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大力的擡起楊曉水的臉,對上那一雙挑釁含笑的瞳孔,心頭的怒火在瞬間熊熊的燃燒起來,薄脣在瞬間重重的吻上她倔強抿緊的脣,只要能羞辱到,他不在乎在這宿舍裡,要了她的身體。
被強吻着,楊曉水目光一冷,倏地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剎那,鮮血順着肖恪的脣瓣滴落下來,鮮紅的鮮紅的,如同他此刻燃燒着火光的鷹隼黑眸。
“你竟然敢咬我?”怒喝的嗓音陰冷的回想在安靜的宿舍裡,沒有擦去嘴角的血跡,肖恪原本掐着楊曉水下巴的手緩緩的移動上她的脖子,狂怒的俊顏森冷的如同要發狂的雄獅,“賤人,看來折磨的你還不夠。”
“水水,這一輩子,我他媽下了地獄,你也得在地獄裡陪着我!想逃?門兒都沒有!”嗓音從剛剛的盛怒轉爲低沉的平靜,反而給人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毛骨悚然,一手按住楊曉水的肩膀,一手緩緩的褪去她僅有的遮擋物,笑容更冷,“我如果就在這裡要了你,你會如何?等下或許全樓的人都會知道,你是個賤人了!”
“肖恪,你給我記着,終有一日,你給我的折磨,我會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清冷的空氣下,楊曉水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目光沒有移開,直視着眼前的肖恪,他對她的羞辱,她會一一的奉還!
狂戾的冷笑聲響起,肖恪欺身壓上門上的單薄身體,黑目裡滿是發泄的陰冷,“那你就一一的記清楚,我如何佔有你,羞辱你!即使你忘記了,我也會一一提醒你,我就是這樣佔有你的。”
她那略帶着壓抑憤怒的目光讓目光再次燃起了怒火,即使他如此的粗暴,可她依舊面容含着笑,如同被強行佔有的不是她的身體一般,反而是肖恪自己被挑起了本能的生理渴望。
“水水,叫出聲來!”一手強制的按住她的身體,肖恪陰冷的逼近,一手緊緊的掐住楊曉水的下巴,強行的將她的臉擡了起來,那瘦削的下巴已經留有了青紫的淤青,可是對上肖恪的臉卻依舊是燦爛的笑容,不求饒,不喊疼。
“你以爲所有的女人都會在你身下叫?這樣才能滿足你變態的快感是不是?抱歉了肖少,我真的不爽。”脣角勾着不屑的淺笑,楊曉水字一字的開口,清冷的臉帶着挑釁的冷笑,似乎在嘲弄眼前這個男人除了強暴還能做什麼?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目光冷絕的逼近,近距離之下,兩人視線冰冷的撞擊在一起,氣息甚至彼此的交融在了一起。
“隨便!”那蒼白的臉依舊是一張絕美的含笑面容,細如山黛的眉宇,挺翹的鼻尖下,一張因爲剛剛的強吻爲鮮豔欲滴的脣,無形之中,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強勢的掠奪,不分場合和地點,這就是肖恪!
當一切結束後,她身子疼的靠在門板上,緩緩地滑下去。
“不是很能裝嗎?不是說不爽嗎?你身體軟什麼?抽搐個什麼?剛纔誰的肉在跳?”森冷的嗓音帶着陰沉響起,“今晚給我準時回去,不然,我親自上你家!”
“卑鄙!”楊曉水吼了一聲。
“呵呵,這是你逼我的!”冰冷的笑聲清晰的響在宿舍裡,肖恪懶散的開口,“卑鄙有任如何?我肖恪何時說要當君子了?我他媽要下地獄,那是我的事,就算下地獄,我也拉着你。”
說完,他整理好自己,拉開門,楊曉水被開了的門擠得差點受傷,她趕緊抓衣服護住自己,從敞開的門縫裡出去,肖恪迴轉身看着衣不遮體的楊曉水,一雙宛如鷹隼的黑瞳卻是冷血而冰冷的。“今晚八點,準時!”
說完,肖恪轉身就走了!
楊曉水關上了門,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了回去,肖恪,他居然在宿舍裡這樣對她!脣抿得死緊,貝齒陷入了脣裡,滲出血絲來!可是不多時,她又笑了,笑得依然陽光燦爛!心裡越悲涼,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
肖恪走出去,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宿舍房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楊曉水,他還是瞭解她的,大多時候她都會打碎了牙齒和着血吞,但有些事她不一定會忍,只是今天,她爆發了,三年在他身邊演戲,今天一朝爆發,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了什麼,下樓去了!車子離開,停在街上,他坐在車裡,有些煩躁的抽了半包煙。
裴啓辰帶着程靈波剛離開學校,程靈波立刻對他道:“調頭回去!”
“回去?回哪裡?”裴啓辰不解。
“回宿舍!”程靈波語氣少有的急了點。
“丫頭,你擔心楊曉水?”
“快點回去!”程靈波怕自己惹了肖恪,讓他把怒火都發泄在了楊曉水的身上,她剛纔走的急,現在不由得擔心起來了。
“丫頭,有些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能有多遠躲多遠,懂嗎?”雖然嘴裡說着這些,但是裴啓辰還是調轉了車頭,載着程靈波去了學校,只是剛一進學校,就看到迎面而出的肖恪的車子。
“他走了!”程靈波看到車裡並沒有楊曉水,她拿出電話撥了宿舍的,可是無人接聽,再打楊曉水的電話,也依然無人接聽。
裴啓辰從倒車鏡子裡看到肖恪的車出了校門,停在路邊,他視線眯了起來,然後道:“等下你去宿舍,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
“你做什麼?”
“算算賬!”裴啓辰笑了笑,伸手揉了下靈波的頭髮。“丫頭,我突然有點懷念在桐城你讀高中的時候了,那時候你不愛說話,但也不惹事!現在你是一天不惹事也不開心啊!”
程靈波轉過臉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怕事?”
裴啓辰撲哧笑了。“我怕事?像嗎?”
他只是不想她有事,他爲了她,都可以低頭,怕的是有人傷害她,倒是她,這丫頭,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嘆了口氣,他把車子停下來,“快上去吧,記住一個小時啊!一個小時後我回來!”
“知道了!”程靈波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裴啓辰一把抓住她,阻止了。
靈波一轉頭,裴啓辰的俊臉已經湊了過來,在她脣上親了下:“丫頭,肖恪的事我來解決,你不要再惹他,懂嗎?”
“他若惹我,我必然不會忍的!”程靈波纔不管肖恪是誰。
“你就不能聽話?”
“我憑什麼要聽話?”她脾氣很是不好的說。
裴啓辰真是無語問上蒼,他上輩子欠了程靈波什麼啊?上輩子他到底怎麼拾掇的她,讓她這輩子跑來讓他如此的提心吊膽的?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過後再說,你先上去看看楊曉水吧,我出去一會兒!”
“嗯!”程靈波也沒再多說什麼,開車門下車,走了兩步回頭看車裡的裴啓辰,他正透過車窗看她,她愣了下,然後又回來,很認真地開口道:“你,不許再對自己動刀子!”
這下子,輪到裴啓辰呆了下,然後他笑了,點頭:“知道了!我的小丫頭!”
程靈波認真地盯了他眼睛很久,看到他眼睛裡流淌出認真的表情後,算是得到保證,這才上樓去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裴啓辰眼底浮現出一抹幸福而又心疼的柔光,這丫頭,那樣對肖恪,名爲楊曉水,實則爲自己。他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了!
打開宿舍的門,程靈波就看到地上一堆衛生紙,像是剛纔留下的殘痕,空氣裡還殘留於一種萎靡的曖昧氣味。
她愣了下,四下尋找楊曉水的身影,卻沒看到,剛要出門,就見楊曉水拿着掃把進門。
一看到程靈波走而復回,錯愕了一下,頓時笑了笑:“你咋又回來了啊?”
“你沒事?”程靈波眼神打量着她,眼底一抹擔憂。
“沒事啊!”楊曉水嘿嘿笑了起來。“能有什麼事啊!”
程靈波的視線望着她的臉,看到她下巴又腫了,脖子也是一片紅痕,像是勒的,視線又轉向地上的一堆使用過的衛生紙。
楊曉水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表情略有一絲尷尬,然後乾咳了兩聲,笑嘻嘻地道:“哦!剛纔刺激了點,幸好沒被管理員發現,不然就丟人丟大發了!”
程靈波眼神複雜地看着楊曉水,她覺得楊曉水的處境真的很尷尬,遇到這樣一個男人,不肯離開,他這樣不重視她,這樣當着楊曉水的面追別的女孩子,更噁心的是他還同時養了幾個女人,他到底在做什麼?虐楊曉水嗎?還有他居然在宿舍裡就這樣對待楊曉水!他到底把楊曉水當成了什麼?
“離開他吧!”程靈波這一次很認真的開口。
楊曉水笑了,笑過之後是沉默。
感受到她的沉默,程靈波這樣淡漠的性子也不禁擔憂起來,小心的問道:“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