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程懵逼了,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想死了嗎?!
看着滿身的穢物,裴錦程簡直要瘋了!
自小就有潔癖的他,哪裡受得了這麼噁心的東西!
真是氣死他了!
嫌棄推開顧言汐,從牀上站了起來,正準備跳下牀,被顧言汐一把抱住了腳:“錦程,你爲什麼要推我?”
裴錦程抖了抖腳,想將她甩開,偏偏她力大如牛,怎麼也甩不開,扳也扳不開。
他氣得踹了過去,厲聲道,“死女人,你給我放手!”
“錦程,你怎麼又生氣啦?身爲男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動不動就生氣。”顧言汐抱着他的小腿趴在牀上,“你不知道生氣容易讓人變老嗎?俗話說,笑一笑……”正說着話,忽然又吐了起來,吐得他滿腳都是。
“顧言汐!”裴錦程崩潰了!
“我想喝水。”
“喝你個鬼。”裴錦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將她提了起來,怒道,“你給我清醒過來,不然我揍你了。”
“你抓痛我了。”
“等我弄好了再來收拾你。”裴錦程跳下牀,抱起她扔在了沙發上,趕緊衝到浴室去洗澡。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這麼噁心過。
顧言汐這個混賬女人!居然敢吐在他身上!
俗話說酒醉壯膽,果然是夠壯膽的,都爬到他頭上了!
裴錦程洗完澡,用浴巾裹住身體,回到房間見顧言汐還躺在沙發上,浴巾上也沾了一點點穢物,他扯下浴巾丟到一旁,看着她沒有一絲遮攔的身體。
肌/膚如雪,前凸後翹,兩座小山均勻的起伏着,他忽然渾身一熱,喉結一滾,不禁嚥了咽口水。
到浴室拿來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好在套房不止一間房間,這間房髒了,還有另外的房間。
裴錦程抱起顧言汐去了另一間房,掀開被子將她放在牀上,躺在她身邊,竟不想給她蓋被子。
雖然沒少欣賞她的身體,可總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與他來說,她的身體就像一個完美的雕塑品,沒有任何瑕疵。
他看着看着就有點忍不住了,一股熱血在身體裡蠢蠢欲動。
身邊躺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這裡沒有君子和小人之分,只有美女與野獸。
可一想到剛纔她說的五百塊男人,裴錦程就氣得臉色發黑,恨不得立刻弄死她!
她居然敢去睡其他男人!她居然敢!!
就是不知道她是喝醉了說的胡話,還是酒後吐真言,如果她真的睡了其他男人,他不廢了她,他就不姓裴!
把她叫起來對峙!
裴錦程拍了拍她的臉:“醒醒,我有事問你。”
顧言汐醉呼呼的,哪裡會管他要說什麼事,她纔不要管,睡醒了再說。
“給我醒醒,你聽到沒有?”裴錦程用腳踹了踹她,觸碰到她冰涼的身子時,他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遮起來也好,免得他事情沒問完,就忍不住把她辦了!
顧言汐迷糊的輕哼一聲,不知道是蓋着被子太熱,還是不舒服,她一腳踹開了被子,翻了個身,翻到裴錦程懷裡。
“我要喝水。”
“……”裴錦程咬了咬脣,極不情願的翻身下牀,還忍不住唸叨,“真是麻煩。”
不情願歸不情願,還是拿過杯子倒了水過來,扶起她餵給她喝。
他氣她,氣得無可奈何。
他寵她,寵的深入骨髓。
可這個女人,貌似並不領情。
她要跟他離婚呢!
顧言汐喝完水不肯躺下,雙手勾住他的頸子,跨坐在他腿上,兩具近乎全/裸的身體,緊緊接觸在一起。
“還來!”裴錦程真擔心她再吐一次,雖然還有房間,可他懶得收拾,他已經洗過兩次澡了!
顧言汐坐直了身子,腦袋恰恰比他高出一點點,一低頭便吻在了他脣上。
裴錦程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有所需求,但她已經主動貼上來,他若是再推開他,他就不是男人!
雙手環過她纖細的腰身,用力的扣在自己身上,兩具身體接觸的沒有一絲縫隙。
他吻着她的脣,堅韌的舌頭探進她口中,放肆的掃蕩,幾乎要榨乾她所有的津液,脣齒交纏。
裴錦程將她推倒在牀上,雙手滑過鎖骨握住那兩團柔軟,熾熱的脣緩緩移動着,吻到耳垂,越過頸子,吻遍她全身肌/膚。
當兩座小山上的粉瑩珠悄悄立起時,他知道她動了情,溫熱的手緩緩往下滑,拂過那茂密的小森林,如初晨一般,帶着薄薄的水霧,再往下便是一條小河,河水源源不斷。
女人動情的“嗯”了一聲,小手攀上他的頸子,身子微微供起,似乎在配合着他,讓他弄得更深入。
“老婆。”裴錦程的脣移到她脣邊,似有若無的咬着她的脣瓣。
“嗯?”
“你愛我嗎?”
“愛……”顧言汐微微鎖着眉,不知道是因爲太舒服,還是沒有達到興奮點,卻還是很認真的回答着他的問題,“我愛你。”
“那你爲什麼要跟我離婚?”
“因爲……”顧言汐身體裡像是鑽進了許多蟲子,癢的她難以自持,“錦程,我要。”
“回答我,回答我了就給你。”
“我要。”顧言汐小手在他背上一陣亂抓,被他挑起的慾火已經讓她無力冷靜,“錦程,要我……”
裴錦程也是慾火焚身,只是一直忍着,他想聽她說她要離婚的原因,可他失策了,這個女人嘴巴太緊!
不!不是她嘴巴太緊!是她定力太弱,他稍稍挑逗一下,她就軟弱的不成樣子!
他再也受不了了,曲起她的雙腿,長驅直入……
自從手術後,爲了保證她的身體恢復,他一直沒敢碰她,至今已經兩個月有餘,真是憋死他了!
而之前,因爲懷着孩子,要她的時候也是輕輕的,生怕動作大了傷到胎兒,現在得了機會,他非要好好要她一番,把這兩個月失去的通通補回來。
一場冗長的戰鬥後,裴錦程摟着她,沉沉睡去。
顧言汐早上醒來時,全身痠痛不已,睜開眼睛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發現是酒店,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雪白的肌膚漏了出來,她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身體,忽然發現身上有許多吻痕。
她以爲自己看花了眼,微微拿開被子再看了看,沒錯,就是吻痕!
吻痕?怎麼會有這麼多吻痕?!
昨天晚上……她做了什麼?
顧言汐一下子慌了起來,腦袋還有些痛,卻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身上這麼多吻痕,她是被人睡了嗎?
誰睡了她?是誰?
裴錦程嗎?裴錦程睡了她?
是他,一定是他,她聽到過他的聲音,她嗅到過他的味道。
那種菸草煙,是他的專屬,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顧言汐咬着脣,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
她忽然害怕起來,如果……如果昨天晚上不是裴錦程,該怎麼辦?
怎麼辦?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衣服,就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勉強站起身,下牀走到房門邊,輕輕拉開門,探出腦袋望了望。
裴錦程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在褲袋,一手拿着手機,正在講電話。早晨的陽光照進來,投出一抹高大的陰影。
即使只是一個背影,顧言汐也能準確無誤的分辨出是他。
是他,她就放心了。
雖然要跟他離婚,但現在還是夫妻,行夫妻之禮也是正常的,對吧?
如果是其他男人,她可能……只有去死了。
顧言汐躡手躡腳的回到牀上,衣服不知道去哪兒了,她只能乖乖的躺着。聽到開門聲響起,她慌忙閉上眼睛裝睡。
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低沉的聲音,顧言汐感到有人在靠近,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裴錦程走到牀邊坐下來,疊起雙腿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這個女人真是有趣,明明醒了還要裝睡,他就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坐在牀邊玩起遊戲來,服務員送來他先前預定的早餐,他將牀頭櫃往外拉了拉,故意把早餐放在牀頭櫃上,離顧言汐最近的位置,饞死她!
預定的早餐都比較豐富,牛奶,蛋糕,三明治,雞蛋……應有盡有,樣樣散發着香氣,飄進顧言汐的嗅覺裡。
顧言汐昨晚吐了三次,早已飢腸轆轆,這樣的的香味對她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折磨。
可她又不好意思突然醒過來,心裡埋怨不已,該死的裴錦程,吃早飯也不叫她,還故意放在她旁邊,好想吃。
她偷偷嚥了咽口水,卻沒有逃過裴錦程的法眼,看着她想吃又吃不到的樣子,終是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顧言汐倏然睜開眼,恰好對上裴錦程含笑的雙眸。
她知道自己被耍了,用腳踹了踹他。
“做什麼?”裴錦程瞪她一眼!
“你早就知道我醒了?”
“知道,又怎樣?”
“你……”顧言汐咬了咬脣,撐着枕頭坐起來,用被子遮住身體,“我的衣服呢?”
“擋什麼擋,我又不是沒看過,昨天晚上仔仔細細看了幾小時。”裴錦程不屑說道。
“我的衣服!”
“衣服?扔了。”
“你把我的衣服扔了?那我穿什麼啊?”
“還在垃圾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撿起來繼續穿。”
顧言汐握了握拳,深深吸了一口氣,給了他一抹清淺的微笑。用被子裹住身體,下牀往浴室走去,沒有找到衣服又去另一個房間找,當她看到丟棄在垃圾桶裡的衣服時,她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裴錦程能不能再噁心一點?
她回到房間,將牀頭櫃上的早餐全移到了茶几上,臉不洗,牙不刷,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裴錦程走到沙發旁坐下,放下筷子端起牛奶微微抿了一口,斜倚在沙發扶手上,問她道:“你還記得你昨天說過什麼話嗎?”
顧言汐正在吃早餐,聽聞此話,轉頭看向他:“我昨天……說什麼了嗎?”
裴錦程只是點一點頭,修長的手指夾着牛奶杯,輕輕轉動着。
她今天若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把她廢在這裡。
顧言汐拿起三明治咬了兩口,在口中細細咀嚼着,轉了轉眸道:“我說什麼了?”
“想睡我。”
“所以昨天晚上,是我把你睡了?”顧言汐忍不住笑了起來,酒醉後說出這樣的話,她並不驚訝。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在牀上調情,她也會說這樣的話。
可裴錦程應該是瞭解她的啊,她說這樣的話多正常啊!他至於故意拿出來說?
裴錦程原本溫和的臉,忽然變得有些戾氣:“我沒有同意。”
“我就把你強/奸了?”看着他臉色發青,顧言汐不敢再笑,用力咬着脣忍着。
“你有那個本事?”裴錦程深沉的眸子閃出凌厲的光,注視的她,不放過她的一神一色,“你說了一句可能會讓你死在這裡的話。”
顧言汐被那道目光嚇了一顫,心裡頭緊張起來,她到底說了什麼話,會嚴重到讓她死在這裡?
她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拿過紙巾擦了擦嘴,強擠出一抹微笑給他:“我……說什麼了?”
裴錦程面無表情,一字一句道:“你不用知道你說了什麼,你就跟我說說,你花了多少個五百塊,睡了多少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