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告訴她那件事了呢?這下好了,被拿出來翻開說了!他真是後悔死了。裴啓辰總算是見識到女人的不講道理了!
程靈波拿了揹包,背上,往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裡?”
“布達拉宮!”
布達拉宮屹立在西藏首府拉薩市區西北的紅山上,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宮堡式建築羣。最初是松贊干布爲迎娶文成公主而興建的。
來了兩天,還不曾去!
如果是一個男人爲了贏取一個女人而建造一座宮殿,那的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但,這裡面夾雜了太多了政治因素,不知道當初,鬆贊岡布跟文成公主,有多少愛情在裡面!現實的人,有多少愛情是純粹的?不夾雜自私的因素呢?
而她,想要他陪在自己的身邊,何其不自私?
他要離開,追逐夢想,也是自私的吧?
當兩種自私碰撞在一起,該如何尋求一個平衡點呢?程靈波不知道,她也很少去想這些事,因爲很多事,想不明白!
“我跟你一起去!”裴啓辰也走了出去。
程靈波沒有拒絕,兩人一起坐出租車去布達拉宮。
醫院。
肖恪看着牀上的楊曉水,看着她那一張清秀雋永的臉,不知爲什麼,心裡一股平和的心靜之感忽然油然而生,彷彿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遺世獨立。
針尖刺入血管,護士抽了血,忽然被刺痛的感覺仍然讓牀上的人從昏沉中轉醒了三分。
楊曉水動了下,又閉上了眼睛。
但她笑了,笑容雖然疲憊不堪,卻仍然沒有流露一絲委屈的痕跡。
閉着眼睛,她的眉峰緊鎖。肖恪看得出來,她睡得很不好,卻還是在昏沉裡,有點發燒,送來醫院時,她燒的很厲害。除了昨晚他在她胸口給的一拳外,她下面也受傷了,是他粗暴的結果。
此時的楊曉水就躺在牀上,脣邊一抹微笑,眉宇皺着,像是被折斷翅膀的天使,而他,就是那個親手摺斷她翅膀的人!
護士抽完血離開,醫生又過來。
隱約中,楊曉水聽到肖恪跟醫生的對話。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傷,上牀不是柔情蜜意的事嗎?你怎麼整的人家一個女孩遍體鱗傷的,現在好了,還發燒了,胸口的內傷,還有都是你蹂躪的結果吧?”那個醫生聽起來很年輕,語氣裡有一絲責怪,是個清朗的男聲。
“是又怎樣?”肖恪大方承認,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
“我說你啊,下手也有點分寸行不行啊?你自己去看看,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被你弄得像什麼樣子了?你以爲女孩子是鐵打的啊?你少做一次會死啊?”醫生
肖恪忽然打斷他,“我又沒跟你做,沒爆你菊花,你疼個什麼勁兒啊?”
“靠,你現在變態變得讓我都不認識了!”
“你難道不變態?援藏跑來這邊,老子受傷住院,想找你都找不到,你更變態!”
“呵呵,我在你這裡也就這點用處吧,援藏了,還能爲你服務,真是我的榮幸!”
肖恪又問道:“她怎麼了?怎麼睜開眼又閉上了?一拳至於這樣嗎?”
“至於這樣嗎?”醫生提高了聲音,口氣涼涼的,“被一個男人強迫做了那種事,都撕裂了,你說至於不至於?高燒39度,你說怎麼回事?嘿,我問你啊,你昨晚到底做了幾次?”
“要不要試試?我讓你知道我的實力!”
“少噁心!”
“趕緊給我治好她!”
“還是住幾天醫院吧,旅遊也能把人做成內傷,這世界也就你肖恪一人吧!”
“少廢話,退燒,一天之內,全部弄好!”強硬,不容分說,典型的肖恪作風。
那醫生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說真的,我真不懂你心裡在想什麼,”那個醫生搖着頭開口:“你是不是被瘋狗咬過了,神經病啊,這麼對待你的女人?”
肖恪忽然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淡淡的聲音,卻暗含警告:“李木!”
“知道了!”李木也不理會肖恪那張讓人退避三舍的冷臉,無視他的警告,“退燒後可以出院,你悠着點,西藏旅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小心高原反應,會要命的!”
“退燒就回北京!”肖恪說道。
“不請我吃飯?”李木問。
“請你個屎啊!打電話給裴啓辰,那混蛋也來了!”
“是嗎?陽子來了?我立刻去找他,咱哥仨兒一起喝點怎樣?”
“沒時間!”
“小氣!我找陽子去!”
病房裡總算安靜餓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楊曉水睜開眼,眼珠子轉動了一圈,來醫院了,打了一針,睡了一覺,旁邊的桌子上擱着她的手機。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四周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外面的太陽。她摸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到醫院的時候,她心口疼的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昏昏沉沉中她還是能感受到肖恪一直在她的身邊。正納悶他人去了哪裡,就聽到病房外他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在和誰講電話。還有之前迷迷糊糊中,肖恪和誰在說話。
楊曉水從牀上坐起來,他的聲音隔着門板隱隱約約,很快的,他就結束通話推門進來,看見她醒過來了,他陰沉着臉走進來,過來坐在牀邊,問道:“怎樣,沒死吧?”
“嗯!”楊曉水露出一個笑容,有點虛弱,但笑容任何時候都是如此的燦爛:“讓你失望了,還活着!”
一會兒護士進來給量體溫,拿了體溫表走的時候,肖恪冷聲問了句:“多少度了?”
“三十六度五,已經恢復正常了!”護士回答。
“叫李木過來!”肖恪又說道。
“好!”護士離開。
不一會兒,李木就過來了,楊曉水發現這個之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男醫生是個很年輕和肖恪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穿着白大褂,五官端正,還很秀氣。
李木一進門,見到她醒來,笑着道:“退燒了,再觀察一小時,帶點藥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擔心人身安全問題,可以住在醫院裡!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當然也可以幫女人逃避變態!”
楊曉水撲哧樂了,笑着問:“能不能給變態開點藥?”
“沒有這種藥啊!”李木呵呵一笑,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肖恪,笑得有點幸災樂禍,同時對楊曉水此時還能笑出來感到很不可思議。
“又沒有那種手術?可以把人的記憶剔除去,從此再也不去想過去的事?”楊曉水又是笑着問,只是這話,多了抹蒼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