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哀思

好容易輪到了朱友康拍片,江夢雲搶着陪朱友康進了TC室,張美珠這時慌張地去給朱友康拿塑料鞋套。

其實,江夢雲早已經幫朱友康在腳上套了腳套。

於是提醒張美珠:“套上了,不用拿了。”

這時,張美珠纔看到朱友康雙腳都已經套上了塑料鞋套,這才倉促地擠進TC室。

負責檢查的醫生說:“留一個病人家屬就行了!”

江夢雲知道這裡不會留她們兩人,知道他們兩口子之間慪氣了,她不得不做最壞的準備,萬一張美珠不進去,那朱友康畢竟受了傷,行動有些不便。

聽到了醫生勸告,江夢雲看了看張美珠手裡已經接過了朱友康遞給她的外套,就放心地走到門外。

江夢雲剛出門,迎面何海雲也走過來了。

“夢雲,友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着魂不守舍的樣子,好可憐哦!”

何海雲想從江夢雲嘴裡瞭解朱友康的情況。

“還能怎麼樣?看樣子是他跟美珠鬧意見了唄。”

江夢雲有些含糊地回答。

“鬧意見?多久了?”

何海雲自言自語地說道。

江夢雲看到她如有所思的樣子,覺得何海雲似乎還有什麼事瞞着她。

“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看張美珠的口氣不像是剛鬧矛盾。”

江夢雲用推測的口氣回答了何海雲的問話。

“這麼說?這麼說?”

何海雲心裡想起了朱友康前一段時間朱友康喝醉了酒,在她那裡留宿的那個夜晚。

心裡嘀咕着,莫非是朱友康沒回家,讓張美珠抓了把柄在手?也不至於吧?

就是留宿在這裡,寫字樓還住着還幾個人呢,又不是隻有他自己。

再說了,這都已經過去半年多了,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怎麼啦?海雲,莫非你知道什麼事?”

江夢雲關心地問海雲。

“友康蓋新房了,是不是手頭上不寬裕?”

海雲有意迴避了朱友康留宿在她那裡的事,把話題引向其它方面。

“這倒是,美珠也借了錢。”

夢雲沒說美珠的錢是從哪裡借的。

“奧!原來是這樣啊!”

何海雲說這話,似乎悟出了朱友康跟張美珠鬧矛盾的原因。

她們的聊天還沒有結束,朱友康跟張美珠已經從TC室出來了。只見張美珠在後面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朱友康,一臉的烏雲。

張美珠肯定是在擔心,朱友康被撞的厲害。

車主跟在後面,一句話也不說。

拿出照片之後,醫生看了看,只是軟組織受傷,沒有骨折。

她們這才放下心裡來,跟朱友康美珠他們夫婦打了招呼,離開了醫院。

醫生看到是事故造成的,願意讓朱友康住院觀察治療。朱友康聽說沒有骨折,堅持拿藥回家靜養。

車主也非常痛快,看到友康是一個好人,掏出一疊錢遞給美珠,算是治療費了。

美珠看着不少,又拿出一疊還給司機,司機說啥也不接,相互留下聯繫方式後離開了醫院。

他一邊走一邊說,一定會再次來看他。

朱友康有他的想法,本來這事就應該是自己負責,是自己控制不了車速纔出的事故,人家司機能接受這一事實,本身說明人家是善良的。

善良的人,朱友康是不能夠讓他吃虧的。

朱友康不住院,還有一個原因——父親身體不好,還要回家去伺候老人,還要爲母親去燒七紙。

所以,就沒有住院,而是回到了家裡靜養去了。

可是,朱友康左腿剛能下牀走路,剛給母親燒完二七紙的第二天,姐姐突然打來電話,說父親突發腦淤血,正趕在去蓬州縣醫院的路上。

朱友康強忍着疼痛馬上趕到醫院,其實,在路上父親就已經不行了,到了醫院瞳仁都已經散去了。

朱友康再次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給美珠打電話告訴了父親離世的消息,朱友康跟車提前返回了南丘村老家,美珠等孩子放學後,也趕了回去。

他這次沒能守在父親身邊,感到十分內疚和意外。

父親的離世,有些讓他意外。

平時朱友康還經常告訴父親,在便秘的時候,一定不要太用力了。

可是,這天早上起了牀,父親要大便。

姐姐友鍾和妹妹友梅把父親攙扶下了牀,把殘疾人坐的大便靠椅放在他屁股下邊,父親待了大半天怎麼也順不出大便來。

又用了開塞露,還是不見效果。

姐姐說,其實父親昨天還吃了蘆薈膠囊和香蕉,不知道爲什麼老實拉不下大便來。

時間久了,父親覺得有些下墜,本想着借勢用點勁兒把大便拉下來。誰成想這一用勁兒卻成了遺憾。

友梅趕緊打了120救護車,可惜,晚了一步,父親永遠離開了他熱愛的家,他熱愛的孩子們。

當友健接到了這個不幸的消息時,正在返回煤礦的途中。他是給母親燒了二七紙才走的。

他立刻在寶雞下了車,又購買了返程的車票,等回到家已是後半夜四點鐘。

朱友康見到了友健,弟兄倆抱頭痛哭,死去活來。

在黎明時分,淅淅瀝瀝的秋雨,悄然下了起來,烏雲佈滿了天空,一片陰沉沉霧濛濛的世界。

和上次一樣,張美珠帶來了20000塊錢。

朱友康說,要殺一頭和上次重量一樣的肥豬,和上次一樣棺材。其它一切照舊,做成村規民約限定的最高水準。

緊鑼密鼓,操心熬夜,朱友康又堅持辦完父親的喪事。

別的遺物他沒有要,他只把父親記錄的筆記帶回到了家裡。

自此父親去世,他一晚上一晚上的不能入眠,他一口氣寫下了100000多字,追憶父母的文章,取名《平凡的光輝》。

他覺得父母雖然一輩子很平凡,但是,渾身上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輝。

其中寫道:“時隔兩週——我失去了生我養我的,親愛的母親和父親。這個特殊的日子將永遠刻在我心上,永遠定格在這一歷史時刻。

今日做墨,以示哀思,以表祭奠!

兩週來,心已枯,淚已幹!

枯就枯在哀思裡,幹就幹在祭奠中!

父母親時隔兩週先後離世,我悲痛欲絕,淚如雨下,實在難於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靜靜的夜晚,我難以入眠,我要用文字的形式,表達對父母的無限思念,以感謝父母養育之恩!

父母過世前,我們姊妹們盡其所能,力挽狂瀾,由於病情加重,難以醫治,不幸先後離世。

‘’安頓‘’父母僅僅十多天,體重已經銳減十多斤,只感覺衣服寬大,到處進風,身涼背冷。

多少個日日夜夜不能入睡,以至於眼睛模糊,神志混沌,腰身無力,毫無食慾。

我懷着萬分悲痛的心情,落筆釋哀,心緒極度低落,父母平凡的光輝,將永遠照耀我前行!

我以父母之孝順繼續傳承我們的家風。父母親就是我盡孝的榜樣。當年父母盡最大可能孝敬爺爺奶奶,纔有我們弟兄姊妹的孝順言行。

好家風永駐我家,好傳統永葆青春!

我以父母之勤勞繼續傳承我們的家風。父母一生勤勞善良,與人爲善,成人之美。經常教育我們吃虧是福,霸道是禍,勤儉光榮,浪費可恥!

我以父母之忠誠繼續傳承我們的家規。父母爲人處世,忠厚老實,不耍心眼兒。經常囑咐子女們,工作要踏實,爲人要光明,對組織要忠誠,不做兩面人,不做虛假人,不做奸詐人!

我以父母之擔當繼續傳承我們的家規。父母在世時用實際行動,教育我們什麼是擔當。生產隊因計劃失誤,導致糧食減產,他們第一個站出來帶頭少分隊裡的糧食。

一直教導我們,不論幹什麼事,一定預見事情本身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一旦有所偏頗,誰做的事情誰負責,絕對不能強加於人,一人做事一人當。

擔當是懦夫的剋星!

無法用文字表達對父母的哀思和追憶,父母對鄉親對老人對子女所做往事不能一一列舉,願這些文字變成一個個的信息,通向父母的在天之靈,願父母在那邊過得好!

哀思之追憶,不勝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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