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的話還沒有說完,殷安睿便不耐煩的上前一步,直接將盛晚打橫抱起,一下子扔在了牀上,自己沉重的身子也順勢壓了上去。
那重量,沉重的讓盛晚害怕。
瞬間,盛晚就掙扎了起來,語氣中泛着的都是慌亂和冰冷,小手抵在殷安睿的身前用力的推脫着:“你放開我……殷安睿,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聽到了沒有?”
只可惜,殷安睿身上的酒香味越發的濃重,直接覆蓋在了盛晚的口鼻之上,長舌撬開盛晚的紅脣,靈活的鑽了進去。
盛晚自以爲自己掙扎之間的力道能夠撼動殷安睿的身軀,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甚大,再加上殷安睿平日裡的鍛鍊,不要說盛晚一個人了,就是再來十個盛晚恐怕都不是殷安睿的對手。
頭頂上的光線明亮的很,刺痛了盛晚的雙眸,掙扎中盛晚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殷安睿的大掌直接覆蓋在了自己的身前,只聽見“嘶”的一聲響,身前瞬間清涼了起來,肌膚接觸冷空氣,帶起來了絲絲的戰慄。
殷安睿捏着那白色的衣裙,眼眸在燈光的照射下明亮而清明的厲害,沒有絲毫醉酒人應該有的迷茫,古銅色的大掌狠狠的朝後一甩,燈光下一抹白色直接劃過。
第二天,當窗戶外面第一束光線透過厚厚的落地窗簾折射進來的時候,盛晚和殷安睿便被一連串的電話鈴聲給驚醒了,殷安睿一雙黑眸猛然的睜開,裡面不含有半分的迷茫,帶着的都是警惕的視線。
眸子瞬間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昨天的事情立刻回籠,殷安睿嘴角噙笑側眸朝着身側看了過去。
盛晚就安安靜靜的躺在了自己的身邊,被子只蓋在了她的肩膀之下,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帶着點點的青紫之色,都是殷安睿自己昨晚留下來的痕跡。
看着盛晚眉宇之間泛着的溫軟,殷安睿莫名的有着一種成就感,薄脣也淡淡的勾了起來,泛着幾分的笑意,都是溫和的氣息。
盛晚也被吵鬧的電話鈴聲給驚醒了,她的眼眸眯了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盛晚渾身上下疼的厲害,腦子也是混混沌沌的,一睜開眸子瞬間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嚇得盛晚立刻坐了起來,將被子大部分都拽到了自己的身邊,蓋住了自己身上的痕跡,將自己和殷安睿之間的距離拉遠。
這樣的動作是在盛晚腦子還帶着幾分混沌的情況下發生的,眼眸中的迷茫還沒有完全的褪去,被殷安睿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越發是這般,就越發的能夠展現出來盛晚對殷安睿的抗拒之心。
沒有想到第二天早晨醒來的結果是這般,殷安睿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眼眸中帶着幾分的不悅情緒,也不管那吵鬧的鈴聲,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出去,帶着幾分剛剛睡醒的溫熱,想要去觸摸盛晚的臉龐。
但是盛晚側臉一躲,立刻將殷安睿的手指給躲了過去,殷安睿的手指落空,帶着幾分的尷尬。
頓了頓,殷安睿仿若無事的將手指伸了出來,薄脣微抿,嗓音泛着幾分的低沉:“你醒了?”
“嗯。”盛晚點點頭,不短的時間已經讓盛晚記憶起來昨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潔白的齒貝輕咬着嫣紅的脣瓣,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抗拒的表情,臉色還有着點點的嫣紅,可是語氣卻冰
涼的厲害。盛晚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殷安睿說清楚:“殷少,昨天你喝醉了,殷大少讓我過來照顧你,所以你可能將我當做是憐小姐了。”
所以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都是誤會。
這般的畫外音多麼的明顯,甚至還將憐可可都給撤了進來,讓殷安睿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下來,薄脣狠狠的抿着:“盛小姐,所以說你覺得我是上錯了人?”
殷安睿的語氣惡劣,眼角眉梢高高的挑起,語氣中帶着的都是複雜。
盛晚絲毫不介意殷安睿此時此刻的態度,就連昨天晚上的事情盛晚都能夠被當做是被狗啃了,她所想要的結果就是和殷安睿離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最好此生不復相見。
紅脣輕抿,盛晚臉色上帶着的都是兀定,小手將身前的薄被摟的更加的緊了起來,眼眸中帶着幾分的抗拒,點頭:“對,殷少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你……”
殷安睿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聽着不斷響起來的鈴聲帶着幾分的厭惡的心情,也不去理會,擡手就將香菸從牀頭櫃拿了過來,點燃了一支,空氣中瞬間瀰漫出來菸草的味道。
盛晚向來都不喜歡煙味,所以殷安睿很少在盛晚的面前抽菸,但是現在,殷安睿已經管不了這麼多的事情了。
眸子緊緊的盯在了盛晚的身上,晦暗的厲害,像是被潑了墨一般的黑澤,一瞬不瞬的緊盯在了盛晚的身上,陰沉的厲害,就宛若是那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一般,陰森恐怖。
看着殷安睿這幅樣子,盛晚不知道爲何心跳快了幾拍,帶着少許害怕的情緒,心中止不住的戰慄起來。
明明昨天晚上就是殷安睿的錯誤,明明一切都是個誤會,但是此時此刻就好像是盛晚朝着殷安睿說過了什麼罪不可赦的話語一般。
盛晚現在腦子很清晰,也知道自己剛剛說了的是什麼,但是盛晚卻不後悔。
現在的情況也不容許盛晚後悔。
頓了頓,盛晚準備起身去浴室,但是身子還沒有來得及動,就看着殷安睿吐出來了一個菸圈,臉色上帶着的都是溫淺不羈的笑意,眼眸輕輕的眯了眯,聲音中帶着幾分的詢問:“盛晚,你很討厭我?”
盛晚雖然不知道殷安睿這話是從哪兒而來的,卻誠實的搖了搖頭:“不,殷少,可以說我很感激你,畢竟盛家破產已經馬上要成爲事實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辦到了,所以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要去計較,這一切我們就當做是一個誤會就好。”
畢竟我馬上就要離開你的身邊,畢竟你還有一個新寵憐可可。
“是嗎?”聽着盛晚這話,殷安睿掐死盛晚的心都有了,眉眼瞬間威壓了下來:“盛晚,我還以爲你是個聰明的人。”
“對,我的確是個聰明人。”盛晚還以爲這是殷安睿對自己的警告,便點了點頭:“殷少請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朝外說,更加不會朝憐小姐說。”
肯定不會耽誤你和安安的替身之間的感情的。
盛晚如此的想着,再次點了點頭。
而殷安睿的眼眸瞬間就黑了下去,脣角輕扯,帶着幾分的嘲弄。
還以爲盛晚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要她聰明的時候她卻偏生的這般的愚蠢,
愚蠢到讓人頭疼的地步。
還真是不知道讓人怎麼辦纔好。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殷安睿有些疲憊的用沒有拿煙的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
兩個人相視無言,盛晚挪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去浴室洗個澡,原本是想要找昨天的衣服穿上,至少可以擋住春光,但是朝着牀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昨天的裙子早就被殷安睿撕爛了,根本就無法再穿了。
真不知道殷安睿昨天晚上是不是嗑藥了,力道竟然這般的粗魯。
擡眸朝着殷安睿看了一眼,盛晚只能夠用被子擋着自己,站在牀下,腳瞬間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盛晚及時扶住牀邊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去醫院的病房清洗了。
擡腳拖着痠軟的腳步準備朝着浴室走去,但是剛剛走了兩步,盛晚這才突然間的想起來了什麼,轉眸朝着殷安睿看過去,語氣中帶着幾分商量的口吻:“那個,殷少,能夠幫忙叫人買避孕藥過來嗎?”
昨天事發突然,殷安睿根本就沒有用任何的防護措施,盛晚可不願意自己離開殷安睿的時候,肚子中再有一個小傢伙的存在。
盛晚吐字清楚,讓殷安睿聽得非常的清楚,心中的怒意瞬間就蓬勃了上來,看着11的眼神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她掐死。
強制性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殷安睿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眸子緊鎖在了盛晚的臉上,語氣中帶着幾分的戾氣,一字一句:“盛晚,你再給我說一遍,你要什麼?”
“避孕藥。”
“碰”的一聲,牀頭放着的玻璃菸灰缸直接砸在了牆壁之上,從盛晚的身側劃了過去,巨大的聲響讓盛晚下意識的閉眸,驚呼之聲全部都噎在了自己的嗓子之中。
殷安睿一雙眸子中奇蹟般泛着的都是冷靜,眼神緊緊的鎖在了盛晚的身上,但是殷安睿身上蓬勃出來的氣息陰鷙的宛若是磨墨的暗色,聲音中泛着幾分的陰測測:“盛晚,你真是好樣的。”
以前,殷安睿覺得自己很瞭解盛晚這個女人,但是現在卻發現,盛晚竟然愚蠢到了這般的地步。
如果說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一場意外的話,殷安睿也不介意讓面前的女人吃下避孕藥,更有可能自己親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吃下,殷安睿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在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肚皮中出來。
可是盛晚這個女人卻讓自己有着想要共度一生的想法,昨天晚上的事情更是一場算計。
而盛晚在和自己說什麼?
她要避孕藥?
殷安睿身上蓬勃着濃烈的陰鷙的氣息,低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房間中也縈繞着幾分的死寂,讓盛晚心中有些害怕的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一旁的手機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安靜了一小會兒,但是似乎是電話那頭的人有重要的事情,再次將電話打了過來,吵鬧的鈴聲讓殷安睿不悅的眉間褶皺更加的深厚了。
眼眸朝着手機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乾淨的手機屏幕上到底顯示着的是誰的電話號碼,反正殷安睿頓了頓是接了起來,而且按下了擴音鍵。
瞬間一個哭腔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帶着幾分嬌柔。
盛晚一耳朵就能夠聽出對方是誰。
憐可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