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上的月亮被飄來的雲遮去了光澤,整座別墅矗立在黑暗之中帶着詭異的魔色。走廊拐角處有一道欣長移動的黑影,在靠進門旁的時候停頓下來,他擰動了門把,屋內亮着一盞夜燈,將室內物品的輪廓隱隱約約的閃現出來,不是特別寬大的牀上躺着一個女生,女生的半張臉都鑽進了被子裡,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緊閉着,她睡的很好,很沉,沒有察覺到有人在不斷靠近自己。
一隻修長好看的大手捧住她的臉,在上面輕輕親吻了一下,像是羽毛掃過臉龐,柔軟舒服,還帶着癢癢的感覺,漸漸那股子溫熱從脣部不斷下移,到達脖頸的位置綣繾留遺,夢中的凌沫悠忍不住顫慄,身體內部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忍不住伸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睡衣,頓時大片白嫩的肌膚裸露在外面,瞬間的涼爽讓她翹起了嘴角,可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爲下一秒就像有電流滑過身體,柔軟的胸部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東西覆蓋了乾淨,對方的動作熟練且精準,輕易的就讓身下的人發出低嚀,他的手不斷下滑,脣吻上了她的,利索麻利的褪去她的衣衫,以最磨人的方式折磨着身下的小女人,知道她開始自然的迴應他的吻,這個吻是任何男人見了都抗拒不了的誘惑,輕易就可以將男人的意識由清明拉至混沌。
男人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晰,只是嘴角上的一抹笑意卻如罌慄讓人上癮。
一夜春情,凌沫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猛然回憶到昨天晚上的夢,那樣真實,她的心到現在都還在快速的跳動着,一想到夢中的一切,臉龐不自覺的浮上兩片嫣紅,她怎麼會做這種夢,而且夢中發生的事情,就連乾爹也沒有教過她呀。夢中人親吻她身體的那些位置,簡直可以用駭人來形容,那些地方是她平時都羞於觸碰的,可是對方卻做的落落大方,她是不是變壞了?所以纔會做這樣的夢?
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她起牀洗漱好下樓時,碰到含柔,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隨意的對她點了頭,就去用餐的地方,坐下來後,發現乾爹不在,正要問傭人,含柔就也從樓上走下來,道:“你乾爹昨天晚上已經回國了。”
凌沫悠一驚,“昨天晚上?”那不是很晚才離開,有什麼事情讓他要走的這麼急?一邊想事情,一邊不自覺的拿起桌上的報紙,她本沒有看報紙的習慣,只是乾爹不在,報紙放着也沒人看,她也是無聊了。
喝了口牛奶,打開報紙想看看有什麼新鮮的新聞,要麼是時事新聞,要麼是財經消息,嗯?再翻一頁,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個戴着墨鏡男人牽着一個女人走路的場景,估計當時可能是環境不好,所以照片有些模糊,不太能看清人物的臉龐,在這張照片旁還有一張幅度較小的照片,是一個女孩上車的場景,開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林質侑,而照片上的女人自然是她了。
只不過這兩張照片有什麼聯繫
?乾爹和林質侑又不認識,難道今天的主角是她?繼續往下讀着,才知道是這些狗仔搞錯了,他們把喬燁竟當成了林質侑,仔細看喬燁那天的裝扮,是很簡單的休閒裝,戴着墨鏡也看不太清臉,而他們的身材從照片上看起來並沒多大差異,誤認成是一個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過她怎麼這麼不幸,又如此光榮的成了犧牲品,但林質侑這纔回國多長時間,怎麼就成狗仔爭相報道的頭條了?一直沒太在意,如今仔細看了標題,才知道事情的原委:《當紅實力偶像男星幽會地下女友》
瞧瞧,瞧瞧,她現在的身份又是林質侑的地下女友了,可默默怎麼從沒有告訴過她林質侑是明星,而且還是當紅明星……
“沫悠,這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吧!”正當她沉浸在鬱悶的情緒中時,含柔的呼聲讓她提回了精神,擡眼看向含柔手中的報紙,上面的人確實是瞿瑾睿,而坐在他旁邊副駕駛的女人這次不是她了。
接過報紙看了一遍上面的報道,這次又是搞錯對象,他們錯把凌沫悠當成了她,文章描寫的要多煽情有多煽情,就好像他們現在就要立刻去結婚一樣。
“現在的八卦新聞怎麼就每一個靠譜的,這些記者的想象力可以去寫一本書了。”凌沫悠將報紙又都放回原位,淡漠的笑笑,不甚在意。
“雖然都是撲風捉影的事情,可如果沒有風又哪來的影可捉呢,車上的人不是你,但本該你們兩一起做的事情他們在一起做了,不管記者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還是應該留個心眼。”含柔好意提醒着,倒是凌沫悠看起來不那麼上心。
凌沫悠又掃了一眼報紙,對含柔說的話淺淺一笑,她不知道作爲別人的女朋友看到這樣的事情要怎麼去做,難道要找到瞿瑾睿然後質問他爲什麼這麼負心,他們纔剛開始戀愛,就找新歡了。
又或者找到第三者,拽着她的頭髮撒潑威脅她,如果她再靠近瞿瑾睿,就找人把她怎麼了,看看她還敢不敢。
可這些方法凌沫悠一個都不會用,她想了很久,終於決定了自己的做法。
又是老顧客,凌沫悠剛落座,淩水沐就走了過來,兩人打了招呼,侍者過來點菜,見到是她們,就又退下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凌沫悠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叫你水沐可以嗎?”
“當然,也請你允許我叫你沫悠。”
凌沫悠笑着點頭,又道:“我不太喜歡說話轉彎抹角,你不介意吧。”
淩水沐擺了請的姿勢,示意她繼續說。
“報紙我想你也看到了,八卦新聞雖然可信度低,但總歸是有些蹤影的,今天我不是來質問你什麼,很簡單只是想說,如果你想和瞿瑾睿在一起,告訴我一聲,定不阻攔。”她的語氣很堅定,且說這話時依舊笑容
滿面。
“你是氣話,還是真的對這份感情不在乎?”淩水沐看着凌沫悠,突然覺得她其實也不瞭解凌沫悠,本以爲她們是一路人,愛上一個出色的男人,註定會飽受爭議,可如今看來眼前的人莫測的讓人抓不住她的想法。
“你就當做是氣話吧,吃醋我不會,今天早上看到你們一起的照片,突然覺得你們很般配,如果你有和瞿瑾睿在一起的想法,告訴我,下一秒我會從他的世界消失。”她不喜歡爭奪,無論要爭奪的是什麼,如果有一樣東西是沒任何人要的,或許她會收回來自己用,因爲不用爭,省她去了很多麻煩。
“凌沫悠,這就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目的嗎?”格子間外,瞿瑾睿深邃的眸子裡有着嗜血的慍怒,渾身散發着滔天的冰冷,低沉噬骨的語氣讓坐在格子間內的兩個人微愣了一下,特別是凌沫悠,“離我們約的時間還有一小時呢,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說着話,她朝座位的裡面移了移,拍拍自己身邊的位子,讓他過來座。
瞿瑾睿看着她的動作冷笑,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很有趣嗎,他邁開了步子,掃了一眼凌沫悠身邊的空位,轉而坐在了淩水沐旁邊,將她一把摟進懷裡,挑釁的看着她:“或許你從沒在意我的存在,也沒有感受過我的感受,自作主張的把我安排給別人,是又找到新的金主了?”啪的一聲,一張報紙出現在了桌面上,她與林質侑在一起被拍到的照片正朝上方,很顯然這是他要問她的問題。
凌沫悠看出來她剛剛說的話讓瞿瑾睿很生氣,但她描述的是事實,況且他選擇的座位,不是也充分說明了什麼嘛。
侍者端着菜上了過來,在看到又突然多出的一人時,先是一愣,後看清楚來人,更是一驚,連忙點了點頭又退下了。
“我只是去一個地方,碰巧林質侑大哥路過那裡,你應該清楚他是默默的大哥,我坐他的車很正常。”他們是好友吧,怎麼會相互不信任呢。
“是嗎,那牽你手的人呢?別告我還是林質侑。”他的黑眸醞釀着冰點的寒氣,邪厲的注視着她,似想將她的心看透,到底是有多麼涼人。
說到牽手的人,凌沫悠一怔,沒想到瞿瑾睿看出了不同,那麼淩水沐呢,她會不會也看出來了?她擡眼偷撇了下淩水沐,見她神色正常,有些猜不透,可爲了避免結外生枝,還是不能將他們真正的關係說出來:“他不是什麼金主,只是我比較感恩的人。”
瞿瑾睿冷笑出聲,面向淩水沐,請她先出去,之後關上門,他如撒旦般欺身向前,將她圈在懷裡,語氣都是冰冷的:“怎麼感恩?用身體?”
凌沫悠被他的話驚呆了,雖說以前他有過對她不屑,可從沒說出這樣侮辱人的話來,頓時心中冰冷,她的眼神也由慌亂中變得平穩:“瞿瑾睿,你有必要這樣嗎,說這麼齷齪的話,不怕失了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