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笑心裡跟明鏡一般,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不慌不亂。
不得不說生在秦國這樣的修真大國,的確有好處,可壞處也不少,從小到大被行刺過的次數連自己都快數不清楚了。
也就是自己成就金丹之後,這種情況才少了一點,總有那麼些人覺得玄機門和秦國查不到他們的頭上,到頭來這些人早就成了一堆枯骨。
靈山腳下亂哄哄的,不停的在討論這件事情,作爲主角之一的念心庵反而極爲的淡然。
念心庵不同於禪心宗,都是以俗家身份帶髮修行,這一點極爲的奇怪。
庵主靜宜師太修爲精深,模樣不過三十出頭,樸素的衣裝遮不住她嬌美的風韻。
念心庵全是女子,只不過不同於神女宮那般,而是講究清修,雖然帶髮修行,但一樣修的是佛法。
十幾歲的小尼姑不免有些毛躁,發現謫小仙的本命玉牌粉碎之後,便急急嚷嚷的找到了師父。
靜宜師太微微有些出神,半晌纔開口道:“去叫你青兒師姐過來。”
小尼姑有些納悶,師父怎麼一點也不着急謫小仙師姐的問題,說起來這位師姐也是一個奇蹟,她拜入念心庵中,卻從不曾進過庵門,甚至於連靈山領地都不能隨意出入。
而且念心庵參修佛***小仙師姐卻修歡喜禪,完全就是成了兩個極端。
有種感覺就是念心庵沒當她是庵裡的人,謫小仙也不覺得自己是念心庵的人。
半晌,她還是叫來了嚴青兒師姐,這位師姐極爲的年輕,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修爲也才金丹一品境界。
她曾是念心庵的首席弟子,不過謫小仙來了之後,她就成了二席。
比起謫小仙那種高不可攀的師姐而言,小尼姑覺得還是嚴青兒這樣溫柔的師姐要好的多。
“當日爲師取締你首席弟子的身份,傳給謫小仙之後,你有怪過爲師嗎?”靜宜師太詢問道。
嚴青兒乖巧的說道:“徒兒知道師父這麼做自然有師父的用意,徒兒不怪師父。”
靜宜師太人老成精,自然能夠看出嚴青兒是發自內心的說法,不由有些欣慰。
繼而嘆了口氣道:“好像還沒跟你們說過念心庵的由來吧。”
嚴青兒一愣,念心庵的來歷極爲的奇怪,本來靈山只有禪宗,可突然有那麼一天就冒出一個念心庵來,禪宗也更名爲禪心宗了。
靜宜師太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咱們祖師不是佛門的人,是道門的。”
嚴青兒一愣,幹瞪着自己師父,修行了這麼多年佛法,師父腦袋秀逗了嗎?
靜宜師太繼續道:“而且咱們祖師也不是外面盛傳的靈山之主的師妹。”
嚴青兒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不夠用了,那念心庵是怎麼一回事。
“祖師她生**玩,在靈山之主創立靈山禪宗之後,逢人就說自己是靈山之主的師妹,然後又弄了一個念心庵,說是靈山的女修專用之地。”
感覺腦袋都快不夠用了,這麼說來的話念心庵其實跟禪宗沒關係了?
靜宜師太苦笑道:“本來沒關係的事情,被咱們祖師生生說了幾千年,沒有的事情也成了事實了。”
嚴青兒瞪大了眼睛,自家祖師這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後來靈山之主也是無可奈何了,總不能讓念心庵頂着佛門的名聲,用着道門的功法,所以便爲念心庵開創出了一脈,也就坐實了念心庵的地位,靈山之主親傳一脈。”
……
嚴青兒覺得自家祖師真是太厲害了,這樣開創一派的方式簡直聞所未聞。
靜宜師太繼續道:“謫小仙的事情就出在祖師的問題上,她雖然已經不曾現世過,但以前做過不少荒唐事情,就比如曾經跟謫家的人打過賭,輸了別人一個條件,如今人家後人拿着她的信物討要一個首席弟子的身份,爲師不給不行啊。”
嚴青兒奇怪道:“她們只是要首席弟子身份,難道不要其他的?”
靜宜師太道:“念心庵傳承出自靈山之主,極爲的重要,又豈是一個條件能夠得到的,好在她們只不過是想要借用這個身份作爲跳板,去討要歡喜佛一脈的歡喜禪功罷了。”
嚴青兒恍然大悟道:“難怪師父不讓她入庵內,她那首席弟子的身份也是有名無實。”
“現在你知道爲什麼我會讓她當首席弟子了吧。”靜宜師太微微一笑道:“不過歡喜佛那一脈也不是笨人,傳她的歡喜禪也是殘篇,謫家在這事情上耗費了不少心血,結果謫小仙一死,損失摻重。”
嚴青兒疑惑道:“聽說首座師伯出手將謫家的劫仙給抓了下來。”
靜宜師太笑道:“無非就是留他做客一段時間罷了,玄機門敢放心讓自家真傳弟子過來,禪心宗總不能讓她在我們的地面上出問題。”
……
林峰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師姐剛剛你就不害怕?”
柳笑笑好笑道:“有什麼好怕的,要是在禪心宗的地面上都能出問題,那禪心宗哪好意思再稱超一流仙門。”
她目光掃向林峰,小傢伙倒是出人意料,那種情況下居然還有膽子護着自己。
他就沒想過劫仙一擊之下,哪怕是合體境高手都會灰飛煙滅,更別說他一個小修士了。
“我們在禪心宗停留一段時日,你魔道根基的問題,我去找靈山的大和尚看看有沒有辦法,他們最擅長這方面。”
柳笑笑叮囑了林峰一陣,就直接去聯繫靈山的人。
林峰閒的有些無聊,感覺到雙腿還在打顫,卻發現大舅子偷偷摸摸的翻牆進來了,他不敢動用修爲飛進來,怕被柳笑笑察覺到。
“大舅子,你這是幹嘛啊?”林峰好奇道。
“噓。”柳朝元豎起食指做了個禁聲的意思,悄悄道:“笑笑不在,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林峰有些好奇,但大舅這人不敢動自己,也就跟了過去。
“我帶你去合歡派長長見識。”大舅子神秘兮兮道。
林峰好笑道:“大舅子你是在考我吧,合歡派的雙修功法專採元陽元陰,有傷天和,被幾大仙門合力剷除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大舅子一臉看着小萌新的模樣,笑道:“以前我也這麼認爲的,可自打跟着謫小仙之後就不這麼認爲了。”
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什麼秘聞不成,從二師姐口中知道大舅子一直都潛伏在謫小仙周圍。
大舅子道:“你有沒有覺得謫小仙跟她那些姘頭修爲不對勁。”
林峰點頭道:“我還以爲歡喜禪有多厲害,沒想到提升的修爲十分浮誇,還不如不提升的好。”
“蠢。”大舅子冷哼一聲道:“我這些日子也沒白潛伏,謫小仙何德何能,以爲自己能夠拿到完整的歡喜禪功,人家大和尚又不是傻子,她拿到的只是殘篇,只不過被她另外的手段給修補了一下,沒多大作用。”
林峰心頭一熱,好奇道:“難不成修補的功法是?”
“不錯,就是採陽經。”大舅子肯定的說道。
緊接着兩人出了門,大舅子偷偷摸摸的帶着林峰繞過了許多地方,才找到一處隱秘所在。
從外面看來,這裡是給那些文人雅士附庸風雅的地方,整個一條街都顯得十分的冷清。
大舅子嘿嘿一笑道:“當年合歡派確實是給五大仙門剷平了,不過不代表她們就此絕跡了,多少還是有些人活下來了,加上她們改頭換面不在用那種傷天害理的法子,五大仙門也就沒追究這件事情了。”
走到門口,有四人守衛着,一見了林峰兩人前來,當即擋住了道路。
大舅子柳朝元一揮手,露出一枚令牌來,頓時贏得四人尊重,將兩人請了進去。
屋裡跟屋外就像是兩個世界一般,屋外極爲的冷靜,但屋裡卻是惹火朝天,女修穿着暴露在臺上表演,不少修士懷中抱着個貌美如花的女修,上下其手。
“這是?”林峰奇怪道,青樓麼,修士也開這玩意嗎?
一名老鴇模樣大半的中年女子迎了上來,大舅子熟稔的捏了捏她那碩大的胸口,囑咐道:“我這小弟是個雛兒,給他找兩個漂亮的姑娘來。”
老鴇一聲令下,頓時幾個貌美如花的女修圍了上來,其中一女笑道:“喲,小哥這是第一次拉咱們合歡派吧,您儘管放心,一切都交給姐姐,保證讓你舒坦。”
注意到柳朝元那淫蕩的眼神,林峰心下呵呵兩聲,大舅子該說你是有心呢,還是賊心不死呢。
對這些女人沒興趣,不是身體沒反應,而是大舅子擺明了要陰自己,想要柳笑笑生氣的。
林峰忙道:“我可付不起嫖資的。”
“哎呀,這位爺您怎麼這麼粗魯呀,咱們這吶,不收錢,都是互惠互利,姑娘們使出渾身解數讓爺您舒坦了,爺您隨手施捨一點元陽就好了嘛。”一名姑娘解釋道。
臥槽,合歡派真改行了,林峰緊張道:“你們不要亂來,元陽這東西能隨便給嗎,我怕是活膩了吧。”
那姑娘繼續道:“瞧爺您說的,咱們開門做生意,做得就是回頭客,放心客,說一點就是一點,也就指甲蓋那麼大一點點,你瞧這麼多大爺都是常客,也不見出問題的呀。”
“嘿嘿,這些姑娘的手段可是十分厲害的,保證你有了一次想兩次。”大舅子柳朝元適時的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