聞言,路修睿毫無例外的挑高眉,微笑,卻犀利如斯,“撒謊!”
樑墨染瞥了瞥他,小聲道:“哥哥,被你看出來了,實在不瞞你,我對那個靈波,很好奇!”
路修睿側過頭,笑魘依舊,“爲什麼?”
“因爲你對太溫柔了,溫柔的像是對情人!”樑墨染豁出去了,有話憋在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路修睿的嘴角抽搐兩下,放棄回答她的問題。
樑墨染卻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哥哥,你成全我吧,告訴我,你們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喜歡她呀?不,你上次說了喜歡,我換個問法吧,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想象力很豐富!”他眉毛挑着。
“不是?”她有點懷疑。
“女人是不是都這麼無聊?”路修睿皺皺眉,口吻清淡,不見動怒的跡象。
樑墨染擡起頭,眉間的褶皺覆着令人憐惜的無助,“哥哥,因爲在乎你所以才無聊的,我就問這一次,你乾脆都告訴我得了,省的我胡思亂想……”
他逐字逐句,字句鏗鏘,“如果我說是呢?”
樑墨染咬了咬脣,顫着脣,一雙大眼睛閃過受傷,瞅着他,似乎想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內心深處。
“不會是真的吧?”
路修睿沒說話,也盯着她。
樑墨染心底又有點嘀咕。“那她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所以你對她念念不忘?”
“哧”她聽到他的嗤笑,很不屑一顧的樣子。
“不是嗎?”樑墨染有點好奇,想要知道,其實說白了還是在意,還是嫉妒,所以更想知道,忍不住地抗議:“你就跟我說實話嘛!”
路修睿懶洋洋的說:“我不是說了,如果你的猜測都是真的呢?”
“那我就把她打敗,成爲你身邊最厲害的那個,我要當正宮,不,要當唯一的,其他的都打入冷宮!”她尖着聲音叫道。
“女人果然很無聊!樑墨染,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不跟朋友上牀!”他的話,很堅定,也很認真。
樑墨染愣住,望向他,凝眸:“那就是說,你不愛她,也沒跟她上過牀了?”
路修睿瞅了她一眼。“你以爲我是轟炸機,見誰都炸嗎?”
“那我不是太在意你了嗎?所以才這麼問的,你直接說不就是了!”她小聲道。
她撇撇嘴,可以不去管別人的想法,做她想做的,但對路哥哥,她沒辦法僞裝,像個小姑娘一樣,不介意他看到自己的不自信。
“再不放煙花,你是不是打算12點以後放?”路修睿擰了擰眉。不願意提起無聊的事情,沒有可能的事更是不願意提。
“這不怪我,是你不肯給我安全感,所以我才胡思亂想的!”樑墨染全身緊繃,衝出口的話,壓抑太久,不由得聲音都跟着顫抖,“哥哥,我很愛你,卻抓不住你,那種感覺,會把人逼瘋!”
她倏地擡手指向他的心,“雖然我知道你來了,你的心裡有我,我該知足,可是還是好想要的更多,怎麼辦?哥哥,我好嫉妒靈波哦,因爲你跟她說話的時候好溫柔,你對我就不溫柔!”
路修睿眸底的那麼光,因爲她的小臉,那真誠的話,坦白的心思而漸漸柔和。
他伸手,將她擁在懷中,俊美的臉,線條暖化,邪眸輕闔間,是深情,是動容。
“我只是想要全部嘛,雖然很貪心,但是我不願意掩蓋呀,哪像你,一個眼神轉好幾圈,動了好幾個心眼子,太壞了。”
愛上像路修睿這樣的男人,註定,人生充滿了太多的不安全感吧!
“你最好習慣這樣的感覺,我不喜歡解釋!”魔咒一般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樑墨染擡頭,對上他的面容。
他的俊臉就在眼前,那樣堅毅:“我不是喜歡喊口號的人!”
這是啥米意思?樑墨染心中嘀咕。
“這麼說你只有行動了?就像今天,你突然跑來陪我,就是愛的表現了?”她的小臉仰着,臉上閃過一抹驚喜:“對不對?哥哥,我猜測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