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杭聽了安離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幾番閃爍,安離以爲她有話要說,靜靜等了半天,卻仍舊不見蘇雨杭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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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正好童鬱喊她,她只好對蘇雨杭歉意一笑,然後走到童鬱那邊去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安離的錯覺,這一天大家玩的都很高興,唯獨蘇雨杭,雖然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可總給人一種感覺,她心裡有事情,而且是很大的事情。
別人家的事情,別人不想說,總歸是不好問的,安離只有在童鬱崔聞雁司徒興致來了湊在一起將講悄悄話的時候,走到蘇雨杭身邊,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可我跟我說,能幫的我都會幫你的。”
蘇雨杭擡頭看了安離一眼,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並且看上去更加憂愁了。
安離沒來得及細問,再次被童鬱拉走了。
這一天,安離到底還是喝醉了,因爲到最後高興了,崔聞雁便親自去廚房將紅酒拿了出來,大家倒是知道她不能喝酒,就給她到了淺淺一個杯底兒,誰知那紅酒跟之前她們喝的果酒混合之後有奇效,一杯下去,五個人躺了四個。
唯獨安離還清醒着,可不算太清醒了。
她斜倚在沙發上,看着一屋子人有趴着的有躺着的,卻使不出力氣去擡她們,靜靜躺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殷北辰。
大約還是醉了吧,她這一想,就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安離趁着醉意,撥通了殷北辰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大概電話那頭的人也在思念着安離吧。
“嗯?怎麼了?”殷北辰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像是睡着了又被安離吵醒。
“想你了。”醉酒的時候,安離思維有些不太清晰,她的聲音裡帶着濃重的鼻音,再加一點兒撒嬌的口氣,聽上去像是在哼哼。
殷北辰頓時覺得這樣的安離可愛的不行,在電話那頭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麼晚還不睡?你喝酒了麼?”
“嗯,跟聞雁司徒她們,喝了一點。”安離乖乖說道,一邊用手指勾着自己的頭髮玩。
殷北辰卻是一愣,他知道童鬱跟崔聞雁都在那邊,司徒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不等他細想,安離又開口了,還是那種帶着撒嬌的鼻音:“你睡覺了麼?”
“沒呢……”殷北辰已經在牀上躺了很久了,但是沒有安離在身邊,便覺得不安慰,這種情況從安離離開回到安家就開始了,只是殷北辰不想讓安離知道,就沒有細說。
安離卻道:“我想你了。”
短短不到五分鐘的電話,安離說了兩個想,這可是平時絕對聽不到的,就算知道安離可能是喝醉了,殷北辰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熱。
可電話那頭,安離還在繼續:“你都不想我的麼?這麼早,你就睡覺了!”
帶着點孩子氣的抱怨,讓殷北辰肝都顫了,恨不能立刻起身,去安家將安離接回來。
什麼結婚,一邊去吧,晚上能抱着媳婦睡
覺纔是最重要的。
可安離醉了,殷北辰還是清醒的,之前都已經忍耐了那麼久,現在過去豈不是功虧一簣?
殷北辰只好在這樣的夜晚裡,壓低了聲音安慰安離:“我沒有睡着,我也很想你。”
說着說着,那頭便沒有了聲音。
“阿狸?小安?安離??”殷北辰一連叫了幾聲安離都沒有迴應,聽着電話那頭傳來勻稱地呼吸聲,殷北辰便知道安離肯定是睡着了。
想了想,掛斷了電話,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於是,媳婦去隔壁吃飯吃到大半夜都沒誰來,準備自己洗洗睡衣服都脫了的安栩晟被殷北辰一個電話叫了起來。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爲什麼妹妹喝醉了睡在客廳,要讓他過去喊人!
殷北辰還不能自己來麼?
好吧,他還真的不能自己來。
結果到了小樓一看,安栩晟纔開始慶幸還好他過來了。
那哪裡是安離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屋子姑娘東倒西歪躺了一地。
進門的時候,只有最含蓄的蘇雨杭微微擡了擡頭,看上去像是醒了,安栩晟跟她不熟,等她睜開眼睛之後將人扶到沙發上,便走到了自家媳婦兒面前。
好傢伙,趴在桌子上睡得哈喇子都快出來了,每日跟他一起躺在溫軟溫暖的牀鋪上時,也沒有見她睡得這麼香。
安栩晟半是好笑半是無奈,擡手將崔聞雁叫醒,好在崔聞雁醉得快醒得也快,被安栩晟叫醒之後,酒基本也就解了。
崔聞雁自己也不好意思,跟已經醒過來的蘇雨杭將司徒等人擡到臥室去,一回頭,卻見安栩晟正在對着沙發上的安離嘆氣。
便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麼?捨不得了?”
安栩晟嘆氣地動作一頓,他何止是捨不得,簡直是太捨不得了。
可是殷北辰人雖然渣,卻將安離保護的很好,之前媒體被集體告上法庭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連他也佩服殷北辰的魄力。
想了想,還是咬牙道:“捨得。”
反正留在他身邊,他也保護不好安離,女孩子家,遇到好人家還是嫁了吧。
安栩晟又不服氣地想着,反正嫁過去安離也還是安離,不會改成殷離,他妹妹就是妹妹,嫁人了殷北辰也不能攔着他對妹妹好。
這麼想安栩晟就服氣多了,伸手將安離抱起來送到房間去,看着崔聞雁幫她整理好被褥,然後拉着自家媳婦兒的手,道:“聞雁,我們回去吧。”
崔聞雁有心在小樓這邊睡,可看看安栩晟委屈又無辜的臉,也知道他的爲難,最後還是點了頭,跟安栩晟一起回了安家大宅。
第二天早上安離醒來的時候,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一大早,她剛起牀還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從客廳來到臥室的呢,童鬱就過來敲她的門了:“快點起牀,今天還有活動。”
安離頭有點疼,想必昨天是喝多了,不知道誰將她搬到牀上來的,衣服都沒脫,就這麼穿着
衣服睡了一晚上。
安離揉着太陽穴從牀上爬起來,披了外套去開門,見童鬱精神滿滿地站在她門外,不由苦笑道:“你怎麼這麼精神?難道頭不疼麼?”
“頭疼?爲什麼要頭疼?”童鬱並不能理解安離這種不會喝酒的人的痛苦,拉着安離就往外走:“今天同學聚會,你可別忘了。”
“我沒忘……”後天她還要結婚呢,怎麼可能會忘記。
安離也習慣了童鬱的風風火火,被她拉着很快就調整過來,她雖然頭疼卻也不是很厲害,下樓喝了一碗溫水就恢復了。
客廳內,蘇雨杭精神萎靡地坐在窗邊,狀態看上去比她糟糕多了。
不過環視了一圈兒也沒有發現司徒跟崔聞雁,安離便問道:“剩下兩個人呢?”
“司徒早上回公司了。”童鬱道:“聞雁我起牀就沒看到,大概昨天晚上就回去了吧。”
這樣說來,安離知道是誰將她送到臥室去的了。
安離本來還想帶着蘇雨杭一起去的,但看蘇雨杭這個樣子,安離還是道:“我跟童鬱要出門了,你在家裡休息吧?”
蘇雨杭頭疼得厲害,根本就沒仔細聽安離說什麼,只知道她們要出去了,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誒。”蘇雨杭身體好像不舒服,將她丟下安離還覺得挺內疚的,可童鬱的事情是早就答應的,想了想,便道:“我讓管家派個傭人過來照顧你吧。”
蘇雨杭這回聽明白了,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一會兒上去睡一覺就行了。”
想到蘇雨杭到底不是安家人,對着裡也陌生,找個傭人過來說不定還不如她自己自由,安離便也沒有堅持,將大門鑰匙給了蘇雨杭一把,便跟着童鬱出了門。
兩人出了小樓,童鬱才玩笑道:“你對她這麼好,我都要嫉妒了。”
安離笑笑,將蘇雨杭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這姑娘挺好的,我一直覺得挺愧對她的。”
童鬱聽後一挑眉,倒是沒說話。
說起來,安離已經好幾年沒有去同學聚會了,一開始是因爲去了之後,大家總是詢問她跟陸思語還有李陌軒的關係,安離雖然問心無愧,可到底是敏感話題,別人問多了就會覺得煩,在加上那段時間她很忙,去了兩次之後,便再不怎麼去了。
跟李陌軒分手之後更是刻意避開了所有同時認識他們兩個人的同學,就怕別人提起。
現在再去,安離還真有點緊張:“今天到底有多少人過去啊?我都好久沒有去聚會了,萬一認錯人就尷尬了。”
童鬱卻道:“你帶請帖了麼?”
“待了……”安離頓了一下,又忍不住道:“可是沒有名字。”
正常的請帖都回寫上本人名字,然後以新郎新娘的名義要求對方去參加婚禮,可這聚會上有誰她都不知道,名字就跟沒辦法寫了。
童鬱道:“到了之後在門口擺個攤兒,誰要去誰就報名,這樣你不就認識了?”
安離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