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勸架

聞訊趕來的光和甲子看到滿屋的狼藉、受傷的米穀和童彤還有正在火拼的李弦和童泯,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甲子,你先照顧好米穀和童彤,我先去勸架。”還是光反應得快,一轉身就投入了本屬於兩人的搏鬥中。

“我會照顧好米穀的!”甲子信誓旦旦,“童彤”這個人被她的大腦自行省略,去找來光的私人醫生幾步小跑跑到米穀身邊。

“醫生醫生,你快點幫米穀檢查看看她哪裡受傷了!!”甲子很着急,因爲米穀難受得脣齒髮白了。

“是。”

可是就在醫生要爲米穀檢查的時候,米穀卻揮揮手,對醫生說:“我沒什麼大礙的,你去給童彤檢查就好。”

甲子目瞪口呆:“米穀你傻了吧!幹嘛去管那個傢伙啊!!最重要的是你有沒有事好嗎!!去管她幹嘛啊!!”

不過米穀決定的事別人又怎麼能輕易改變?於是醫生就被米穀趕到童彤那兒了。

“現在我的傷還只是小事,你沒見你的光都被打成豬頭了嗎?”米穀朝着周旋於兩人之間勸說未果卻一直在捱打的光的方向努努嘴,提醒着甲子,“你也不想想怎麼樣才能把你的學長給救出來,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就真的要變成豬頭了?”

“那…那我能怎麼辦啊?”甲子手足無措只能乾着急,“我就只能先把你照顧好啊……”

“我?你照顧我?照顧好自己吧。”米穀哼哼,“果然重要時刻還是得我這個主角出場啊!”

甲子聽得不明所以,見米穀在地上隨手撿了塊碎玻璃,笑着對甲子說:“你給我看好啦,表演時間到!”

於是,甲子就這麼呆呆地看着米穀把碎玻璃往手腕上劃去;眼睜睜地看着米穀被曬得有點小麥色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劃痕;然後那劃痕微微開裂,一種鮮紅色的液體就涌了出來。

她看見米穀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又瞬間舒展開,還是那樣沒心沒肺地對她笑着。

“啊——”

甲子的尖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米穀的手腕上,獻紅的血被眼淚沖淡了些,然後甲子驚慌失措地去找布條來給米穀止血。李弦猛地推開童泯,鼻青臉腫的他跌跌撞撞地跑向米穀。

“你這個笨蛋!!誰允許你這麼傷害自己的!”李弦隨意扯下一塊布,慌里慌張地給米穀止血,醫生也趕緊過來給米穀檢查。

“誰讓你一直不理我啊,你不理我,我就自殘給你看,看你會不會心痛。”米穀還是一臉的無所謂,其實她也在咬着牙“嘶嘶”地忍耐着,“那個…別止血那麼快啊,先拿個碗來盛着,這血新鮮得很,拿去捐了吧!”

“你居然還敢開玩笑!”李弦的眼睛猩紅猩紅的,咬得牙“咔咔”作響,惡狠狠地瞪着童泯:“你要是又出了什麼事,信不信我第一個就弄死他!!”

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他感覺得到,她這樣做不僅僅是爲了他,而且也是爲了那個該死的童泯!她居然有兩次是因爲那個該死的傢伙負傷的!那傢伙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他的米穀如此爲他!!

“我信。所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米穀微笑,面容憔悴。最後她被李弦抱回到客房裡,甲子也跟着去了,身爲晚會創辦人的光只能宣佈晚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