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燕菡差點跌掉下巴,想要解釋,偷眼看了眼裴瑜宸,他沒有糾正周啓航的話,只是催促他:“快點吧,找個女大夫!”
“知道了,哥!”周啓航笑着道:“我找最好的大夫,按照你的吩咐,動作溫柔又業務好的女醫生,不是男的,裡面不會有一個男人,可以了吧?”
裴瑜宸沉聲道:“廢話太多!”
燕菡聽着周啓航的話,心裡說不出的味道,他怎麼不解釋,讓周啓航誤會下去。
“嫂子,走了,我帶你去!”周啓航對燕菡說道。
然後燕菡看了眼裴瑜宸。
他點點頭。“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她只好跟着進去。
給燕菡做諮詢的是一位非常有資歷的婦科專家,她給燕菡說了很多種各有優劣的避孕方法,燕菡聽得很仔細,也終於明白裴瑜宸爲什麼會選擇皮下埋植避孕法進行避孕。
皮下埋植避孕是將一定劑量的孕激素放在柔韌的硅膠囊管中,然後將此管埋藏於皮下。管壁有無數個小孔,每天緩慢地釋放少量的孕激素,阻止排卵,使得子宮頸口的黏液變稠,使精子無法進入子宮,干擾子宮環境,不利於受精卵着牀,從而起到避孕作用,有效避孕時間是五年,想要孩子的時候,取出小管即可恢復生育功能。
儘管採用宮內節育器是比較常見的做法,但是周啓航跟那大夫說:“我嫂子還沒還沒生育,可不能上環,而且我哥封建,不能隨便讓你們看我嫂子的,儘管你們都是女人,好了,我走了!”
那女大夫笑:“你哥還真逗,這麼霸道的男人,女人看婦科的多了。好了,我知道了,周大醫生!週二公子!”
周啓航出去後,那個大夫問燕菡:“對了,你月經來了多久了?”
“啊!過去兩週多了!”
“哦,現在還不能做這個,得經期內做比較好,這樣吧,我先給你開點避孕膜,你們這段時間先用避孕膜,等月經來臨時,你來找我,我再給你做!”
“這樣啊?哦!好!”燕菡真是臉紅死了,幸好對方是女人,可是今天被周啓航知道了,感到很是意外,也很。
那醫生開了個單子,燕菡拿着出來。
裴瑜宸跟周啓航正在周啓航的辦公室說話。
“瑜宸哥,你認真地吧?”周啓航不由得問道。
“什麼認真不認真?”裴瑜宸挑眉。
“你對燕菡啊!”
“你猜!”裴瑜宸反問。
“瑜宸哥,我知道你不是輕易動感情的人,我尊重你,但你不要傷害燕菡,那是個善良的姑娘,我這人就見不得善良的人被欺負,你可別讓我失望!”
裴瑜宸高深莫測的笑:“過兩天的聯誼會,你幫我擋掉女人!”
“啊!”周啓航錯愕。“我自己還不知道找誰擋呢!”
“啓航,我們年紀不小了,是不是真的到了該安定的年齡了?”
“我才二十七歲,瑜宸哥,要安定你跟我哥先安定吧!對了,我知道若宸姐回來了,這個元旦要幫你親自選女人,跟阿姨一起給你選,別說兄弟我沒告訴你哦!”
“裴若宸她幫我?”裴瑜宸撲哧一聲樂了。“她先管好她自己吧!不過裴若宸回來了,這聯誼我還是不要出席了!”
“哥哥哎!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小心她們聯合後去吉縣找你!”
兩人正說着,燕菡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
“現在不適合!”燕菡小聲道。
“爲什麼啊?”裴瑜宸不解。
“哥哥,我知道了,這事要選時機的。燕菡,你按照剛纔柳大夫要求的時間來醫院,要是那天瑜宸哥不能來,你直接來找我,我帶你去!”
“還要選時機!”裴瑜宸似乎很不滿意。“行了,下次直接找你,還是上次我的要求!”
“知道了,哥哥,不找男大夫,沒男護士!行了吧?”
裴瑜宸這才滿意帶着燕菡離開。
出了醫院,燕菡臉還紅紅的。
“怎麼了?”
燕菡遞出去醫生開的單子,裴瑜宸接過去,看了眼,然後眼神眨了下。“好了,我們去藥店買這個,這個也不錯,我怎麼給忘記了呢?”
果然,他找了家藥店,買了避孕紙膜,兩人回到了家裡。
裴瑜宸吃着燕菡煮的醬牛肉,滿足的喟嘆,有人煮飯的日子還真是幸福!
燕菡今天還是受到了衝擊,吃過飯,收拾碗筷的時候她不由得開口:“爲什麼要讓周醫生知道?”
裴瑜宸凝眸,俊逸的側臉轉過來,凝望着燕菡,沉聲開口,“讓他知道怎麼了?你不是說不想做見不得人的女人?我讓你見,有錯嗎?”
燕菡愕然地睜着雙眼,聽見他又說,“難道你還想跟周啓航再產生點曖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就偏不讓你如意。”
她是那樣的人嗎?他怎麼就這麼看低她。“我纔沒有曖昧,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明白最好。”他冷硬四個字。
燕菡握着筷子茫然一片,半天也沒想出來他心裡到底什麼意思。
收拾完衛生,她呆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做。她不時地瞥向看電視的他,他難得看新聞,很慵懶,也沒有抽菸。
或許是她視線一直打量他,讓他察覺到了,他轉過頭來,沉默地凝望着她,“看什麼看?不看新聞?”
“爲什麼要告訴周醫生,我還是不明白!”她還是想知道,無法安靜,無法像開始那樣順從,再次忍不住問道。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即便她一向隱忍,也發現自己不能完全做到冷靜對待,無法徹底的把一切當成交易。
裴瑜宸劍眉一皺,“你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燕菡將手輕握成拳,提了幾分音量,“我只是想知道,先前你那麼小心翼翼,不許被人看到我,不許別人知道我們的交易,現在爲什麼不怕了?林警官知道了,周醫生也知道了!”
“知道了不好嗎?你不用怕見不得光了!”裴瑜宸已然不耐,“知道了也不行,不知道也不行,你這女人真是麻煩,你說你到底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