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看你還是到房間先休息會吧!等老大醒了我來叫你。”小黑瞧見她的不適,扶着她到旁邊坐下休息。
“我沒關係,只是腳麻了,你快去看看他有什麼需要的。”她沒有辦法放心,即使他是鐵打的身子,在遊艇上他已經流了這麼多的血,如今手術更是徹骨的疼,再加上他連夜從總部趕來救她的不眠,他沒有昏死過去,只是睡着,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啊彌陀佛了。
小黑知道嫂子很關心老大,可如果他沒有照顧好她,等老大醒來,他會死的更難看,“老大那邊照顧他的人多着呢,嫂子,我還是送你先回房吧。”
拗不過小黑,凌沫悠想想覺得也是,索性不再說什麼。
傍晚她去看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不敢打擾他,從他房間裡出來,正好碰上小白,小白看看她,撓着頭:“老大已經兩晚沒閤眼了,這會估計也醒不了,嫂子你今晚也別守在這,明天估計就能見到活蹦亂跳的老大,走走走,我送你回去。”
“兩夜沒閤眼?爲什麼?”她知道他是連夜趕回的這裡,可兩夜沒閤眼又從何說起呢?
小白瞧着嫂子一臉的疑惑,就知道老大什麼都沒說,向來他脾氣直爽,隱瞞不了什麼東西,乾脆一吐爲快:“老大去接你的前頭晚上一直都在部署操練的事情,爲的就是第二天可已有空閒時間接嫂子你來這裡,而昨天晚上因爲嫂子你出了事情,老大聽說後連夜從總部回來,一刻沒閒的隻身進了海賊的老窩,可海盜的老窩哪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去的,他們把手的相當嚴格,如果不是老大而換做一般人,是連第一層都進不去,破完這些層後還要面對最狡猾的那個被人神話的男人,就是他們的頭,看來這一次老大的體力是損耗了不少,否則怎麼能受傷。”
都是因爲她,凌沫悠低垂了睫毛,轉身朝自己房間走,雖然小白沒有埋怨她的意思,可她聽的真真切切,不是她,瞿瑾睿就不會受傷,也不會躺在這裡,但他爲她做了這些又有什麼值得的,在她心裡可從未把他列入好人的行列,如今看來,是她一直太過苛求,眼睛裡看到的只有他的玩世不恭和他帶給她的麻煩,如今細細想來,他其實處處都在幫她,明明他有更多更有效的辦法擺脫學校那些女生的糾纏,可他選擇和她假扮情侶這樣後患無窮的餿主意;明明他爲了她的生日費盡心機帶她上山看萬家燈火與日出,可她從沒有將這些瑣事放到心裡,明明欺辱她的人在第二天便受了懲罰,可她依舊口筆聲伐說一切都由他而起……明明發生的事情有這麼多,她卻從沒在意,直到現今他霍出性命來護她周全,才猛然驚醒他爲她做了這麼多。
而她也從沒說過拒絕,並且接受的那麼理所當然。
這一夜,她怎麼也無法入睡,纏綿悱惻的心咚咚的跳着,從沒接受過男生的追求,如今突然有人爲她不要了性命,那樣的情深意切,可除了滿滿擔憂溢在心口間讓她張不開嘴說
一句想說的話外,剩下的就是濃濃的歉意了。
披上一件外套想要到甲板上走走,但手剛放到門把處,房間的門就已經被打開了,赫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是瞿瑾睿穿着病服,頭髮微亂,皺着眉頭,着急的樣子,直到他看到她,才深呼了一口氣似的,用那隻好端端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突然道:“我們交往吧,已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
凌沫悠聽到這句話時,腦袋像不聽使喚似的,嘴張着半天,硬是回答不出一字一句,在她內疚紛亂還沒有任何頭緒之時,就像是發給她一份她做了上百遍的考題,明明答案在腦中游蕩,可就是下筆寫不出來。
沒有她的回覆,瞿瑾睿低嘆一聲,揉了揉她柔順的長髮,下巴放到她的頭頂,微低親吻着她的發:“我做的還是不夠好,所以不值得你信任將手放到我的手掌,沫悠,跟着我吧,你只能愛我的,也該愛上我的。”
wωw¤Tтkǎ n¤c ○ 他的聲音像是一種魔,在她耳邊迴旋徘徊,震盪着腦中的每一個褶皺,來來回回加強,直至刻骨銘心,連她也認定他說的是她該做的,她要愛他沒有什麼值得猶豫。
“好,我們做戀人吧!”
長達十天的假期,她在海上度過了七天,七天裡除了兩天驚心動魄的死裡逃生外,剩下就是看着瞿瑾睿運籌帷幄的瀟灑指揮,完美而成功的結束了演練,也知道電視上所說的老將軍兒子就是他,可她記得她有將自己的猜測對他說過,老將軍兒子也是年齡一大把的老傢伙,現在想想,當時他一定有偷偷笑她的無知。
演練完全結束,因爲還要回總部彙報工作,瞿瑾睿只有將她先送回家,結束兩人的世界。
“路上小心些。”下了車,凌沫悠朝車裡人擺了擺手,轉身要進別墅內時,身後響起了喇叭的鳴笛聲,側身看過去,是一輛白色的邁巴赫,與瞿瑾睿的車子擦身而過,在凌沫悠的身邊停了下來,黑色的車窗滑落下來,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側臉露了出來,“上車!”
凌沫悠一見是乾爹,吐了吐舌頭,不敢多數話,灰溜溜的坐上了車子,到了車子裡面,她又問到了似曾相識的女性香水味,可到底在哪聞過呢?仔細一想曾經在乾爹的另一輛車上也聞到過,而且當時還發現了一個珍珠耳釘。
“這七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喬燁轉動着方向盤,隨性自在的將車子開到別墅的大廳入口處,可並沒有着急下車,而是定眼看着她,等待她的回覆。
凌沫悠點了點頭,總是覺得有些心虛,可心虛的原因又不知道是什麼。
“很好。”喬燁沒有生氣,說這兩個字時,語氣有些重,然後推開車門,“下車吧,回房間洗一洗,陪我吃晚飯。”
凌沫悠覺得頭皮發麻,但自己也已經是大人了,出去與朋友一起玩並不是什麼無可厚非的事情,她遵循乾爹的意思從未違背過什麼,至於戀愛,讓她自己選擇吧。
緊跟着乾爹的
步調,她也推開車門出去,進到大廳,含柔正從樓上下來,瞧到站在喬燁身後的她時,先是一愣,立刻又恢復常態,帶着放鬆快步走過來:“淩小姐,回來了,快把東西給我上去吧。”說着她已經接過凌沫悠的外套,然後來到喬燁身邊也拿過他的外套,輕語道:“我沒想到淩小姐會今天回來,我這就上去收拾東西。”
“不用,你就住那。”喬燁拉開自己的領帶,將它放到含柔的手中,一刻沒停的將自己扔到沙發裡,又對含柔道:“我派人給你準備了晚禮服,今晚你陪我出席一個宴會。”
“宴會?我嗎?”含柔有些不敢相信,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瞧見喬燁不想再說第二遍的表情,也不再問下去,忙回了房間準備。
凌沫悠等含柔上了樓,纔開口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乾爹不是說讓我陪你吃晚飯嗎?那晚上的宴會?”
“嗯?我有說過嗎?”喬燁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恍然明白過來什麼,走到凌沫悠身邊,拍拍她的肩:“我搞混了,以爲你是……唉,算了,你在外面玩了七天,也該累了,去休息吧,我會讓人將吃的東西給你端上樓,好嗎。”他依舊對她溫潤和煦,而其中又多了些疏離,七天沒見卻像七年沒見一樣。
他把她到底認錯成了誰呢?
“乾爹不是從不參加晚會?這次是誰有這麼大面子能邀請到乾爹去?”她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好奇還是其他什麼,只是純粹想知道乾爹這麼多年都沒有打破的慣例到底是爲什麼打破了?
喬燁笑着,挽住她的後腰,手指點着她的額頭,帶着寵溺:“我也只是小人物,政府人叫我過去,我哪敢不聽?”
“政府?政府爲什麼會邀請乾爹過去?”難道乾爹與政府也打交到?
喬燁鬆開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有些疲憊:“聽說這次的海軍與英軍的演習很成功,難道你忘了我是英國人?在英國也算有點頭臉,正巧最近想擴展生意,就接下了這次的慶功宴,由我出席參加。”
海軍?她想到了瞿瑾睿,演練時她只被那龐大的場景震驚住了,也沒在意與他們相對演練的是那方人,如今聽乾爹這麼一說,才意識到對方確實是英國人,想想自己當初查到關於乾爹的姓氏,屬於英國貴族首位,也就沒什麼大驚小怪,乾爹作爲代表人前去參加沒什麼不合適。
“先生,含柔小姐的禮服來了。”傭人將東西捧了過來,喬燁掃了一眼,示意傭人將東西送上去。
沒一會,含柔就從樓梯上下來了,本想從另一個樓梯上去的凌沫悠也停下了步子,轉身看着含柔身上的禮服,白色的魚尾長裙,單肩細帶調在一側,肩膀處有一朵與白完全相反的黑色綢花,不大不小,正好將含柔的皮膚印襯的白皙透亮,她的身材高挑,發育極好,優雅別緻的身形總帶着一絲女人自然而然的魅惑,縱使她是女人都會心動,更何況乾爹這樣血氣方剛男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