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草屋,一張桌子上擺放了一個酒壺,兩個酒杯,兩個男人,不!確切的應該說,一個孩子與一個男人面對面的棲息而坐。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男童邪月用着老練的口吻說完,伸出手替凌無雙的酒杯蓄滿酒。
“沒有你的應允,我哪敢敲門打擾呢?”
他邪笑的說完,邪月雙眸一暗:“看來你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
微微一笑,提起酒杯一飲而下,凌無雙輕點了點頭:“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爲你醒不了呢,看來還是我功力強大呀。”這一下子,邪月似乎又恢復到以前那副驕傲自滿孩童的摸樣。
凌無雙這一聽,又是一抹妖孽般的笑,優雅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靈兒真是厲害,竟然把我都喚醒了。”
額角出現個暴粒,邪月的雙眸快速閃過一抹殺氣:“屁拉,根本就是我厲害,與那丫頭有何干?”
“唉,怎麼說靈兒也是你娘子,何苦這般不謙讓?”
“得了吧。”身子一歪,他快速喝了一口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由慣了,多個娘子,我真是有點消瘦不了了。”
“哼。”妖媚的臉蛋劃過一抹迷人的笑顏,從這樣子來看,凌無雙比以前更加嫵媚迷人了幾分:“你若不要,可以給我啊。”
“切——”嘲弄的擺了擺手,邪月翻起個白眼:“喂,說真格的,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邪月,幾百年不見,你怎麼越來越虛僞了?”
凌無雙用着戲謔的口吻完說,邪月莫名其妙的撓了撓腦袋。
“哼,像你這般性格的人,怎會平白無故的收留我?”
他要是這麼說,邪月可就不幹了:“我念舊情呀。”
“呵,敢問邪月上仙,我們之間有何舊情可言?”
“……”囧,邪月一臉的尷尬。
“好了,我隨你學仙術就是了,反正我很早就看南宮白衣不爽了。”
“嘿嘿。”凌無雙這麼說,邪月就開心了。“來,喝酒!喝酒!!”
次日一早。
品甄很早就起了牀,現在的她仍舊不知凌無雙已經甦醒了過來。
一早來到邪月門口,她‘啪、啪’敲了敲門:“邪月。邪月。”
‘吱呀’一聲,大門自己打開,品甄邁步而入,發現屋內凌亂不堪,那邪月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眼,也不知是醒着,還是睡着:“邪月,我想好了……”
“哦-……”稀鬆地睜開睡眼,他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等等,等我醒醒盹,你再說。”
向來不喜歡被人打擾的他,只得硬着頭皮叫自己從睡夢中慢慢甦醒過來。
良久,半夢半醒的大腦終於清醒了起來,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平淡道:“說吧。”
得到應允,品甄深吸一口氣,緩緩開了口:“從昨天你跟我說完那些話,我其實就已經有了答案。”
“你說,我若在這裡好好呆着,能活千百歲?可是……”淡淡一笑:“呵呵,沒有白衣,就算活億萬歲,也是虛度。”
“你說,修煉仙術,以我的體制是痛苦的,很有可能被折磨完,還是無法救下白衣,反而自己死去。無所謂了……”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她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的灑脫:“我本就打算與白衣共存亡,只不過,換一種死法罷了。我若能挨的過去,受再多痛苦也無所謂;若挨不過去,就能與白衣相見了,無論怎樣的結果,對我來說,都是好的……”
若說現代,她的死是一個烏龍,那麼古代,她的亡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根本就是如此,在這陌生國度,除了白衣,她還能留戀誰?
第一個相遇的男人醇王麼?自己的父親麼?還是凌無雙又或者他人?
細想想,她所有的回憶,最美好的回憶不都是白衣給的?若白衣不在,那份最好的回憶也就蕩然無存了。
世間之痛,不在於得不到愛的人之心,而在於,得到了卻無法擁有。
品甄果斷的選擇有些叫邪月意外,也可以說不是很意外,畢竟她與南宮白衣之間的情緣太深、太深。
‘呵,百年還是無法洗刷這份姻緣,該遇見的、該守候的,還是阻擋不了啊。’內心幽幽一嘆,邪月從牀上跳起,伸出手在空氣之中畫了個圈圈。
只見,凌空彷彿出現了一道幻影門。“這……”品甄愣愣的望着這道門。
邪月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在一瞬間嚴肅了起來:“這乃是修煉之門,又名蠻夷之荒,裡面分爲四個季節,分別是春、夏、秋、冬,更分爲四個地界、分別是大海、沙漠、峽谷、極地。你一旦跨入這道門,就必須經歷這四個節氣、四個地界,總共在那裡呆上兩天,若挨的過去,此門會自動爲你打開,若挨不過去,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