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缺錢?”宇文達毅終於在祁子時的鼓動下嫌棄地拿起了一顆滷花生剝了起來。
“五行缺錢,命裡帶窮!”祁子時坦白地說。
宇文達毅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祁子時,終於蹦出了幾個字:“你家裡應該不只你一個孩子,其他人,也都沒錢嗎?”
“我二姐肯定有錢,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想到二姐祁未時,祁子時的鼻子竟然酸了起來,扁扁嘴也出現了。
“那看來,她果然是個沒心肝的人呢。”宇文達毅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同時看着祁子時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
“製片人是幹什麼的?”祁子時和宇文達毅飯後壓起了馬路。
“製片人就是打雜了咯。”宇文達毅聳聳肩道。
“哦,那你在劇組地位也不怎麼樣嘛,爲什麼那些人都叫你老師呢?”祁子時窮追不捨。
“因爲老唄。”宇文達毅又敷衍了一句。
就這麼有一搭無一搭地聊着天,他們走回了祁子時的家——那個要穿過廢品收購站的老橡膠廠家屬樓後面的無名住宅樓。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宇文達毅說出了很多劇裡面調戲女同志的男人們都要說的臺詞。
“我從來不喝茶,所以家裡沒茶啊。”祁子時一臉無辜。
“那你家有水嗎?”宇文達毅仍不死心,嘴角掛着虔誠的笑。
“有啊,不過你有那麼渴嗎,我家可是六樓閣樓啊,你上去喝個水,很不划算啊。”祁子時勸到。
“嗯,也對,那你上去吧。”宇文達毅終於放棄,祁子時也豪不留戀,轉身就跑上了樓。
趴在牀上,祁子時開始回憶今天的遭遇,“這個大叔是什麼居心啊,竟然要上來喝茶,一定是個採花大盜!唉,倒黴啊,爲什麼我在哪兒工作都遇到鹹豬手。”
祁子時一邊慨嘆,一邊歪着腦袋看着衣櫃的鏡子,除了肥一點,自己也是滿好看的,祁子時又被自己的美貌擊敗了。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打斷了祁子時的嘆息。
“誰啊!”祁子時看看錶,已經將近九點,她家的訪客向來不多,或者說,除了吳多多,根本就沒有別的訪客。
“咚咚咚”門外的人不出聲,仍是三聲敲門聲。
祁子時趴在貓眼上往外看,可樓道燈早就壞了八百年了,除了一個黑影,什麼都看不到。
“你不說話休想我開門哦!”祁子時有些生氣地嚷道。
“咚咚咚”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哎呦喂,和姐姐我槓起來了是吧!”祁子時扭身到茶几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嘩啦一聲打開了門,想要和外面這個“敲門怪”拼個魚死網破。
“白癡,你還真敢開門呀。”宇文達毅一腳邁了進來,把祁子時驚的倒退一步,想到採花大盜作案的種種細節,不寒而慄起來。“你神經病啊,幹嘛上來啊,喝水你就喝喝喝!”祁子時從冰箱裡拿出一紮冰水遞給宇文達毅。
宇文達毅卻並不接,而是一點也不客氣地巡視起了祁子時的房子——雖然寒摻的有點過分,但是還算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