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悠瞧見他,暗叫倒黴,想要裝作沒有看到,立刻轉身就要離開,但就是有人見不得她安生,非要給她找點事情才安心。
“我有這麼可怕?讓你見到就跑!”在凌沫悠剛邁出第一步,就迫不得已要收回來了,她牽強的讓自己笑着,擺出一副無辜樣,手指作撓癢狀抓着自己的頭髮“呀,你也在啊,好巧啊!”
呱呱呱……說完話,她自己覺得都冷,估計要有一羣烏鴉從她頭頂飛過了。
“巧嗎?本來可以更巧纔對,我不是應該在昨天的課堂上見到你嗎?”他說這話時,聲音裡帶着咬牙的味道,眼神也是冰的嚇人,好似恨不得將她吞到肚子裡。
瞿瑾睿的屬下見狀,很識趣的報告離開了,他們在心裡暗自爲自己總裁面前的女生祈禱,希望她接下來的回答不要說錯話纔好。
凌沫悠聽了他說的,簡單哦了一聲,就沒了其他聲音,而是在掃視四周尋找默默的身影。
瞿瑾睿見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只覺得內火攻心,她的注意力難道就不能多停留在他身上嗎?這麼容易走神,還學經濟這麼細緻入微的專業,不怕多寫一個零?“昨天爲什麼沒來上課?”看她還怎麼繼續裝傻。
“恩?我乾爹沒有幫我請假嗎?我家裡有事情啊。”就算是高中她沒去上課,也不會有人問她這個問題的呀,乾爹不是早就應該安排好的嗎?
又是乾爹,聽到這兩個字,瞿瑾睿陰蟄的眸子眯起,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光亮柔粉的臉龐,直覺告訴他,她的乾爹並不會是一般人。
“出了什麼事?”
沫悠沒想到他會繼續問下去,反正她不能回答是因爲乾爹在家所以她纔不來上學吧:“沒什麼大事,都已經解決好了,不過你有沒有看今天的報紙?”
“報紙?”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脣上,嘴角處有細微的破血,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來的,猛然上前,穩住她的腦袋,另
一手微擡她的下巴,藉着陽光看得更加清晰:“脣怎麼了?”
凌沫悠心下大駭,伸手立刻捂住自己的脣,心中有着不安,難道可以看出什麼來嗎?
倨傲的男人微微眯眼,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含起一抹瞬間的冷笑:“又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鬼混了?看起來你們玩的很瘋狂。”他溫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嘴脣,軟柔的觸感讓人心悸。
“你…胡說什麼?”凌沫悠的眸子裡一片澄亮,憤憤的瞪着他,“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我齷齪?”他的眸子裡閃爍着簇簇火光,危險的逼迫着她:“你難道想否認這上面的傷不是被吻出來的?”
凌沫悠用手在他的腰部之間形成一個阻隔物,而她背早已抵在了身後的柱子上,逃無可逃:“對,你說的沒錯,確實是被別人吻的,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知道自己走不了,乾脆直面與他對視,她又沒錯,有什麼好怕的。
“和我沒有關係?你是我女朋友,和我沒關係,那和誰有關係,嗯?”最後一聲是他從鼻子中發出來的,雙眸中的陰厲冰寒如霜。
凌沫悠被他無厘頭的火氣弄的莫名其妙,而且他們也只是假扮的男女朋友而已,“你管的也太寬了,而且你也該清楚我們之間並沒有多大關係不是嗎?”
“是嗎?那你覺得怎麼我們之間會非常有關係,這麼害怕嗎?”
他的話音剛落,他的脣就落了下來,帶着不可抗拒的決絕,她的頭被迫抵在柱子上,而他的一隻手早已控制着她的腰部,身體與她緊緊貼合在一起,而另一隻手已擡着她的下顎吻了上去,他吮吸着她的脣瓣,而這個小女人緊閉着牙關,一絲一毫也不讓他進來,瞿瑾睿的手在她的腰上微微使力,腰上一酸,凌沫悠驚呼一聲,他逮到了機會立刻進攻,蛇遊般的速度滑盡她的口腔在裡面肆意遊蕩,像風雲翻滾,勾住她的丁香,她的舌如蜜餞一樣香甜,讓他忍不住
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品嚐體會,而她青澀的連如何動作也絲毫不知。
瞿瑾睿只要想到有另一個男人也品嚐過她的美好,他的心就像被千刀萬刀在凌遲一樣,他的舌舔在她的脣上的傷口處,像是一隻獵豹在逗弄着自己的獵物,等到時機成熟便將其吞入腹中。
“疼……”凌沫悠低呼出聲,脣上傳來的刺痛讓她本來就怒紅的面頰更是嬌豔,她用盡了力氣推搡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他身上不斷散發着的熱氣熨貼的她難受,男性的氣息太過濃烈,本就被他吻的有些失去意識,如今那炙熱的氣息更是讓她喘氣都感覺有些困難,口腔內的血腥味被他一點一點的吸盡,她只感覺自己腳下一個懸空,難道她要死了嗎,被他吻死了?
瞿瑾睿看着暈倒在自己懷中的人,她的小手還在緊緊的拽着他的衣袖,而脣上鮮紅的咬印如妖冶的彼岸花,開得燦爛卻又鬼魅,而那是他的傑作。
她的眼角掛着還沒有流完的淚,像一顆顆的鑽石般閃耀,一陣心疼襲上他的四肢百駭,眼眸中的情緒複雜難猜,他擡手撫在她的面頰上,“和我一起就讓你這麼難受嗎?水沐!”
夏日將退,秋季將臨,西大女子學院裡默默無名的林陰小道,兩旁的樹木已漸漸染上枯意,夏日裡那聰綠的白楊,如今像要蛻變一般,正準備脫去青裝換上華服。
這條路是整個西大女校少有人來的地方,所以最安靜,因爲這裡的地點比較偏,除了兩排的樹木再沒比較可以比較吸引人的地方,如果拿這裡與西大女校其它地方相比,只能用毫不起眼來形容。
凌沫悠懷裡抱着課本,剛下課,因爲專心想着事情,所以並沒有在意自己腳下的路是通往哪裡,直到一片提前枯黃的樹葉落到她面前,她才停下步子,驚覺自己腳下已是落葉片片,它們無所不在,不管是提供人們休憩的石凳上,還是任人行走的青瓦磚上,落得那麼勻稱,看起來也是那樣的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