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裴錦程一下子慌了起來。
若是換做平時,顧言汐失蹤一兩個小時,他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她會兩下拳腳,一般人不能拿她怎麼樣。但現在她懷着孩子,一旦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擔心的不得了。
千萬個小心翼翼,還是把她給弄丟了。
這家餐廳是一般的中餐廳,沒有攝像頭,他根本不知道從而找起。因爲是午飯時間,餐廳人來人往比較多,服務員根本無從顧及,也是一問三不知。
裴錦程試圖再打顧言汐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
他急的無可奈何,又打給衛藍心瞭解當時的情況。衛藍心只說他們離開的時候,顧言汐就在餐廳,其他的也不是很清楚。問裴錦程怎麼了,他不敢說顧言汐不見了。
從衛藍心那裡得不到情況,裴錦程急的要瘋了,用力踢了一腳餐桌走了出去。
周遭攝像頭很少,唯一有一個還是較遠的位置,但他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過去調查,然而並沒有線索。
事情弄成這樣,他既是惶恐,又是不安,如果顧言汐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
他打電話給裴錦嫺和江傾玥,問問顧言汐有沒有聯繫她們。那一刻,他多麼希望她們的回答是有,然而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找不到顧言汐的蹤跡,裴錦程出動身邊所有朋友,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到她。
辦公室裡,裴錦懌陪着母親聊了很久,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母親在裴家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惹出什麼事情來。
母親一直希望他得到公司,如今裴錦程將公司讓給他,應該得了母親的願,她也沒有理由再使壞。
至於裴盛華和衛藍心的事,裴錦懌心裡也清楚。但他不插手,他覺得,只要裴錦程和顧言汐還在一起,只要他們今後會結婚,裴盛華必然是沒有機會的。況且,衛藍心對裴盛華根本也沒有那個心。
雖然父親對母親沒有多少感情,但這麼多年來,她依舊坐守着裴太太的位置,還有什麼不如願?如果父親在生理上給不了母親,他也不阻止母親在外面找,但處理好後事就對了。
裴錦懌對別人的事看得很開,唯獨自己困陷在曾經的悔恨的中,不可自拔。
直到裴錦懌的手機響起,才切斷了母子兩的談話。
一見是裴錦程打來的,他立即接聽了電話:“大哥?”
“錦懌,言汐不見了,你讓你關係廣的朋友幫忙找找。”裴錦程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
“大嫂不見了?”裴錦程也是吃了一驚,“好,我知道,大哥你彆着急,大嫂應該不會有事的。”
“好,有消息了立即打電話告訴我。”
掛斷電話,裴錦懌愣了兩秒纔回過神,看向母親道:“媽,你先回去,我有事情要處理。”
送走了母親,裴錦懌立即聯繫了身邊的朋友。他不知道顧言汐爲什麼會突然失蹤,但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那種不安,來自心靈深處。
顧言汐失蹤的事,幾乎一下子滿城風雨,所有人都在找她。
如果她只是單純的一個人出去玩,事情鬧得這麼嚴重,她肯定會聯繫裴錦程,或者回家。但裴錦程沒有接到任何顧言汐的信息,一直在家守着的衛藍心,也沒見她回來。
裴錦程每隔一陣子都會撥打顧言汐的手機,但都是關機狀態。
他已經可以肯定,顧言汐出事了。
但她會出什麼事?
還有誰會對她不利嗎?
他把公司交出去,可以說已經退出江湖,爲什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到底是誰?顧言汐現在怎麼樣了?
裴錦程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快要瘋了。
出動了所有人,找了一個下午,卻沒有任何線索。
衛藍心急的在家坐不住,大半夜的一個人出去找人。裴錦程進入瘋癲模式,若不是江以信拽着他,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即便了無音訊,但尋找工作並沒有停止。
直到深夜,還在辦公室忙碌的裴錦懌收到一條短信,他打開一看,短信的內容讓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除了一張照片,沒有任何內容。
而照片,真是被綁的顧言汐。
他拿着手機的手,不由得發起抖來,立即撥打了那個發短信的號碼。
電話接聽後,對方只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
裴錦懌稍一醞釀,立即去了對方所說的地址。
車裡在路上開的飛快,而他腦海之中,閃過無數個可能。
到達對方約定的地址,是一個年代已久的小公園,如果不是路燈昏黃的燈光,只怕是伸手不見五指。
儘管如此,當對方的身影出現時,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
滿腔熱血兇猛的涌上腦海,他修長的腿邁上前,手一擡便扼住了她的頸子,聲音冷的如那冬日裡化不開的積雪:“她人呢?”
杜月姍被掐的透不過氣來,一張臉憋得通紅,卻還是倔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來:“你儘管掐死我,我死了,顧言汐也是死路一條。”
裴錦懌的手,不由得扣得越緊,手背上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若是可以,他真想把她弄死在這裡。
但冷靜過後,他還是鬆了手。顧言汐還在她手裡,他不能衝動。待救下顧言汐,他會用盡一切辦法,要了她的命。
恨恨地咬了咬脣,壓抑道:“說吧,想要什麼?”
杜月姍走進他,離他很近很近,看着他笑道:“你娶我怎麼樣?”
裴錦懌臉色一變,旋即又恢復自如,擡手捏住她的下頜,笑了笑道:“好啊,老子還可以操死你。”
杜月姍笑着握住他的手:“那正好,一直很想試試你的牀上功夫,也很期待被你操死呢!”
“所以選個沒人的地方?”裴錦懌的手,落在了她衣領的位置,“聽說野戰很刺激,不如試一試?”
“我不介意。”杜月姍笑面如魘,在昏暗的夜空下,比惡魔還可怕。
裴錦懌握住她的肩,一用力將她抵在了身後的大樹上,身體緊緊貼着她。第一次這樣靠近一個女人,他竟有些反感。
撕拉一聲,杜月姍外套裡面的襯衫被扯壞,裴錦懌正準備進行下一個動作之時,一道小孩子的聲音響在安靜的夜裡。
小男孩被一個婦人牽着路過,水靈的眼睛緊緊盯着兩個人,一邊看一邊問媽媽他們在做什麼。
婦人將小男孩抱起來,捂住他的眼睛,匆匆離開了。
杜月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裴錦懌。
她沒有那麼傻,在這裡時候嫁給裴錦懌。她現在逃離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嫁給他。若是嫁給他,分分鐘被他弄死。
她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上一筆錢離開這裡。
杜月姍從拿出一張銀行卡,悠然的放進裴錦懌整潔的西裝口袋裡,微微一笑:“一百億,想好了轉到這張卡上,你可以慢慢考慮,不過顧言汐能不能撐得住,我就不能保證了。”
裴錦懌捶在兩側的手,緩緩握成了拳。
看着女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有一種即刻衝上去弄死她的衝動。
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給裴錦程打了電話,隨後過去找了他。
聽說是杜月姍所爲,裴錦程也後悔死當初沒有弄了她,他還記得,沈默跟他說過,當初舟心公司着火是杜月姍所爲。
當時他沒有太在意,可沒想到,那個女人如此不怕死,居然敢綁架他的女人。
可如今,顧言汐在她手上,他們除了妥協,沒有任何辦法。
裴錦程咬牙切齒道:“給她轉,就算現在她要我的命,我也給她。”
但一百億不是小數目,如果突然拿出去,公司會面臨資金週轉困難。
最後商量下來,公司拿了五十億,剩餘的就讓江以信、黎俊熙和韓知遠等人湊。如果一個人拿十億,幾個人合起來也是綽綽有餘。
一百億在第二天早上轉入杜月姍的卡上,接下來,他們就只有等杜月姍提供顧言汐的線索。
顧言汐在餐廳被杜月姍帶走後,藏在很遠的一個樹林裡。樹林裡有個小草屋,她被捆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早晨的陽光透過破舊的木窗照進來,照出她蒼白的臉。
睜開眼睛,事先打量了一眼屋子,很陌生,不由得的害怕起來。
手腕被綁在椅子上勒的生疼,她扭了扭想要抽出手,但除了將手弄得更疼,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被綁在這裡,她只記得,昨天趙宇修和母親離開後,她在餐廳裡等裴錦程來接她,坐了一會兒,有一對情侶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那兩個人很親暱,她覺得有些彆扭就打算去外面等,誰知一起身就覺得身上沒有力氣,忽然就倒了下去,醒來後就是這副模樣。
是誰把她弄到這裡來的?
爲什麼要綁架她?
顧言汐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也不敢冒然喊救命,萬一引來壞人,那就糟糕了。
她看了看綁住手腕的繩子,低頭下去咬,如果能解開繩子,那自然是最好。
她咬着咬着,繩子還真的鬆開了一些,這一鬆彷彿給了他極大的希望,賣力的咬着繩子。
費了好大一股勁,終於咬開了繩子。她趕緊活動了一下手腕,去解另外一隻手,可就在此時,外面傳來男人的說話聲。
她頓了一下,確定了那聲音很陌生後,更加快速的解起繩子來,希望能在外面的人發現她之前,解放自己。
可是,繩子解到一半,小草屋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抹陽光照進來,透過陽光,顧言汐看到兩個強壯的男人站在門口。
兩個男人互相忘了一眼,說着是不是她、挺漂亮、不如搞搞之類的話。
顧言汐害怕極了,目光緊緊盯着兩個人,手在一刻不停的解着繩子,當兩個男人要靠近時,她厲聲道:“你們不要過來。”
“小妹妹,這荒山野嶺的,玩玩唄。”男人根本不理她,自顧自的往前走。
“你們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學過跆拳道的。”顧言汐試圖威脅。
“是嗎?還沒見過如此嬌嫩的女孩子學跆拳道是什麼樣子,正想見識見識。”男人笑着,朝她撲了過去。
顧言汐正好將繩子解開,她倏然起立,揮起椅子朝男人砸了過去。
椅子不偏不倚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男人哎喲一聲倒在地上,另一個男人見此,不禁有些慫了。
顧言汐往後退了退,從地上操起一根木棍握在手中:“不怕死你就過來。”
站着的男人不敢上前,地上的男人捂着腦袋緩緩站起身,罵了一句:“操你媽,敢打老子。”他撿起那把椅子朝顧言汐扔了過去,顧言汐敏捷的一閃就躲過了攻擊。
茅草屋的地上有很多木棍,男人撿起一根細長的樹枝朝她走過去。
顧言汐下意識的往後退,用手中的木棍作爲防備,但被男人戳中了肚子。
她疼的眉心一擰,小腹像是被刺了一刀,硬生生的疼。
以至於男人靠近她時,她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但她第一個反應還是跑,卻踩到了地上的圓木,一個蹌踉跌倒在地。
男人站在她面前,嘴角往上扯了扯,一腳踢在她大腿上:“跑啊,他媽的,不知好歹。”
彎下腰抓住她的腳腕用力一扯,顧言汐被扯到他胯下,蹲下身去撕扯她的衣服,她緊緊抓着不肯鬆手:“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男人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給老子老實點。”
顧言汐疼的半張臉都麻木了,卻還是倔強的反抗着。
但沒有用,男人很快就扯下了她的外套,又去扯她的褲子,另一個男人見此,趕緊過來幫忙,兩個人摁住她,順利的扒下了她的褲子。
顧言汐拼命的反抗,但腹部的疼痛讓她渾身無力。
男人解開自己的褲子,將那東西抵在她的私密處,狂傲的笑起來:“打老子,老子今天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