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嗎?
那爲什麼人還是活得好好的?
滅人計劃不好使?
還是人類轉基因小強了?
如果非要較真,四個問句都是否定的。
事物總是相對的,所以我說的神不會是你說的神。
人類活得好好的嗎?應該是很艱辛纔對。怎麼就艱辛了?幼有所養,老有所依,不是和平美滿一家親嗎?
艱辛是滅人計劃導致的?那人怎麼還這麼多呢?豢養什麼的狗血劇情?
什麼都沒有,既沒有狗血,也沒有和平,因爲人類這個族羣的敵人一直被人類自己變更着!
人類沒有轉基因小強,但確確實實在轉基因着。古時的武術,或稱作氣功與修法,變成了現在的異能。
不是因爲什麼天地靈氣biu一下沒了,只是因爲神開始了滅人計劃。
不理解不要緊,要緊事是我們來摳一摳字眼。
滅人計劃,攏共四個字,有什麼可摳的?
大有文章!
滅人,顧名思義,就是把人滅了。那有沒有想過這個計劃達到什麼程度就等於把人滅了呢?
殺光?
人類也對蚊子老鼠某些植物殺光過,但利大於弊嗎?
作爲優越感十足的光輪族怎麼可能不明白連人類都明白的道理呢!
所以,這個計劃的精髓在於否定人這個詞!
福禍所依,利弊相衡,示敵以弱,驅虎吞狼,這就是光輪族做過的事情--覺醒人類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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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仰望高空,雖然紛飛亂繞的蝗蟲遮蔽了天空,但他確實看見了。母艦的閃光!
垂直俯壓,只是一分鐘的時間,一羣人周邊一公里變成了蝗蟲真空區。
項悅看着頭頂用無比碩大也無法形容的懸浮物,事情要失控了呢,果然我還是太自信嗎?
馬蓮娜臉色蒼白,因爲她看見了頭頂懸浮物上的標記了。一個內外相嵌的圓環,那是惡神的徽記!
爲什麼是惡神?神爲什麼是惡的?驚恐,恐懼,畏縮,似乎藏在基因裡的負面情緒瞬間淹沒馬蓮娜的感官個。
馬蓮娜癱坐在地上,王蘇蘇雙手擒着鋒化的金屬荊棘怒視上方的龐然大物。
正太就不怕了嗎?
怕!
但男人就是在女人不敢面對的時候才叫男人的,優秀的男人就是在連男人也不敢面對的時候敢於面對的人!
偶像三十八號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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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起處,葉草忙。
綠洲滿地,皆他鄉。
萬物不侵處,怒目爭琅。
翩翩少年兮,擒物四方。
天朗朗,地茫茫,過也不及死寂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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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胸中發聵。
目,血色無它。
李月甩開手腕,滿含希望的電磁炮直上雲霄。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算用新手長刀作爲炮彈也無法碰到天空之物哪怕一絲一毫。
李月很想開大,但是開大沒有用。現在的場景似曾相識,什麼時候呢?自己無能爲力的這種挫敗感爲什麼那麼熟悉?
李月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但他找到了一個自己疑惑很久的答--自己莫名其妙努力的原因。
還是不夠努力啊!
看着身邊兩條胳膊消失了的王蘇蘇,他覺得自己一條胳膊還在真是太不夠義氣了。
原來這就是斷胳膊斷腿的感覺啊,似乎也不太疼呢。
張免傻了,大家少爺的遠見與目光並不能讓他在這樣的生死存亡之際得到有效的應對。
他害怕,無比無比害怕,比姐姐,比李月,比任何一切都害怕。
懦弱的火苗在心中被點燃,它以意志爲油以信念爲芯,越燃越大,越燃越歡。
人就被摧毀了。
項悅瘋了,地在震動,天在顫抖,空氣在倒流。
龍有逆鱗,觸之即發。
遒勁的身軀開始縮小,那不協調的遒勁蘿莉正在慢慢協調。
衣袂開始飛舞,髮絲開始延伸。
角,浮現,爪,生長。
龍,就該有龍的樣子呢!
從未見過的項悅看向從未見過的天空,沒有猶豫一絲一毫,項悅消失了。但她的方向不是那帶來威脅的天空,而是陳冰。
陳冰的脖子深陷地面,上方的龍爪纖細溫柔,但任憑如何他也無法掙脫。
暴露了……什麼時候……
陳冰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什麼時間暴露的,又從什麼時候被盯上的。人類的心思這麼可怕的嗎?
陳冰看向躺在血地上的李月,愛情?人類可笑的情感系統嗎?
陳冰有些想笑,但這個虛殼快要撐不住了。人類的本質還真是有意思,三級虛殼竟然比不上他們四級的能力。
陳冰的臉色露出詭異的笑,純美的項悅眸子無情,手上輕輕地增加了力氣。
咔嚓,陳冰的脖子有些扭曲,但由於速度太快,來不及扭曲過多就整個斷裂了。
陳冰的笑更詭異了。
李月看着斷了的手以及抽搐暈厥的王蘇蘇,開始懷疑人生起來。
因爲不明飛行物炮火打擊,導致項悅大開殺戒,這其中的聯繫似乎不太對啊。
當然不對,因爲他知道的陳冰早已不是陳冰。虛殼技術,也就是思維混編技術。以活體思維爲樣本,抽離混編上數字格式的指令,從而達到完美間諜的目的。
這種方式安全可靠,僅僅只是消耗一臺中級智能計算機和一個思維活體罷了!
此時的小隊中,有兩個虛體,那就是消耗兩臺中級智能計算機和兩個思維活體而已!
王芳芳把傷員看在眼裡,自己的那個表弟還是堂弟斷了兩條胳膊,其它部分完好無損。李月斷了一條胳膊,但是……情況似乎不太對。
鋒利的手術刀劃過大猴的脖子,大猴天真的眼神還停留在手裡的螞蚱串上。他眼裡的疑惑似乎在說,怎麼玩的好好的就下線了呢?
二猴這次沒有打哈欠,他一動不動,聰明的腦袋皺起了眉頭,事情似乎需要好好捋一捋了。
似乎意外是從大猴看見光開始的。
大猴走了,陳冰追了,然後回來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要說不一樣,那就是這隻大猴不努力鍛鍊了。僅此而已,其它地方沒有變化。
那個陳冰呢?似乎沒有關注太多過,習性無法進行分析。但從馬蓮娜的隻言片語可以瞭解到一絲絲的不正常。
這麼說馬蓮娜也不正常?
二猴擡眼看了看癱坐的馬蓮娜,轉而搖了搖頭。如果這個馬蓮娜有問題,那問題倒不嚴重,可以忽略。
所以項悅和王芳芳時不時就掃他們倆一眼?
前情大概就是這樣,二猴眉頭舒展開來。
李月,自家李哥的手斷了,天上的飛船打的。斷肢就在旁邊,和那個小正太的胳膊掉在一起。自己沒有辦法接斷肢,輔助,偵查,打野,偷懶,這些生存技能老爸老媽通通教了,唯獨醫療這一本事自己不會。用他們恩愛又皮實的話來說就是打不過還跑不了,那不等死還能搶救一下?
二猴本來不怎麼覺得這話對的,但現在他覺得對了。真是好對!
所以,現在救人只能是衝動的表現,就如那個王芳芳一般,作爲軍醫的她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救人,縱使那個正太是她弟弟。
項悅,再說項悅,這是二猴記憶中有些模糊的項悅。
那時候五歲?有沒有?六歲之後的項悅似乎就變成了以前的項悅了,而現在的項悅,纔是真的項悅。
小巧,玲瓏,可愛,靈動。
要是一直這樣多好啊,自己也不會害怕地天天裝睡了。
但是,恐怕沒有以後了。
目光裡的那個光芒四射的項悅,以嬌小之軀直逼碩大飛船。
這光芒好刺眼,比李哥那什麼玩意大招還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