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凌眼眸深晦,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麼,而盛晚護着艾笙莞就站在對方的面前,眼眸中帶着的都是堅持跡象。
殷安睿主動的上前了一步,擡手將盛晚散落到臉頰一邊的碎髮幫其斂到了耳後,眼眸中帶着絲絲的笑意。
這般的動作做的出其不意,讓盛晚下意識的偏頭,想要躲過殷安睿的動作,但是猛然的對上殷安睿那雙溫淡的雙眸,雖然沒有絲毫的色彩,但是莫名的讓人不寒而慄,生生的讓盛晚的動作停在了那裡。
心滿意足的收回了手,殷安睿偏頭看了一眼態度有些驚訝的殷天凌,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饜足,脣角輕輕的勾了勾:“堂哥,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我們借一步說話。”
說着,殷安睿朝着盛晚和艾笙莞看了一眼,脣邊勾勒着矜貴的笑意,手指輕輕的相互搓了搓:“至於她們閨蜜兩個人,就讓她們相互聊聊天吧。”
原本殷天凌就有着放過艾笙莞的想法,只不過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直接說出口罷了。
而現在殷安睿,給了他一個臺階下,殷天凌自然高興,眼眸中輕佻依舊,點頭應了下來。
兩個男人肩並肩的離開了,艾笙莞則從盛晚的身後走了出來,看着殷天凌離開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本以爲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是誰知道殷天凌好似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猛然的轉眸回來,視線之中帶着的都是凌厲,直接和艾笙莞對上,嚇得她立刻立正站好,做一個乖寶寶。
只看着殷天凌嘴角綿長着的都是幽深的笑意,視線淡淡的在艾笙莞的身上轉了一圈,最終才幹脆利索的收回,和殷安睿再次擡腳離開。
直到殷天凌的身影徹徹底底的離開了艾笙莞的視線,艾笙莞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着的都是放鬆:“終於走了,那個大魔頭。”
艾笙莞一口一個“大魔頭”的叫着,語氣中絲毫沒有避諱的想法,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是突飛猛進。
盛晚將清冷的視線放在了艾笙莞嬌媚的側臉之上,只看着上面被陽光照射的格外的水媚,眼眸輕巧,精緻的五官嫵媚,腮幫子因爲委屈而鼓着。盛晚不由自主的有些好笑的痕跡,小手輕輕的在艾笙莞的腮幫子上彈了彈:“你和殷總是怎麼回事?”
艾笙莞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帶着的都是莫名的複雜,擡眸帶着的都是委屈:“晚晚,你可不知道,那個殷天凌有多麼的過分。”
接下來的時候,艾笙莞就開始不停的吐槽着殷天凌,而盛晚則坐在一旁認真的聽着。
聽來聽去,盛晚也算是聽出來個一二三了。
不外乎就是艾笙莞將自己的裙子通過艾家的集團寄到了殷天凌的公司裡,而殷天凌通過快遞順水推舟的找到了艾笙莞家,然後默默的將艾笙莞找出來,威脅於她,說如果說今天不當他的女伴的話,那麼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艾笙莞的父親。
殷天凌語氣中帶着的都是威脅的感覺,讓艾笙莞大爲驚天。
畢竟如果這個事情告訴了她父親知道的話,那麼艾笙莞肯定是會被父親給禁足的。
而艾笙莞卻是個喜歡玩鬧的人,她又怎麼可能同意被禁足的事情,所
以就只能夠乖乖的受殷天凌的威脅。
“唉,事情就是如此,還真是讓人覺得過分不是嗎?”艾笙莞朝着盛晚看了過去,精緻的小臉之上帶着的都是說不出來的嫵媚,小嘴微撅,一張小臉白裡透紅,格外的好看。
盛晚配合的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的都是笑意,手指輕輕的在艾笙莞的腦袋上點了點,語氣中帶着的都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我當時攔着你,你卻不配合我的說法,現在被這般的對待,都是你自己的報應。”
聽到盛晚的話,艾笙莞立刻眉頭皺的緊緊的,帶着的都是不滿:“哼,我當時是不知道殷天凌是這般壞的人,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那般對付他的,反正是說到底都要怪殷天凌。”
面對着耍無賴的閨蜜,盛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眸中泛着的都是無能爲力。
但是盛晚也都習慣了,所以並不感覺如何。
兩個人正在說着話的時候,旁邊一個端着酒水的服務生走了過來,走到了盛晚的身邊停了下來,朝着盛晚看了兩眼,眼神之中帶着的都是試探性的痕跡,語氣帶着尊重:“您好,請問您是盛小姐嗎?”
服務生的話一下子打斷了盛晚和艾笙莞的對話,讓她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後眼眸之中泛着的都是淡定而從容,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好,我是盛小姐,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盛小姐,殷先生邀請您去那邊的休息室一趟,好像是有事找您,麻煩您過去一趟吧。”
順着服務生指向的地方,盛晚朝着那邊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帶着的都是試探性的痕跡,紅脣輕輕的抿了抿:“你說的是殷先生?會場裡有好幾位殷先生呢,你說的是哪位殷先生?”
服務生思考了一下,用手筆畫了一個身高:“盛小姐,殷先生大約這麼高,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裝,和另外一位先生一同朝着那邊走去了。”
服務生說的身高和殷安睿的身高差不多,而且所指和所說的事情都和殷安睿剛剛和殷天凌做的事情差不多,這下倒是讓盛晚放心下來了。
點了點頭,盛晚臉上帶着絲絲的疑惑:“那殷先生有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並沒有。”
沒有辦法,盛晚只能夠將艾笙莞一個人留在原地,跟在服務生的身後朝着服務生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
但是盛晚和艾笙莞兩個人都不知道,在盛晚離開了之後,吳湘婷和吳夢娉臉上的笑意帶着的都是深沉的痕跡,兩個人的眼眸微擡,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淡淡的笑意。
另外一邊,殷安睿和殷天凌坐在休息室的陽臺之上說着話,只看着殷安睿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之上,右腿隨意的搭在了左腿之上,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矜貴和幽冷,語氣清清淡淡的:“堂哥,如果你有察覺的話,你一定發現似乎是有人在攻擊咱們殷家名下所有的集團。”
原以爲殷安睿是故意將自己拉到這裡的,爲的只不過是給盛晚和艾笙莞留出個空間,但是沒有想到對方還真是找自己有事情。
一聽到這話,殷天凌眼眸瞬間就皺了起來,原本眉眼之中的輕佻全部都消失不見了,換上的而是嚴肅的,薄脣狠狠的抿了抿,語氣中夾雜着的
都是凌厲:“沒有錯,這股勢力是針對咱們殷家來的,而且這股勢力隱藏的非常的神秘,我查了半天也竟然沒有查出來絲毫的事情。”
“嗯。”殷安睿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沙發扶手上輕敲着,動作中帶着的都是隨意,一雙狹長的眸子狠狠的眯着,噙着的都是幽冷,眉目帶着嘲弄:“這股勢力以前一定是暗藏了很長時間,否則的話也不會攻勢如此的嚴重,我感覺這些事情是不是能夠追溯到咱們的上輩子。”
“上輩子?”
殷天凌的眉頭緊皺的弧度更加的深了,眉梢裡面帶着的也都是疑惑的痕跡,對於上一輩的事情他真的不瞭解,所以殷安睿突然這麼一說,殷天凌整個人都疑惑了起來。
眉眼陰沉着,殷天凌的嗓音透露出來的都是淡漠和疏離:“這些事情關上輩子何事?”
“上輩子,我母親似乎是和一個名爲唐城的有一定的淵源,其中叔叔嬸嬸也參與了其中。”殷安睿的嗓音淡漠,將當年的事情潦草的講了一遍,淡淡的嗤笑着:“也許是那位唐城不甘心,覺得鬥不過咱們的上輩子,說不定就能夠拿咱們這些做小輩的下手了。”
說着,殷安睿和殷天凌都不由自主的嗤笑了起來,英俊而相似的五官帶出來的全部都是嘲弄的痕跡。
不得不承認,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那位名叫“唐城”的人的報復手段的話,那麼還真是小兒科的厲害。
他們既然能夠在這跟年紀接手整個集團的事情,不光光是因爲上一輩想要丟棄他們出去旅遊的緣故,更多的還是因爲他們的手段絲毫不比上一輩來的輕,來的弱。
甚至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個唐城不管是打着什麼樣子的注意,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無功而返了。
殷安睿和殷天凌相視一笑,眼眸中帶着的都是自信。
殷安睿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的將自己身上的西裝整理好,一張英俊的臉顯得格外的儒雅和淡漠,身上剪綵合適的西裝袖口彆着一枚銀白色的名貴袖釦,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只聽見殷安睿的聲音泛着的都是低沉和犀利:“我們集團裡面肯定是會有那位唐城安排的線人的,既然我們想要將幕後之人調出來,那麼何不好好的利用利用這位線人,坐等大魚上鉤呢?”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殷安睿僅僅這麼一提示,殷天凌就立刻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薄脣瞬間就勾了起來,矜貴的眉目之中帶着的都是綿長的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不定我們還能夠做一回姜太公,讓願者上鉤呢。”
兩個人聊着具體的事情,休息室的大門突然間的被人從門外敲響了,讓兩個人稍稍的愣了一愣,視線不約而同的朝着門外看去。
“你有叫誰過來嗎?”
殷天凌擡眸朝着殷安睿看了過去,眉眼之中帶着的都是疑惑的痕跡。
殷安睿一開始的時候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眸子猛然的亮了起來,好似是想到了誰一般,矜貴的眉眼一派的溫和,甚至眸子深沉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難不成真的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