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你,興趣什麼的都可以放棄

一羣小混混向他們圍了過來,爲首的一個摟着一穿豹紋露點衣服的美女走上前,嬉皮笑臉地和李弦打着招呼:“喲!這不是弦哥嗎!”

米穀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又馬上地轉過頭去。這尊容,拍了照掛在門上肯定能避邪。

李弦把米穀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掃視了那男的一眼:“我沒養豬,要找失主請別處。”

油光滿面的男子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李弦是變着相地罵自己是豬,剛想發脾氣,被身邊的美女給勸下了:“虎哥,你可別生氣!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這小子還是我們的大金主呢!”

虎哥微微點頭,換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對李弦說:“弦哥,這來者都是客嘛!雖然您不認識我,但我可是早就久仰你的大名了啊!聽說您賽車玩得很好,這不,我們專程過來…”

“謠傳。”李弦拿起一杯紅酒,在眼前輕微地搖晃着,然後一飲而盡,“我是自行車玩得很好。”

虎哥的臉色又變得很難看了。他身邊的美女又趕緊出面調和道:“虎哥,弦哥這是在謙虛呢!在道上誰不知道弦哥玩賽車的技術是無人能敵的啊!場場都贏,從無例外,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弦哥,是這樣的,我們今天來找你呢,是有樁大生意想和你談談……”

“沒興趣。”

這話不是假話,自從知道米穀因爲他的一次賽車犧牲了那麼大之後,對於賽車,他就再提不起任何興趣了。什麼極速的快感,什麼超越生死的速度,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不過是因爲那些賽車手沒有一個爲他們擔心的人而已。他李弦不同,他有,而且他也不想她擔心。

虎哥見李弦那麼不給自己的面子,抄起一個酒瓶就往地上砸,“呯”地一聲,酒瓶碎了一地,碎片四處飛濺着,紅色的液體流得滿地都是。而李弦只是淡漠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輕蔑地笑着,連眉毛都沒挑一下。

這種小人物,也敢在他面前耍橫?呵呵。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你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惹惱了老子你也沒什麼好下場!還不如乖乖和老子合作!”

虎哥帶來的手下們也都環着手,惡狠狠地看着他們。

李弦剛想動手,卻聽懷裡的人慵懶地說了句:“服務員,給我一個蛋糕。”

好像她一點也沒把這場一觸即發的戰爭看在眼裡。

服務員很快就端上來一個蛋糕。

米穀小心翼翼地端起蛋糕,看着李弦,咧開嘴笑了,好像在謀劃什麼惡作劇似的;李弦花了沒有兩秒的時間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也看着她微笑。

這兩人莫名其妙的笑讓虎哥沒來由地有些心慌,只大聲吼道:“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下一秒,一個蛋糕就砸到他的臉上了。

“好玩!”   “還可以啦,要不要把旁邊的那個女的也給砸了?”

美女聽了嚇得後退了幾步。和周圍的人的緊張不同,闖下了大禍的米穀和李弦此時居然還在討論着“好不好玩”?他們是真的沒死過,還是一點也不怕死?

虎哥氣得渾身在顫抖,昂貴的西裝上沾滿了奶油。他一手揮掉臉上的奶油,氣急敗壞地指着米穀和李弦大吼:“給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話音未落,虎哥的手下們突然被一羣人給制倒在地。虎哥大驚失色,拉着美女連連退後,直到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虎哥,來了怎麼也不和我打聲招呼啊?”

虎哥回頭,是這一區小有名氣的老大——光!

“你,你怎麼……”    “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那…那……”    “米穀和李弦是我的學弟學妹。”

虎哥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光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年紀輕輕的就在這兒建立了威望,聽說他的背後還有軍隊裡的誰誰撐腰呢,可謂黑白兩道通殺。這麼厲害的人,他可惹不得。好半天了,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那…光,光老大,你看,我和他們之間的事…你能不能……”

“你說呢?”光反問道,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弦。

“學長,你要是敢出賣我的話,我就不把上次那個MM的電話號碼給你了!”

米穀一拍李弦的腦袋:“找死把你!別把學長帶壞了好嗎!”

“是學長把我帶壞的啦!身爲我的女朋友,你怎麼可以替別的男生說話……”

光很無奈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吵架拌嘴的人,又掃了一眼正衝着他諂媚地笑着的虎哥,忽心生厭煩,下令道:“把他們都給趕出去。”

於是,虎哥一行人便被狼狽地趕出酒吧,顏面盡失,卻又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