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時扁了扁嘴,努力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繼續牛逼閃閃地在男神面前保持高冷。
可無論怎麼控制,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了,噼噼啪啪地砸在兔女郎衣服胸前的兩撮兔毛上。
“你,你哭什麼。”李星然看着祁子時滿臉的眼淚,雙眉蹙了起來,聲音中帶着一點愧疚,可他卻並不出言安慰,而是將手中的西服上衣重新披在了祁子時身上,扭身便上了車。
在“嗡”的一聲之後,藍色的保時捷跑車消失在祁子時的視線,而她並不想再去體驗那保時捷的質感,此刻,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回到家,冷清而狹小的房間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歸宿,脫掉那件已經被她撐裂的兔女郎衣服,她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澡。
此刻,她感覺自己的神經有一些痛,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休息過了,明天本來還有四份兼職要去做,可是她卻提不起一絲力氣。
冰冷的水打在身上。祁子時想,如果自己就這麼病倒了,病死了,恐怕也沒有人會發現。
她想到了已經去世多年的媽媽,那是她唯一的溫暖,酗酒的爸爸不會管她,總是遭遇家暴的大姐無力管她,被別人包養做二奶的二姐早已失去聯絡,或許根本就不想管她,她所擁有的,也只是自己而已。
“噗通”總是說自己比牛還要健壯的祁子時終於倒在了衛生間的地面上。
原來,暈倒是這樣的感覺。
在失去意識之前,祁子時感覺有人破門而入,接着是一雙大手將一絲不掛的她撈了起來,擦乾了她的身體,將她抱上了牀。
溫暖的被子裡,祁子時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子,眼睛清澈如水,單眼皮有着特有的迷人魅力,他輕輕地撫摸着祁子時的頭髮說:“說你可憐,你還不承認!”
祁子時幸福地笑了起來。這種幸福是那樣的真實,因爲那個她第一眼看見就無法忽略的男人,此刻正擁着她的身體。
可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呢?生命中所有值得珍惜的人最後都離她而去,世界如此孤獨,所以,可不可以有一個人,不要離開我?
……
“祁子時!祁子時!醒醒!”吳多多的幾個巴掌將祁子時從夢境拉回到現實。
“李星然呢?”祁子時看着吳多多那張兇巴巴的臉,焦急地問。
“哪有什麼李星然?你發燒燒傻了吧!”吳多多一邊說,一邊遞給祁子時一把藥片和一杯水,“喏,要不是昨天看你被李星然帶走了不放心,我纔不會跟過來找你呢,結果一進門,你已經倒在地上了,花灑還流着水,還是涼水,我說,你自殺也選一個舒服點的方法好不?”
“果然是我在做夢。”祁子時揉了揉自己痛到極點的太陽穴。
“幫我請假吧,我今天的兼職全都作廢了。”祁子時虛弱地哼哼着,彷彿看到一沓沓的人民幣越飛越遠。
“我已經給你的僱主都打過電話了,我說你病了,每一個人都好像聽到人咬狗一樣,都說不可能,還說我撒謊,唉,你看看你那壯碩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到什麼程度了。”吳多多攤了攤手做無奈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