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這般相求,纔會讓戰豐臣站出來對外說是他和她過夜的,也沒有人相信。
她被人強暴的流言,直到她死,都沒有消失。
“阿嵐,你真是讓我太噁心了。”雪芷小臉繃得緊緊的,沒有一個女生會喜歡腳踏兩條船的女人。
面對雪芷的指責,容嵐依舊沉默。
這般沉默,讓程雅茹心頭得意無比,冒着跟容嵐撕破臉的危險,指責道:“阿嵐,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就別怪我說話難聽了。”
她的臉色蒼白,含淚的眸中,一副心碎到了極點的樣子,“先別說你馬上就要和豐臣訂婚了。單說戰予丞,即便他外表出衆,可他心智不足,跟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你怎麼可以勾引他?甚至還讓他在你身上留下那種痕跡?你心中都沒有罪惡感嗎?你真的忍不了,找誰不行,爲什麼要找予丞?”
她這一番話,幾乎就是在暗示容嵐水性楊花了。
“我……我沒有……”容嵐結結巴巴的辯解。
這一番辯解,落入程雅茹的耳中,幾乎跟心虛差不多了。
腦海中再次閃過了容嵐跟戰予丞的親密,她倏然意識到了一點——難不成容嵐向來只跟戰豐臣親近,怎麼會突然跟戰予丞這麼親近?
難不成他們兩個真的暗中在一起?
眼角餘光看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景寧,她立刻大叫道:“怪不得好幾次豐臣明明不在戰家,你卻依舊讓我跟着你一起去,到了戰家卻又奇怪的把我支開。你是跟予丞私會的是不是?阿嵐,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這一番話,是胡謅的。
就是想要讓雪芷跟景寧誤以爲容嵐早就跟戰予丞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果然,這一番話落入了景寧的耳中,幾乎相當於在景寧的怒火上再次潑上了一桶汽油,她控制不了,衝到了容嵐的面前,一記耳光,再次朝着容嵐打了過去:“容嵐,你這個臭biao子,真不要臉……”
啪得一聲響起。
景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容嵐。
她本來揮向容嵐的手,再次毫不意外的被戰予丞攔住,容嵐的一記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竟然敢打我……”她沒有想到,本來一副心虛之極模樣的容嵐,會突然動手。
“這一記耳光打醒你,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容嵐開口,眼角餘光瞥向了戰予丞。
如果不是戰予丞攔住了景寧,依照景寧的潑悍,那一記耳光,絕對會落在她的臉上。
而這傢伙在攔住了景寧之後,手立刻收了回來,並且背在背後,深邃漂亮的雙眸看天看地看大海,一副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跟他無關似的無辜模樣。
如果此時情況不對勁的話,她肯定會笑出聲。
同時,心裡頭閃過了淡淡的內疚。
“容嵐,你別他媽轉移話題!”景寧爆粗,她是景傢俬生女,被景家接回來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因此骨子裡面野性難馴,做事也極爲衝動。
“予丞那樣單純的男生,你竟然去勾引他?甚至還和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她的聲音哆嗦着,視線再度落到了容嵐頸子上的吻痕。
她咬牙切齒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讓你再也沒有辦法接近予丞!”
放完狠話,她轉身就走——如果容嵐真的和戰豐臣訂婚的話,豈不是更能接近予丞了?
不,她絕對不許容嵐和戰豐臣訂婚的!
腦海中閃過了容嵐脖子上的吻痕,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程雅茹幾乎立刻從景寧的眸子中看出了她在想什麼的,錦城最大的報社正是屬於景家,她毫不懷疑今天報紙頭條必然就是登上容嵐訂婚宴當天跟男人上牀的新聞。
容嵐皮膚嬌嫩,恐怕身上其他位置還有着痕跡,那些痕跡必定會成爲景寧攻擊容嵐的利器。
她看晚上容嵐還有什麼臉跟豐臣訂婚!
“站住。”容嵐聲音清冷,難以忍受的瘙癢疼痛,從臉上傳來。
話音剛落,戰予丞高大的身子一躍,攔住了景寧和雪芷。
“你們別走。容家妹妹還有話沒有說完呢。這樣就走了,很不禮貌的。”一本正經的教訓完雪芷跟景寧,戰予丞臉上露出了期待容嵐誇獎他的笑,看向了容嵐。
驀地,他的臉色一變:“容家妹妹,你的臉怎麼了?”