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公安不一會兒功夫,就將那名高大男子身下的那個小青年帶走了。
隨後年輕女教師——姚老師,和他的對象也一起跟公安走了。
朱友康有些納悶,昨天晚上校園裡非常安靜,除了幾個住戶,學校幾乎沒有別人來打擾,今天早上也沒有什麼新動向。
半路里怎麼會出現一個小青年呢?
他一邊寫着王校長給他安排的板報內容,一邊思考着今天早起發生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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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心不可二用,他寫了一陣子,從凳子上下來一瞧,嗨,大錯特錯了。
這一段剛寫了兩行藍色字體,怎麼下邊的漢字,一下子都變成了紅色字體呢?
另外,這段文字的旁邊、上邊都是紅色字體寫成的,這樣的不倫不類,就太不講究了。
既無法突出主題,又不能很好地搭配顏色,而且,看上去結構格式上,也都顯得十分不協調了。
他立刻又上到凳子上去擦,把剛纔寫的紅色字體全部擦完,擦完之後,繼續改成藍色字體。而且把文字中要點字句和關鍵詞語,又都重新換成了大一號的字體,這樣會顯得更加的醒目。
朱友康寫完之後,下來看了看,有些地方還是不是很滿意。
還沒有修改完成,那一家老教師夫婦,邁着蹣跚的腳步,一前一後向他走了過來。
他們老倆夫婦是叫朱友康去吃早餐的。朱友康答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完成他的板報內容。
這對老夫婦就在朱友康身邊站立下來,一邊欣賞朱友康寫字,一邊和朱友康閒聊。
朱友康本來打算一口氣寫完板報,再回老家,因爲王校長交代了這次板報內容,朱友康一點也不敢怠慢。
但是,現在這對老夫婦站在這裡不走,就等他一起去吃飯。
朱友康問:“小呂值班回來了嗎?”
“這孩子,沒半點準頭兒,不用等她了!”老婦人說道。
這對老夫婦結婚晚,生育孩子更晚,大齡夫婦生養了一雙兒女,對子女溺愛有加,嬌慣無比,要星星不給月亮,把兒女嬌慣的有些不像話。
對於吃飯、梳洗之類的生活向來無拘無束,任其逍遙。因此,對於小呂是否吃早餐一事沒有掛在心上。
朱友康覺得再這樣寫下去有點失禮,乾脆從凳子上跳下來,在水管下邊洗了一把手臉,就纏起老兩口吃飯去了。
吃飯間,老兩口你一言我一語,講起了今天早上的事件來。
因爲這對老夫婦和那位年輕女教師姚老師,居住宿舍只隔了兩間宿舍,小呂住在他們老倆隔壁,朱友康住在小呂的隔壁。
有時候姚老師的對象與她在宿舍裡聊的晚了,就住在姚老師的隔壁。這是姚老師給他借用了同事的鑰匙。
這一排教師宿舍後邊,就是驛村村民的住宅外院。
這個院子非常大,也許是因爲建設學校,這裡留下了一大片空地,不夠一處房基地,也沒有其它走道,這塊地也就順理成章地便宜了這個鄰居。
這家人像英國人圈地一樣,就圈起來成了自己的外院。這個院子裡面長者幾棵非常繁茂的核桃樹和洋槐樹。
這家裡有一個上高中的男生,每天一大早就會坐在覈桃樹的樹杈上看書。以前常常會聽到他誦讀課文和背誦英語單詞的讀書聲。
特別是在早晨的時候,這裡的讀書聲往往會把他們從夢中吵醒。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沒有再來打擾他們,外院裡經常靜悄悄的,大家都覺得舒服多了。都認爲是這家大人懂事,勸說了這個孩子,不讓他在這裡讀書了。
這老兩口老師也是這麼認爲的,誰知道才消停了沒有幾天,在今天早上就發生了這等事。
老兩口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時,他們說,這孩子坐在樹上讀書的地方,就在他們窗戶後面,正對着姚老師的窗戶,隔着窗戶玻璃可以看到姚老師和附近的幾個宿舍裡面。
這天早晨,他們老倆起得比較晚,朦朦朧朧之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吵鬧和打架,還聽到了急促的跑步聲。
他們認爲是姚老師和他對象鬧在鬧彆扭,年輕人的事不便多管,他們就沒有出門。
誰知道起牀後剛一出門,就看見姚老師的對象身下,仍然按着一個小青年不放鬆。
老兩口不便多說什麼,因爲這是年輕人的事。
他們就沿着學校的院子散步,然後做飯。就在叫朱友康吃飯的時候,公安局來了,帶走了小青年。
然後,姚老師和他對象也一起離去。
朱友康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結果老兩口只能介紹到這裡。
吃過飯,朱友康跟二位老教師告辭,推自行車就要回家。
剛走到學校門口拐彎兒處,差點撞到了剛下夜班回來的小呂自行車上。兩個人幾乎同時剎閘下車。
小呂一手推車,一手上前摟住了朱友康的脖子:“你可嚇死我了!”一邊說話,頭已經扎進朱友康的前胸裡。
“你摸摸我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小呂順勢去抓朱友康的手,往她胸前那裡挪動,朱友康趕緊縮回手,放到自行車上。
“抱歉,抱歉!”朱友康點頭致歉。
“誰要你的道歉,你要是有誠意,今天就把我帶到你們山裡去玩兒。怎麼樣?”小呂突然改口說要跟朱友康回老家裡玩兒去。
“去我們那裡有事嗎?”朱友康有些不樂意,就反問道。
小呂給他使了一個顏色說道:“你這傻老帽兒,俺沒事就不能跟你走走看看啊?”
因爲朱友康和她一家在一起吃飯時間長了,彼此之間都很熟悉。
這話說得朱友康有些臉紅,又怕傷害了姑娘的自尊心,就趕緊接過她的話說:“好,好,好!”
隨後突然想起來她是剛值夜班下班的,是需要休息的,於是就勸她說:“別,別,別,你昨晚剛值了班,該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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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今天就跟定你了。”她的小嘴兒噘起好高,給朱友康撒嬌道。
“那,那,那你今天不休息了?”朱友康看到她那勾魂的小嘴兒,似乎有些動搖了。
“不了,實話告訴你吧,昨晚醫院裡靜悄悄的,沒有來一個新病號,我睡了一個好覺呢!”小呂纏綿柔情,對朱友康爹聲爹氣的說。
“小呂,這山區可不好走,你還是回去吧!”朱友康看到她矯情的樣子,怕半路出什麼意外,有些擔心地規勸她。
不管說什麼,小呂已經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朱友康只好和她一起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