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淩小姐吧,我是老闆的秘書,他讓我帶您上去,請跟我來。”長相甜美,看起來相當幹練的女生面帶微笑,有板有眼的在前面帶着路。
凌沫悠跟在後面,開始很疑惑乾爹怎麼知道自己來了,但轉念一想,自己身邊每一個都是乾爹的人,他知道她來還真不稀奇,“請問,他現在在辦公室嗎?”
“沒有,還在會議室開會,因爲今天和國外的公司有視頻會議,所以可能時間會有一些久。”說話間她們已經從電梯裡出來,跟着秘書的步子走到了一個場闊的辦公室前,“這裡就是老闆的辦公室,請進。”她已經把門推開,凌沫悠往裡面看了一眼,抿一下脣走了進去,她從來沒有去過他的公司,更沒有見到過他的辦公室,一向喜歡奢華風氣的他,沒想到辦公室卻僅僅是簡單大方而已。
秘書將她送進去以後,便將門關上退了出去,凌沫悠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有一副望遠鏡擺落在那裡,因爲無聊再加上好奇,她擺弄了一下,真是神奇,只要是沒被遮擋住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好像每一件東西都在眼前一樣,猛然間,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自己的視線,她皺緊了眉頭仔細看着,確實是他沒錯,可他怎麼回來這裡?
“看到誰了,這麼讓你驚訝?”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凌沫悠一驚,沒有忘記自己是在偷看,猛然鬆開望遠鏡,將手背在身後,驚嚇的種種還在心間,一時間目光沒有落在喬燁的身上,反而看起來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我來這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如果和肚子裡的孩子沒有關係,我勸你最好不要問。”既然他會知道她來這裡,當然也會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給了她太多的機會,所以纔會讓她這麼的無所顧忌,且肆無忌憚。
凌沫悠想到那天他說的“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就行的話。”或許從一開始他在意和關心的就只有肚子裡的孩子,也或許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她生個孩子,否則有誰會做那種事情做一整夜?
“你這麼關心這個孩子,有沒有想過這個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她不是要刺激他,可他偏偏要說這麼敏感的話題。
喬燁冷笑,眸中的危險一閃而過,“不是我的是誰的?你不會想告訴我是瞿瑾睿的吧?”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及,爲了替他說話,連自己名聲都不要了。
“沒錯,就是他的。”凌沫悠沒有眨眼睛,也說的很認真且肯定,美麗的臉龐沒有一絲笑容,越發的顯得冷豔。
喬燁笑的冷酷,他人已經坐在高檔真皮老闆椅上,白瓷般的食指與拇指之間夾着一個圓玉般的裝飾物,與桌子的碰撞發出咚咚的聲音,“和他上過牀了?”
他問出的話毫無感情,甚至感覺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他本身就不認識,然而她與誰上~牀也和他不相干,所以她可以將最這無恥的話問出來,甚至好無表情的臉上喜色漸漸上浮。
“是,我和他確實上過牀了!而且不止一次,乾爹說說看這個孩子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她說話的口氣像是在炫耀,更是一種挑戰,他不是很在意孩子是誰的嗎?如果孩子都不是他的,那麼留下她也沒什麼意思了,不是麼?
聽了凌沫悠的話,喬燁的笑漸漸冰凍在臉上,他聽懂了她的意思,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但只是從她口中聽到就已經讓他足夠氣憤了,“你該知道惹怒我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是麼?”他已經冷冷起身,來到她身邊俯視着她,手沒有碰到她的身上,語氣也是足夠冰冷,“剛剛在望遠鏡裡是不是看到瞿瑾睿了?想知道他來這是爲了做什麼嗎?”
凌沫悠將腦神經立刻繃緊,提高了警惕,語氣裡帶着一絲的緊張,“你不是已經快讓他玩完了嗎,難道那樣你還覺得不夠過癮?”
果然是爲了這個,“那算什麼?如果讓他看了,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不知他從哪裡抽出一張光碟,“我記得你曾經聽過這裡面傳來的聲音吧,似乎很美妙,要不要看一看這裡面的畫面?限制級的。”
瞬間凌沫悠的臉色煞白,頹然的靠在巨大的玻璃窗上,沒了朝氣的語氣依舊帶着倔強,“你真卑鄙。”
“這樣就算卑鄙嗎?比起他們瞿家人,我沒要他們命已經算是人至義盡了。”他的話剛落,秘書已經敲門進來,感覺到室內的氣壓,沒多說話,“瞿先生來了,現在可以請他進來嗎?”
喬燁一直盯着凌沫悠,語氣好像心不在焉,道:“當然,讓他進來。”說完,他攬住她已經不再纖細的腰肢,強制着將她帶到自己的位置上,而讓她則坐在他的腿上。
“你給他的打擊可不會太小。”他可記得那日從婚紗店將她送進醫院時的場景,瞿瑾睿看到那樣的她都恨不得要殺人了,如果不是被幾個人拉着,他還真有可能和他拼個你死我活,就算事業上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也沒見他這麼激動過。
他的話音剛落,凌沫悠還沒來的及反抗,瞿瑾睿已經進到了辦公室內,本冷漠無情的臉龐在看到相偎一起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時,立刻冷結如冰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緊緊鎖住那個他想念多日的容顏,可如今似乎已然不再屬於他了。
凌沫悠雙目含愁情,想要起身解釋,可身子被他緊緊禁錮着,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最後只能變爲狠狠的瞪他,然卻被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回擊過去。
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看在瞿瑾睿的眸中無比刺眼,最終還是移開了目光,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語氣零下攝氏度,“蘭開斯特先生叫我過來是爲了看你們親密嗎?如果是的話,恕我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喬燁爽朗的笑了笑,勾下眉,“當然不是,今天我純粹是想和瞿老闆談一下收購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我的寶貝會來找我。”他握着凌沫悠的小手,起身牽着她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她在這裡一起聽着沒
事吧。”
瞿瑾睿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因爲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不好的事情,但他握在一起泛着白色的拳頭已經將他此刻的心情表露無疑,“我不太懂你說的收購是指什麼。”
“瞿先生真的不懂麼?大家都是聰明沒必要耍那些小聰明,我想法院的傳票不會比我的合同好看。”喬燁一針見血,他討厭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結果都已經如此明瞭,還有什麼好說的。
瞿瑾睿泯緊的嘴擺出一個弧度,“合同我見了很多,還就真沒見法院傳票是什麼樣子,或許增長一下見識真的不錯。”他不知道什什麼是認輸,也不知道輸該怎麼寫,一杯因爲老爺子作爲後盾走的太順風順水,偶爾嘗試一下,真不錯。
“啪啪啪……”喬燁爲他拍了拍手,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佩服,“好樣的,有骨氣的人我很欣賞,但我奉勸你一句,骨氣不能當飯吃,你等着看你的那些大樓成爲綠地吧,親愛的,幫我送送他可不可以?”
他溫潤起來真的像天使一樣,可一旦邪惡比魔鬼還讓人害怕幾分,吃人不吐骨頭,估計描述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瞿瑾睿正要離開的身影在聽到他的話時,身形猛震了一下,他側過來看着凌沫悠在喬燁懷中的身影,心裡有些期冀又些微緊張,不知道她會不會跟過來,他不相信爺爺說的她是那種趨延附勢的人,所以有話要問她清楚。
凌沫悠坐在他懷裡,聽到喬燁的話,剛想行動起來跟過去,但卻停止住了,她知道如果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對瞿瑾睿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乾爹給她挖了一個坑,就等着她往下跳了。
“我不想去,乾爹讓秘書代替我吧。”她垂着眼眸,看不到眸中的一切波瀾,唯獨可以差覺得是她冷酷無情的聲音。
有人喜既會有人憂,瞿瑾睿的表情立刻失落下去,冷漠的一笑,像是自嘲,轉身離開,圖留下一片的孤寂,或許他早該聽聽老爺子的話,再特別的女人因爲錢都會變得不夠特別,她也不例外。
“人已經離開了,你還準備一直這樣坐着嗎?”喬燁從沙發上離開,已經來到望遠鏡前,眯緊了一隻眼睛,嘴角上翹,正在觀察着什麼,“剛剛爲什麼不告訴他你懷了他的孩子?或許他會拼了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
“不用他把我帶走,你已經沒有在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所以我不會留在這裡,你放心。”凌沫悠將身子坐的很直,她如星星一樣的眸子閃耀着別樣的光彩,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誰也攔不住。
喬燁從望遠鏡中擡起頭,緊緊側了半個臉龐看着她,似魔似神,如此極端,“ok!你可以離開試試。”說完他又轉回去繼續看着,已然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
凌沫悠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外走,她要追上瞿瑾睿去說一聲,告訴他不要這麼衝動,看看有什麼可以挽救的辦法,既然是因爲自己害了他,該補救完才離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