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因爲發燒,臉色原本就不好看,顯得就越發顯得蒼白,瞳孔睜大,帶着的都是都是驚恐的痕跡。
剛剛如果不是殷安睿眼疾手快的話,說不定盛晚都要直接重重的摔在後面的地上了。
盛晚趴伏在殷安睿的懷中,良久都沒有動靜,殷安睿看着盛晚那張小臉,忍不住的將手臂收緊了,那雙眸子中帶着的都是詭異的痕跡,陰鷙的厲害,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對面的吳湘婷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的,但是一看見如此的殷安睿,原本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給嚥了回去,臉上的表情帶着的都是惶恐。
安靜的環境之中就只能夠聽見殷安睿陰沉淡漠的聲音帶着的都是暴躁的怒意:“吳湘婷,最後一遍,出去。”
吳湘婷站在原地不動,剛剛推人的小手捏緊她手中的皮包,恐懼的感覺蔓延到她整個身子,紅脣緊抿着。
看着吳湘婷這般的態度,殷安睿眉頭狠狠的皺着,濃墨一般的眸子斂着的都是陰鷙,直接揚眸:“七姨,叫警衛來,將吳小姐請走。”
“是,少爺。”
七姨看了一眼盛晚,又看了一眼吳湘婷,轉身就準備去找警衛。
可是七姨的動作還沒有走出去一步,吳湘婷尖銳的聲音就在客廳裡面響了起來,帶着的都是委屈:“不要,我自己走。”
被警衛趕出去將會是吳湘婷一輩子的屈辱,這樣的事情她不允許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吳湘婷臨走前眼眸中帶着的都是惡毒的狠狠的瞪了盛晚一眼,“踏踏踏”的腳步聲在安靜的環境之中顯得格外的刺耳,刺痛了盛晚的耳膜。
目送着吳湘婷和七姨的身影離開,盛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殷安睿的懷中呢,趕緊站直身子,臉上染上了三分的緋紅,醞釀着一抹的水媚,語氣中帶着尷尬的痕跡:“那個,多謝殷總出手相救。”
殷安睿平靜的將自己的大掌收了回來,視線泛着寒涼的痕跡在盛晚的腰上繞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盛晚的臉上,一雙眸子眯了起來,語氣輕鬆:“不用謝,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家,就是我的失誤,還請盛小姐原諒。”
“殷總不用客氣。”盛晚頓了頓,也不知道是盛晚想到了什麼,眸子猛然的亮了起來,視線中帶着三分的期待和試探的味道:“如果殷總真的感覺抱歉的話,那麼不如答應我昨天提出來的合作,畢竟我們雙方共贏,殷總沒有理由不答應不是嗎?”
什麼事情都能夠被盛晚轉到這件事情之上,殷安睿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寒涼了下來,剛剛摟着盛晚的大掌插到了口袋之中,長腿朝前邁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將盛晚籠罩到了自己的陰影之宗,陰沉的眸子似乎代表着他此時此刻心情的不喜。
面對着不說話的殷安睿,盛晚輕輕的嚥了咽口水,語氣中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怎麼?殷總覺得這個合作不合算?那麼有什麼條件的話,我們可以再談。”
畢竟盛晚在昨天晚上已經將她最後的底牌拿出來了,盛晚就不相信殷安睿不心動。
果真,聽到這話,殷安睿的眸子瞬間就眯了起來,裡面帶着的都是幽深的痕跡,嘴角勾出來的弧度帶着
陰暗:“盛小姐很聰明,但是盛小姐可知道,太過聰明的女人不招男人的喜歡?”
殷安睿的話中似有所指的味道,但是盛晚卻好似是聽不懂,小臉上帶着的都是冷淡和平靜:“這些事情都是無所謂的不是嗎?現在對於我來說如果合作談不成,恐怕我這輩子都需要在愛情的墳墓之中苦苦掙扎了。”
“所以說,我聰不聰明對於殷總來說不是很重要的不是嗎?”
盛晚的反問讓殷安睿點了點頭,那張英俊的臉龐勾勒出來的都是淡漠的笑意,手指在褲袋之中相互摩擦了一下,眼神醞釀着讓盛晚看不懂的複雜:“看在今天早晨讓盛小姐受委屈的事情上,我同意盛小姐的合作。不過……”
還沒有等盛晚開心,殷安睿就來了一個大喘氣,臉上掛着笑意,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溫和,但是卻也透露着暗色:“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盛小姐要在興言集團上班五年,工薪我會照常發,五年中盛小姐不得跳槽或者是做出任何損害興言集團的事情。”殷安睿吐字清楚,身子朝後退了一步,整個人的氣勢越發的暗淡了下來。
殷安睿的條件不算是苛刻,但是卻對於盛晚來說也算是苛刻了。
盛晚的眸子瞬間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將自己內心的情緒給掩藏住了,語氣中依舊從容,卻多了三分的笑意:“不得不承認,殷總很會利用人。”
那道投射到盛晚身上的陰影沒有向後退,只看着殷安睿嘴角勾出來的弧度帶着陰柔的味道,從鼻腔之中冷哼了一聲:“那盛小姐就該慶幸,你在我的面前還有被利用的價值,否則的話……”
話語戛然而止,但是意思兩個人都懂。
如果說盛晚不是展現出來自己對數學的敏感度的話,殷安睿恐怕連利用都懶得利用盛晚,雖然多出八億多,但是這筆數對於隻手遮天的興言集團來說還真的不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字,殷安睿也不喜歡相信莫名其妙蹦出來的人。
而有了那敏感度就不一樣了,說不定殷安睿能夠利用五年的時間,從盛晚的身上榨出數十個甚至上百個八億多。
這筆買賣,殷安睿不賠。
而盛晚的利益,殷安睿不在乎。
殷安睿的眸子緊鎖在了盛晚的臉上,看着她那張小臉勾着的笑意綿長,帶着的都是陰鬱,卻有着三分的輕快,沒有多想什麼,主動的將素白的小手伸了出來,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殷總,那合作愉快。”
一眼瞟過去,盛晚那手背如同手心一般的白皙,也許還是和上午那般的柔軟。
頓了頓,殷安睿伸出了自己的手,薄脣的弧度詭異。
“合作愉快。”
下午,已經翹班半天的殷安睿自然是去上班了,而盛晚則留在別墅之中修養,她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好幾份盛氏集團的文件,看樣子似乎是在整理盛氏集團所有可用的信息。
如果盛晚面前的這些文件被盛晚的父親盛俊舟看見了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驅離了這個敏感力極強的女兒。
不過,這些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此時此刻盛晚捏
着一根鋼筆,不斷的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上寫寫畫畫着,放在一旁的手機猛然響了起來,震動的動靜將盛晚的思路給打斷了,側眸過去,乾淨的手機屏幕上寫着“學長”兩個字。
盛晚的眸子猛然的亮了一下,也不顧自己心算到一半的數字,將電話接了起來,語氣中沒有了面對着殷安睿時候的那份疏離,多了三分的親近:“程學長。”
電話那頭很顯然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語氣中帶着的都是溫和的痕跡,脣角民出來的笑意溫潤:“晚晚啊,你的計劃有沒有成功啊?”
這麼一句話,就能夠很清楚的表明電話那頭的男人對盛晚的計劃是知情的,甚至很有可能也參與了。
一聽到這話,盛晚臉上帶着的都是溫淺的笑:“成功了,還要謝謝程學長提供的信息呢,如果不是程學長的話,我恐怕也分析不出來這麼多的事情。”
程爵錦在電話那頭很顯然有些不太好意思,眸子深處纏繞着絲絲的愛戀,笑的格外的好看:“晚晚不要這樣,我也沒有能夠幫到你什麼,你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不能夠解救你,只能夠盡這麼點心力了。”
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這句話盛晚非常的清楚,世界上的世態炎涼盛晚也看得不少了,五年前自己被親生父親從盛家趕出去的時候,也不見有任何的人能夠幫自己說上一句話,哪怕無用的一句話也好。
上流社會,也不過是趨炎附勢的一羣人罷了。
盛晚的眉梢帶着淡淡的嗤笑,不過不是針對電話那頭的程爵錦的。
一個人心中有情,一個人心中有謝,所以兩個人縈繞着最近的事情聊了不少,很快的午休的時間就過去了。
不知道誰人在辦公室裡小聲的喊了一句“殷總來了”,立刻將所有的心都提了起來,程爵錦大膽的擡眸朝着辦公室外面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了一個身姿優雅,氣勢溫涼的男人,單手插在口袋之中,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過去。
眸子淡淡的和程爵錦的對視,帶着的都是傲居和涼薄的痕跡,嚇得程爵錦趕緊將頭給低了下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晚晚,我們集團的老總來了,先不和你聊了。”
盛晚輕輕的笑了一下,左肩膀夾着手機,手指捏着鋼筆繼續着她的事情,聲線溫軟的厲害,眉目如畫的帶着的都是笑意:“好,那程學長趕緊上班吧。”
“嗯,再見。”
“再見。”
盛晚將電話掛斷了,隨意的放在了一旁,還沒有等她再次投身到文件之中呢,一旁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盛晚的眉梢輕輕的皺了皺,當她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的時候,嘴角猛然的下壓了下來,沒有了絲毫的溫軟,只有涼薄和陰鷙的痕跡。
盛晚在原地愣了良久,等到電話那頭的人都快要不耐煩的想要將電話掛斷,盛晚這才接了起來,手指點擊了一下屏幕上的外放,身子沒有靠近的痕跡,眉眼中帶着抗拒。
頓時,一個粗狂的男人的聲音就在電話裡面響了起來,帶着的都是煩躁的味道,粗聲粗氣的大聲吼道:“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一直佔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