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說的很是溫和,但是話中的意思卻表露的非常的明顯,不外乎就是想要讓盛晚高擡貴手,將此事放過去。
盛晚沒有想要殺雞給猴看的想法,畢竟她在這裡也呆的時間不是很長,聽聞了這個員工的話語之後,輕笑了兩下,話語清清淡淡的,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什麼:“你倒是個聰明的。”
員工自然是笑,原本還是想要說什麼的,就聽見那邊電梯“叮鈴”一聲,擡眸便看見張秘書匆匆忙忙的朝着盛晚這邊走了過來。
張秘書擡眸朝着員工看了一眼,沒有多言語什麼,只是略帶恭敬的朝着盛晚笑言:“盛小姐好,殷總在樓上等了您一早晨了。”
一句話,便展現出來了盛晚和殷安睿的關係親密,也同時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起了警惕,以後對盛晚也不敢再有今天這般的情況了。
張秘書是個人精,這般的手段在他的手中只不過是小菜罷了。
盛晚自然是聽出來了,溫溫淡淡的小臉上帶着的都是冷清的笑意,側眸朝着張秘書看了一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報紙隨意的扔在了沙發上:“無妨,我們上去吧。”
“好的。”
沒有提怎麼處理前臺小姐的事情,也沒有提其他的任何事情,盛晚在前,張秘書在後,兩個人擡腳朝着電梯走去,平靜的就好像是整件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電梯“叮鈴”一聲,看着盛晚和張秘書的身影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在場的人才長舒了一口氣,帶着的都是淡淡的放鬆。
盛晚隨手放在沙發上的報紙和沒有動過的水靜靜的放在原位上,在陽光之下帶着的都是光芒。
盛晚上到了頂樓的時候,殷安睿還在會議室沒有出來,張秘書將盛晚引到了殷安睿的辦公室之中,招呼着她坐了下來:“盛小姐,殷總還在會議室中,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出來,請問盛小姐喝點什麼,我幫盛小姐準備一下。”
“檸檬水就好。”盛晚輕笑了一下,視線在殷安睿的辦公室環視了一圈,淺白色夾雜着黑色的裝飾讓整個辦公室看起來素淨而冷清,別有着一股強勢的風氣在其中,很是符合殷安睿的風範。
在張秘書的視線之中,盛晚修長的雙腿優雅的疊交在一起,眼眸中帶着點點的疑惑:“張秘書,殷總有給你說過我需要做什麼嗎?是財務部還是公關部。”
如果說盛晚猜測不錯的話,殷安睿將自己下放也就只可能是這兩個部門了,尤其是財務部,自己金融的頭腦能夠發揮到極致。
殷安睿不就是想要將自己的利用價值發揮到最大的限度嗎?
不過,張秘書卻搖了搖頭:“抱歉,盛小姐,這個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還需要殷總出來之後,盛小姐親自問殷總。”
“好吧。”盛晚爽快的應了下來,臉上帶着的都是從容的淺笑,端起桌子上的檸檬水有一下沒一下的抿了起來。
殷安睿在知道盛晚已經過來之後,便用最快的速度將會議結束了,原本能夠開到十一點半的會議,提前半個小時便宣佈“散會”了,着實讓在場大部分的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等到殷安睿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盛
晚已經在辦公室裡坐了半個小時,也玩手機半個小時了。
總裁辦公室自然是非常的寬闊,落地窗大敞着,初夏裡特有的陽光非常的燦爛,輕揚的灑在了盛晚的側臉上,帶上了三分的明媚。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盛晚專注的看着自己的手機,耳朵裡塞着藍牙耳機,小聲的似乎是在低喃着什麼,就連殷安睿站定在了她的身後都沒有發現。
乾淨的手機屏幕上紅紅綠綠的全部都是走向圖,看起來應該是股票買入和賣出的跡象,而盛晚正通過藍牙耳機朝着手機那頭的人發號施令,語氣中雖然冷清,但是卻掩飾不住張狂和傲氣:“我給你說的股票在十一點十三分的時候全部拋出,一點都不要剩下,明白嗎?”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有點疑惑,畢竟盛晚點出來的股票正是一片的漲勢,很多人都跟着買進,而盛晚偏生的要賣出。
當電話那頭的人將自己的問題問出來之後,盛晚輕笑了一下,紅脣緊抿,身子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之上,臉上帶着的都是清冷的態度,難掩骨子中的強勢:“M國方面十二點鐘會爆出來亞歷克.考夫曼的集團破產的消息,而這隻股票背後的操控者格羅弗和亞厲克的集團有着密切的合作關係,既然亞厲克的集團都要破產了,你覺得這隻股票會沒有動盪?”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又問了什麼,盛晚溫涼的臉蛋眉眼彎彎,眼底的笑意不帶絲毫的溫度,帶着的都是上位者的殺伐決斷:“這不過是格羅弗玩出來的手段罷了,在股票暴跌之前狠狠的賺上一筆。不過爲何是十一點十三分,那是因爲格羅弗有個習慣,做事喜歡提前四十五分鐘,給自己留下足夠的時間來處理任何的突發狀況,所以我才讓你在那個時候拋掉股票。”
殷安睿就站在盛晚的身後,雖然安靜的空間裡殷安睿無法聽到藍牙耳機那頭的人到底是誰,說了什麼,但是還是能夠聽到清脆的男人的聲音,而盛晚話語雖然張狂,但是卻帶着三分的熟稔,看來兩個人的交情保持了不斷的時間。
自己的女朋友在和自己不知道的男人打電話,殷安睿抿脣,眸色冷冷淡淡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拽了拽自己脖頸裡面的領帶,語氣清幽,溫溫淡淡的開口:“我竟然不知道晚晚還會玩股票。”
殷安睿的聲音着實是將盛晚給驚到了,眼眸中泛着的都是淡淡的驚慌轉眸朝着殷安睿看了過去。
對上的則是一雙眸色深深的瞳孔,裡面帶着的都是溫淡。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聽到盛晚這邊有一個男人的聲音,甚至親暱的喚着她“晚晚”立刻就興奮了起來,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探查和戲虐:“哦,我的晚晚,你那頭的人到底是誰,難不成是你的姦夫嗎?你竟然這麼無情的拋棄我,妄我這麼的愛你。”
盛晚已經習慣了詹姆士這麼的戲虐,淡淡的將自己的視線從殷安睿的身上收了回來,低低沉沉的罵了一句:“閉嘴。”
詹姆士那裡瞬間就沒有了聲音,只能夠聽到電話裡面“嘟嘟嘟”的忙音前,盛晚的聲線泛着的都是微涼:“按照我的話去做,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說完,盛晚便毫不留情的將電話給掛斷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藍牙耳機還
掛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杏眸彎起,斂着的都是溫軟的笑意:“你回來了。”
如果不是剛剛聽到她那般殺伐決斷的處置和話語,殷安睿似乎真的要被她現在這般單純無害的臉孔給矇騙過去了。
黑澤的眸子瞬間就深了下來,嘴角勾着幾分的弧度:“晚晚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問題?
盛晚快速的回憶着剛剛的事情,殷安睿剛剛似乎是在問自己會玩股票?
想起了這麼一件事情,盛晚輕輕的點了點頭,坦然的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殷安睿的視線範圍之中,似乎沒有絲毫想要隱瞞的想法:“對,我在國外學會的,也不是很難,還能夠賺生活費,我便玩玩。”
股票,正好不是和金融掛鉤嗎?
盛晚覺得自己會玩這個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殷安睿卻覺得挺有趣的,畢竟你覺得是白兔的女人,現在告訴你她其實是貓,有着尖銳利爪的小野貓。
淡淡的笑了笑,殷安睿並沒有繼續詢問什麼,包括電話那頭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眼眸中依舊有着波瀾不驚的情緒,殷安睿擡腳朝着自己辦公桌的方向走了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的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遞到了身後盛晚的手中,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襯衫。
坐到自己的椅子之中,只看着盛晚還傻傻的站在原地,手中拿着自己剛剛遞過去的西裝外套,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要她做什麼。
看着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殷安睿不由自主的輕笑了兩下,眼眸中暗藏着都是晦澀,修長的手指伸了出來,朝着門口的衣架指了指:“搭在那裡去。”
“哦。”
盛晚乖乖巧巧的走了過去,將衣服搭在了上面,轉眸想起來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站定在殷安睿三步遠的地方,脣邊帶着的都是淺薄的溫度,看起來格外的溫軟,像是個容易被拿捏的軟糰子:“殷總,我被安排在哪個職位上了?”
殷總?
這般疏離的稱呼讓殷安睿皺了皺眉,擡眸朝着盛晚看了過去,身上淺色系的衣裙是她經常穿的,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到了身後,臉上帶着溫靜淺笑,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溫軟,沒有絲毫的攻擊力。
原本心中淡淡的不悅被這麼一眼就給衝散了,殷安睿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黑色鋼筆,低眸開始翻閱桌子上的文件,語氣泛着都是點點的莫名笑意:“你做秘書。”
“秘書?”盛晚的聲音中帶着點點的驚訝,這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歪了歪小腦袋,一貫冷清的眉宇中帶着點點的疑惑:“殷總,物盡其用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懂得多吧。”
一句話,似乎是提醒。
殷安睿卻擡眸,視線冷冷淡淡的在盛晚的臉上轉了一圈, 然後這纔將眸子低了下來,重新的放回到了桌子上的文件之上,眼眸挑出了絲絲的冷意:“我覺得在我的身邊做秘書,這纔是物盡其用。”
語氣淡淡的,殷安睿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桌子上的文件翻了一頁,語氣之中泛着的都是似笑非笑的痕跡,擡眸,視線直直的盯在了盛晚的小臉之上,嗓音低沉蠱惑:“晚晚,有人惹你不開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