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跟路威溫嵐他們幾個一起吃完飯,回去上班,下午老早回去。
又是週五,這周只上了兩天班,轉眼就是週五了。時間真是快,明日不用上班了,不用上班,終於鬆了口氣,許是放鬆下來了,所以身體的疲憊愈顯突出。
癱在沙發上,先前就沒有休息好,再加上睡眠質量不好,讓她感到身體越來越累。尤其是很多時候,明明很想睡,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這纔是最鬱悶的。
看了看天,好像陰天了,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也沒來得及看天氣預報,起身抓了鑰匙下樓買吃的,她打算兩天不出門,在家裡寫稿子。
買了很多菜,兩天多的量,回來,剛要上樓,看到樓梯洞口站着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帶着壓迫感站在那裡。
是裴瑜宸!
他手裡提着幾個袋子,有上午裴若宸說的衣服袋子,還有吃的,還有水果。
他站在靠裡一點的臺階上,黑髮黑眸,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高大的身軀壓下一道黑影,讓原本很寬敞的樓棟口突然一下子變得狹窄。他漠然地站在她的身邊,看着她。
燕菡一呆,有點錯愕。他怎麼來了?
而他看着她一臉錯愕的樣子,尤其是那張小臉尖尖的,似乎又瘦了,他一下子陰霾了俊顏。
“你怎麼來了?”她還是開口了,明顯帶着點緊張。
裴瑜宸看了眼她手裡提着的幾個袋子,似乎有些重,她提的吃力。他把兩隻手裡的袋子併到一個手裡,伸手抓過他手裡的幾隻袋子,然後不說話,轉身上樓。
“你”她想說話,可是還是挫敗的閉上嘴,緊跟着上樓。
到了五樓,他立在一旁,沒有手拿鑰匙開門,她只好快跑幾步,打開門。
裴瑜宸進門,把東西一古腦擱在門邊,換鞋子,脫掉外套,然後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似乎很累很累的樣子。
燕菡動了動脣,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無言。換了鞋子,然後立刻洗手,走到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無言地遞了過去。
他接過去,擡眼看着她,然後忽而笑了起來。
燕菡不理會他忽然的笑容,轉身去收拾東西。
他喝水,皺眉,看着她忙碌的樣子,收拾那些東西,卻唯獨不收拾他買的,他終於皺眉,忍無可忍,走過去:“爲什麼不收拾我買的?”
“等下你拿回去吧!”她說。
“爲什麼?”
“昨天我們說過了,我們交易結束了,所以以後別再糾纏了!”燕菡深呼吸說道。
“是嗎?這個倒是記得很清楚,可是我是這麼說的嗎?我說交易結束,不代表我們直接結束!”他說着,痞痞地湊近她,低聲說道,“你不會以爲交易結束了,我們就結束了嗎?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依然是我的,只能在我裴瑜宸的身下承歡,只有纔可以給你極致的快樂,也只有我纔可以命令你,還有我可以吃你煮的飯,穿你洗的衣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燕菡心裡洶涌澎湃,卻又說不出的滋味,有點無奈地開口:“那不是還沒結束嗎?你的程程會傷心的!”
“關她狗屁事?”他有些惱怒,眯起眼眸衝着她低聲吼道。
“你愛她啊!”
“那是過去,你能不能不要斷章取義?我三十歲了,馬上三十歲,你不會期望我沒談過戀愛吧?可能嗎?誰沒個過去?你跟譚銳不也有過去?”
“我”燕菡呆住。
遇到這種事,她就傻乎乎的,不敢多想,她怕自己自作多情的多想。“可是你現在愛着的人是她啊,你傷害我無所謂,我是你的報酬,我下賤,可是她是你的愛人啊!”
“我說她是過去了。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話啊?還是非要惹我煩?話只聽一半就斷章取義,自己下了定義,呃!對了,都是你那該死的電話,你電話不響也不會出現這事!”裴瑜宸急速的說道。
“什麼意思?”燕菡不解。
“沒什麼意思,你休想亂跑,你依然是我裴瑜宸的女人!”他堅定的宣佈。
燕菡輕握了下拳頭,她的聲音很輕很虛弱,可是卻那麼堅決,“我不要!”
“該死!”他怒吼一聲。“爲什麼?”
燕菡冷冷地望着他,輕聲說道,“我就是不想要,我的心裡話,我想要自由,你禁錮不了我的心,你永遠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你也不會懂。”
她的雙眼冷凝一片,可他卻清楚瞧見了她眼底的糾纏和痛苦,翻滾着波濤,像是受了傷的動物,那麼楚楚可憐,那麼柔若無骨。“我什麼時候禁錮你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一個字都不想說!”她挺直了脊背,“你把你的東西拿走吧,我不需要!”
“該死!”裴瑜宸忍不住暗咒一聲,一把扯住她。
“你又想強暴我嗎?”她冷眼看着他。“上次的傷還沒好呢,你可以繼續,無所謂,反正疼的不是你。男人永遠只是知道自己爽,永遠不會知道女人有多悲哀。你的程程此刻也悲哀着,你怎麼捨得呢、”
裴瑜宸瞧見她冷漠以對,聽着她的話,他弄傷了她,那晚他的確很粗暴,沒想到弄傷了她,他眼眸一緊,應聲說道:“誰悲哀都與我無關,你告訴我,怎樣你纔不悲哀?”
“我要愛情!你能給我嗎?你能愛我嗎?”她終於被他逼急,冷眼看着他,說道。
他錯愕了一下,細細打量她,而後反問:“如果我能給你愛情呢?”
她猛地怔住,腦海裡一片空白,卻是說道:“你能我也不要!”
“爲什麼?”這下他錯愕了。
她有些茫然,因爲親耳聽到一個男人對別的女人說愛她,很愛很愛,她無法接受這個男人,想到不能接受他,只是心卻又突然一空,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堵着。
裴瑜宸看着她的神情很是疲憊。
“因爲你太博愛了,我要唯一,我想要唯一!裴瑜宸,沒有一個女人不自私,沒有一個女人不渴望一份獨一無二的愛!”她很累,也沒有力氣爭執,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什麼都不想。
“唯一就唯一,有什麼了不起的!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看着很煩知不知道,煮飯去,我餓了!”他皺着眉頭,硬生說道,臉似乎微微的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